是夜,璇玑宫。
润玉与邝露回到璇玑宫,见宫门前亮着灯笼,灯笼上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白龙。
璇玑宫上空飘着盏盏孔明灯,每一盏都是从宫内飘出来的。
润玉犹疑的看了邝露一眼,邝露心下了然侧身:“陛下请。”
润玉一步步进殿,院子里也是灯火通明,树上也被挂满了装有萤火虫的罐子。
润玉在寝殿门前站立,想推门时却停手,而后鼓足勇气推门而入。门开的一瞬间,萤火虫飞出,润玉回眸殿内树上装有萤火虫的罐子也碎了,殿内摆着的孔明灯都朝天上飞去。
温濡出现在润玉身侧,握着润玉微凉的手,看着满天飞舞的萤火虫与天空之上的孔明灯,朱唇轻启:“你是司夜之神,领布星之职,赠予世人满天繁星。今日我赠你不一样的,只属于你的满天繁星。你可喜欢?”
润玉回眸望着温濡,眼间唯余温濡一人:“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润玉都喜欢。”
温濡回以一抹笑,抬手勾着润玉的脖颈,在他耳畔低语:“我的小玉儿喜欢便好,那样我的心思也没白费。”
润玉埋首与温濡颈间:“长姐,润玉想你了。”
温濡摸摸润玉的脑袋:“长姐这不是回来了吗?”
“可是长姐说好了要在润玉相思成疾之前回来……”
“嗯,是长姐错了,以后长姐去哪里都带上小玉儿可好?”
“好是好,但是润玉要补偿。”
温濡故作不解:“这不就是给小玉儿的补偿吗?”
润玉定定的看着温濡:“这是礼物,不是补偿。”
温濡想想,勾唇一笑覆在润玉耳畔,用魅惑的语调问道:“那不知……小玉儿想要长姐如何补偿你啊?”说着温濡向润玉的耳畔吹了口气,又用舌尖的舔舐润玉的耳廓,后又离开在他耳畔柔柔软软的唤了一声:“夫君~温濡心悦与你。”
润玉身躯一震,温濡低声一笑:“没想到,小玉儿如此容易满足呢,一声夫君,竟能撩拨到小玉儿。”语毕,温濡吻上润玉的唇,手还不安分的四处点火。
直到温濡碰到某处,润玉呼吸一滞,横抱起温濡走向床榻,关了门,将她放在榻上,俯身而上:“长姐,这可是你自己惹得火。”
润玉现了龙尾,温濡看着润玉沾满情欲的眸,朱唇轻启:“长姐负责便是了。”
衣衫尽褪,红烛帐暖,夜色撩人,春光旖旎。
次日正午时分,温濡缓缓醒来,见身侧没人,亵衣也被人替自己穿好,轻轻一笑翻身:“嘶~”温濡揉着腰,心里不由骂了润玉八百遍:臭润玉,坏润玉,万年老处龙!
“长姐醒了?”润玉唇角含笑端着膳食进来,温濡剜了他一眼锦被盖过头不理他。
润玉放下膳食,走到榻旁哄她:“长姐~”
温濡不理他。
“长姐~”
不理。
“长姐,疼~”
温濡瞬间炸了,猛地起身倒吸一口凉气,润玉赶紧为她揉腰:“长姐别动怒,润玉为你揉腰。”
温濡抬手轻轻的捶了润玉的胸口一下道:“你还好意思喊疼!疼得明明是我!”
“是是是,长姐说的是,润玉知道错了。”
“你每次都说知错,这次我才不信你了。”
“长姐……”
润玉正想继续软磨硬泡的撒娇,邝露的声音传来:“先贤殿的封印被打开了。”
润玉手一顿,与温濡对视一眼:“润玉去去就回。”语毕,起身离开,留下邝露照看温濡。
“扶我起来。”
邝露听话的扶温濡起来,温濡施法更衣,然后带着邝露消失在原地。
先贤殿。
温濡与邝露来时,润玉与旭凤,锦觅拔剑相向,周围围了一圈人。
邝露担忧:“温濡公主,陛下他……”
温濡大为光火:“都闹够了没有!”
润玉,旭凤与锦觅闻言,立即收了兵器,众天兵正欲收兵器,温濡又开口道:“都滚出去!”
众天兵你看我我看你,温濡瞪了润玉一眼。
润玉开口:“滚!”
众天兵立即出去了,还贴心的把门带上了。
温濡幻出一根藤条,拿在手里甩了甩道:“跪下!”
四人听话跪下。
“伸手。”
润玉与邝露乖乖伸手。
温濡却只打润玉,一藤条抽上去,润玉疼得缩了缩手。
邝露立马求情:“温濡公主……”
润玉轻呵一声:“闭嘴!”
温濡又连抽两下:“我问你们,这里是哪里?”
四人答道:“先贤殿。”
温濡指着灵位:“祭拜的谁?”
锦觅与邝露答道:“天界先贤,濡姐姐(温濡公主)天帝(陛下)与凤凰(火神殿下)的列祖列宗。”
润玉与旭凤沉默。
温濡拿藤条指了指润玉与旭凤,怒喝一声:“说!祭拜的谁!”
润玉旭凤垂首:“天界先贤,我们的列祖列宗。”
“伸手!”
旭凤这回乖乖伸手,温濡连抽三下,疼得旭凤眼泪花都出来了。
锦觅担忧:“凤凰……”
“连锦觅与邝露都知道先贤殿祭拜天界先贤,我们的列祖列宗!那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在列祖列宗面前兄弟反面,大打出手的!”
旭凤解释道:“长姐,旭凤是因为回来祭拜母神,却没……”
“祭拜荼姚?没有牌位?”温濡顿了顿道:“我不让人设她牌位。”
“为何?”
“为何?荼姚作恶多端,不知悔改,弑先花神,杀润玉生母,覆灭龙鱼族,几次三番欲杀润玉与锦觅……桩桩件件那件冤了她?如若不是她身后有鸟族,她会被废多少次,死多少次?她凭什么配享先贤?”
温濡句句诛心,旭凤想要向怼润玉一样怼温濡,可是他不能,长姐永远是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