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4th 内战的舞台(英灵守卫 真正的序章)

　　“城市的复兴是建立在战争之上的，统一更是铁腕下的基础下才能缔造的。”远古先贤早已提及了，我对这场杀戮毫无感情，反抗……那就去面对无情的力量压制吧。“我”，文夏铭却想要阻止这场无意义的战争。

　　“难得啊。”榭丝缇娜站在我身旁，站前部署的帐篷前有座高台，“你也会抽烟。”

　　我沉默许久，手指掐灭烟头。“有什么办法呢？处理脏活前的自我安慰罢了。”我长舒一口气，“走吧，人快齐了吧……”走下高台，回望远处高楼的阴影中的一丝金属光，我做个凶恶的眼神然后走下去。

　　临近夜晚，十九时十七分四十五秒。夜幕降临，暑气未消，华灯初上。“AS座”对底层战争战前指挥部，作战会议在这里召开，几顶帐篷立在陈旧的钢梁下，一点微光从高处照来，“第204层的架空层吗？”我抬起头，“比起我家来还真相差无几啊。”硕大空间带来的空旷感让我觉得无比舒畅。

　　晚八点整，作战开始了。周围一丝动静都没有，感觉我们才是进攻者，明栀 泉打来的专线打破了沉寂。“喂？有什么快说。”我一边慢步走，一边通话。

　　“关于这次作战你就没有什么质疑的吗？”

　　“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为什么反抗组织要把进攻目标设定为99层的基座呢？那里曾是我们家族的教条区之一，双方的高层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没打算揣测吗？”明栀 泉说了一大堆。

　　我依旧表现得平静：“是吗？我只要完成我的任务就行，不需要这么多有的没的。”挂断通讯，继续往下走，揭开生锈的铁皮门，一脚踩烂下面的电缆和废旧水管。一落而下，重力变高。缓缓落地后，我找对了地方，眼前是一群正在严阵以待的“Survivor”。我一笑，站立起来，“好了，开始吧。”

　　此时的其他部队。“……这里是架空层104号废弃工业区第三能源单位，A组发现多数反抗份子……接下来对其开始歼灭。”枪声淹没了呼救声，五分钟后，这里的集中营被攻陷。里面蜷缩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别害怕。”队长卡兹摘下面罩露出他俊朗的脸庞，温暖的笑容洋溢在空旷黑暗的地下城，“好了，和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这几个人全被集中的火力杀死。“快，往外撤！”卡兹的声音也被枪声淹没了，士兵们往外突出寻找掩体。再缓过神来，卡兹依靠着铁箱子，仓促的呼吸声中，他的战友惊恐地望着他腹部的伤口和止不住地流血。“队长……”“我知道……我一定不能活着回去了……我很欣慰……你们都劝我去参加201部队……”话俨然说不完了，卡兹也在枪林弹雨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里是A组副队长伊卡中尉，就在刚才队长卡兹上尉牺牲了。”他冷静地报告指挥部，“A组剩下半数，请求支援以及下一步指令。”

　　明栀 泉叹口气，然后进行下一步指挥……

　　“这里是B组，我是B组队长华城雨欣，压制地点第102层废旧工业区主能量塔……敌军70名全数歼灭，部队损伤为零。报告完毕！”她继续握着步枪，没有一丝松懈，“战友们，不要放松警惕……敌暗我明！”她苍劲的声音让士兵们也冷静至极。

　　“不愧是将才世家华城家的大女儿。”明栀 泉赞赏，然后：“B组继续对下侦查，对100层的备用能量塔进行爆破拆除，然后开始对处于99层的月知下 世中校进行支援。”

　　“了解。”华城雨欣继续向下探查。

　　第99层……C组队长来到我的位点，朝着电光火烈的地方前进。“这里是C组队长米诺斯的镇压报告，已经成功解救出110层的人质，我们已经来到第99层。刚才一战，我组兵力已经减半，弹药也快见底……我们开始前往前方交战处进行支援……”通话到此中断，强烈的电波干扰遮断了所有通讯装备，破坏了墙壁上运行的基站。

　　他们来到我的旁边。我坐在残破的高架上，手中还掐着一人的脖子，高温下肚血腥气息被烧得味道浓重，电流的激荡让空气都变了味。一个雷电把他们头顶悬着的钢筋融成蒸汽，他们吃惊地看着我。

　　“哟，你们来了。”我冷静地看着手掌中的人，“你们会怜悯敌人吗？”

　　队长米诺斯站出来立场坚定地回答：“不会！”但我掐着的人是个小孩，稚嫩的呼救声还是让他感到犹豫，“……放了他吧……”我还是下了杀手，这个男孩消失化成灰尘消散而去。

　　“有什么话直说……”我看到米诺斯还是一脸的不解。

　　“你们‘Survivor’对同类也是冷酷至极的吗？”

　　“我觉得你有一点误会，这个世界本为寒冷，有了生物才不断地拥有生气。这个过程是循环的，我不过是个推进循环的人……”我的话让他更加理不清。

　　米诺斯开始报告情况：“这里是C组，我们已经和月知下 世中校汇合……”他时不时望望我，目光中带着怜悯和可憎。B组也到达了，A组已经撤出战场。

　　战争不是一场解救，而是利益纷争中酝酿而出的杀戮工具。我很明白，打开通讯器：“这里是特别行动队月知下 世中校，已经对敌对‘Survivor’进行肃清……接下来是对敌对‘Survivor’代号‘雷光’的进攻……”

　　我还在进行通讯，用刀顶住从天而降的人，他的刀闪着黑光，雷电交错的打击冲破空气直击常规部队。常规部队被击退，我接着说：“现在……是我一人的战争，常规部队返回110层，解开护栏锁以及爆破锁定。”我立即侧翻身子，手握长刀，刀鞘尾部敲住他的刀刃，用力一推加上一个瞬间移动，浮空。抽刀：“二重世界。”

　　刀刃一挥，空间扭曲伸长破裂，拉伸出一个口子，从内部往外翻变成一个正方体的黑色块状物包裹我和“雷光”。

　　“好久不见。”站在一池清澈的湖水上，他摘下他的黑色面具，故意露出自己手背上的最后一斜轨迹。“今日是要赌命吗？”我不理会他，瞬身追着他砍，几道割裂了他的袖口、领带，还有几刀破坏了他的血管。

　　“你不想知道些关于露茵泽的事情吗？”他不还手，还在躲避着我的刀刃。

　　我直言不讳：“我没有什么能和你说的；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我的刀刺破他的喉咙，划破他的头皮。无数的雷电化成锁链拍打在塞留的背脊，“请……容许我告诉你……然后杀我也来得及！”

　　我冷静下来，踏在一层层的废墟上，眼前是跪倒的人，他大喘气，汗水泪水血水混合流下。“说吧，你还有什么颜面站在我面前？”

　　“我知道你不愿意提及这些事情……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当年的真相……”塞留顿了顿，看到我愿意听了，“当时，拯救我妹妹的方法只有一个，转化为‘灵体’后再输入一个新的容器……之后确实成功了……”

　　我对这段回忆感到愤怒，举着长刀要刺向他的眼镜：“但我不容许你们这样做，就算眼睁睁地看着她就此死去……”我挥开黑刀，“永远地闭上你的嘴！”我飞身而去，塞留一笑用刀抵抗。

　　“就算你是‘雷帝’，我也不会输，也不能输！”塞留箭步而来，手中锋刃带着无数电光激扬，闪光刺破夜的黑暗，撕裂这个平静的湖面，脚步踏碎镜面，空间崩溃了。他站在废墟顶端，向下张望，一挥刀刃，雷电飞出去命中架空层边缘的燃料管道，爆发的火焰遮断我和上层的联系。高温融化岩石，将这里变成熔岩的地狱。

　　“一切都和150年前一样，只不过你还是太弱了。”我站在喷发的岩浆中心，一只手抓住飞来的电刃，用力向上弯折，塞留的刀碎成无数块掉落熔岩，“再见……”我一挥手，刀剑向下砍动，爆发雷霆，引来天外电浆，凶暴的熔岩淹没了那副躯壳。最后，塞留的弥留之际，他的双眼带着满足，有些不知名但是顺理成章的记忆涌入心头，我也成功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啧……本该忘记了，为何要记起呢？”

　　塞留的死亡也让此时躺在家中的露茵泽猛然惊醒。“是吗？我记起来了……”她止不住的泪流。

　　等待熔岩冷却，走向通向98层的入口。此时通讯器又响了，私人通讯：“你见到塞留了吧，快告诉我关于‘1027’的事情。”我没有回答，“快点啊……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做声？”

　　我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我找回记忆了，现在我要去找我要的真相！”

　　明栀 泉低沉着脸，“你别去……”

　　“这不是场内战对不对？”我大喊道，“你们内部争夺‘1427’有什么意义吗？”我揭开98层的大门，里面几件旧军服上赫然是“AS座”防卫军第3师第7旅，“亏你们能找到这么多‘Survivor’当作我的敌人。”

　　“抱歉……我不得不瞒着你。”

　　我又在里面翻到一本记录。“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对吧。”我的身后站了近千人，我的脚下就是“1427”的培养仓，“还真是给我面子，这么大排场。”

　　站在高处的青云 斯普利昂走下直升机，“没错，这里的反抗组织是我一手建立的，正所谓文明嘛，就是一种引导者将他们引向死亡的建立过程。当然，我今天当然是利用你来找‘1427’。”他仰天大笑，向前挥手，千把枪对着我，还有无数的火炮。

　　“你这样做可是叛国罪啊。”我抽出刀，“雷帝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雷电凝聚刀刃，挥出去电流爆发将所有的金属制品全部破坏，电弧闪落橡胶制品也烧得融化，几点光芒反射，几丝暗影交错。“这就是你信任的师团……武器全部卸除。最后风间真一亲自来到这里，把电焦了的青云 斯普利昂带走。

　　我走进这个培养仓，里面已经空了，但是有着生命诞生的残存气息。榭丝缇娜走来，捂紧胸口问：“能告诉我吗？‘1427’是个什么？”

　　“嗯……”我把榭丝缇娜带到没人的高架上，“请你为我保密，关于这个我唯独不想向外人透露……‘1427’字面意思是10270年时遗传学博士哈克森 克斯卫秘密进行的转化‘灵体’的实验，之后‘1427’就代表这一群虚无的生命体，还有一个更重大的秘密……这群生命体源自露茵泽……我现在恢复了记忆，什么都记起来了……”

　　榭丝缇娜温柔地抚摸我低下的头，“没事，接下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的命运也给我一半吧。”我久违地露出苦楚的笑容。看着榭丝缇娜的笑颜，是个人都会觉得欣慰和温暖吧，但我却依然无法顺理成章地去认为别人可以帮我承受。眼前，生命陨落了无数，又有着无数虚数生命体在诞生，他们带着仇恨怨念走来。“那些人又要轮回重生了，然后不断地怨恨。”我不知不觉地说出几句话，榭丝缇娜不再说着话，靠着我的肩膀静静地待着。

　　“你们在这里看什么风景呢。”伊莎丽尔走上来，提着一箱酒。

　　“喂……酒可以回去再喝，这里还在架空层啊。”我扶着伊莎丽尔，她摇摇晃晃的。

　　“她等不及要开庆功会呢……”榭丝缇娜也跟着捣乱。

　　我叹口气，“我这怨念遇到你们都会没了。”我摇摇头，扛着伊莎丽尔跳下去，交代她的副官把她安置好。

　　我把那份关于详细的“1027”藏起来，清晨回到家中，宁静的日常训练生活终于开始了。“缇娜……啊？你也很困啊，好吧……你先睡着吧。”我揉揉眼睛，挂上电话强行起来。昨天的一切都和没有发生一样，屋外还是祥和平静的样子，我左手托煎蛋，右手翻动锅中的蔬菜。蛋熟后，又打开电饭煲，开始我的早餐。

　　从记忆中，我知道我早在10268年就认识了那对兄妹，并亲自了结了那段情感。“只是，姐姐？为什么要选择我呢？……”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