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3rd 内战的序幕(英灵守卫 真正的序章)

　　“我叫露茵泽 斯普利昂，是“大厦”一等学院魔法科精英班的学生，同时我也是‘铁军贵族’斯普利昂家族的养女……”露茵泽一字一句地吐露出来，“家族其他人并不是很喜欢我，因为我是养女所以拥有的也是最差的伙食。我只是外表光鲜罢了……”我向右看看榭丝缇娜，她也用无奈的眼神扫过我的视线。

　　“那你想要改变吗？”我直接问，“你是否想要获得自由呢？你是否有意愿去缔造奇迹呢？”我放下杯子，“总的来说，既有留恋又有反感。留恋的是归属感，反感的是束缚……那么，你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露茵泽不敢抬起头来，她觉得我在对她发怒。直到她想拿起桌上的蛋糕时，看到的是我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露茵泽感到不知所措：“这个人怎么回事，到底在关心些什么？搞不懂。”

　　我知道她的想法，然后我回答：“一句话，参加还是不参加。”我放下手中的刀叉，榭丝缇娜在偷偷地给我的咖啡里加糖，“别放过这机会……我不是为了拆散你们才这么说的。我也没有那么圣母，我不能给任何人庇护……”我欲言又止，“好吧，就说些吧，你慢慢考量。”

　　“你会需要我么？”露茵泽抬起头望着我，两行清泪滑下脸颊。我没有犹豫，脱口而出：“当然会需要，你的实力我知道……同样，我会帮助你去掌握它。”我自信地笑，再次看到的是一张布满泪水的面孔，“第一次……第一次听见有人会需要我……”她一边揉着眼镜，一边尝试擦去挂在脸颊的泪水。

　　榭丝缇娜不作声，她欣慰地看着。“看来你真是个强人。”她给我一个眼神，“又添新战力了。”我打开手机的登录端口，输入自己的信息后，“已经有59人加入了，加上你就是60了……可我希望你能留住，之后的淘汰赛加油哦。”我转变心情和表情，演出一套憧憬和期待的目光，然后站起来：“好了，我该走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哦，这里的餐品钱已经支付好了，你愿意待着就待着吧，楼上还给你留了房间……”我给露茵泽交待了很多。

　　“谢谢……”露茵泽接着吃下那一盘盘糕点。

　　走在外面，看看时间快12点了。“晚上十一点五十七分么……”我关上手机，今日无月，喧嚣的城市也沉寂下来，一丝丝一点点的光华在远处的高塔上宣布最后的辉煌。“为什么你这么在意她呢？”榭丝缇娜走在我旁边，突然走到我前面回过头倒退着问我。

　　“嗯……”

　　“你们生前是不是有过什么？”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在转生的时候被删除了吧。我只觉得她对我很重要……”我停住了脚步。

　　榭丝缇娜转过身，眼神飘忽不定，手势也乱了。

　　“仅此而已……莫名其妙的很。”我接着说，“我们这群特殊的人……是不是矛盾的存在？为了忘记过去牺牲自我，获得重生后也不过是为了追忆过去而活着。因果循环，创造出了这样的我们？是不是很可悲？”我不停下脚步，榭丝缇娜双目失去光华。“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跟上来了？”榭丝缇娜的外衣逐渐剥离而去，那件白色的裙衣又淡入眼中。

　　我没继续说话，一伸手就放在她头上，抓住几撮呆毛晃晃她的脑袋。“冷静点……”我依稀还记得过去的瞬间，我凑到她耳边轻语，“看来我们彼此的记忆还没有消散。我只知道这份记忆会让我们都陷入痛苦……”我闭上双眼，放下手，“走吧……我记得的事情已经停留在拯救她身上了……”人的语言会改变一些东西，我现在对此深信不疑。缓过神的榭丝缇娜又恢复了神采奕奕，轻盈丰满的身材，矫健的步伐跑在前面。“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榭丝缇娜皱着眉头答应了我。

　　走回家里，翻箱倒柜后终于找到了一本陈旧的书，“高阶精神类魔法讲解……第一章唤醒记忆……”我咽了咽口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翻开后面的章节，“……利用间断的冲击施加在大脑皮层的记忆部分，将因其他原因而陷入沉睡的记忆突触进行唤醒，最好是用电属性的冲击……更精确更彻底。”

　　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我继续翻书，直到清晨我还在继续研究，“不行，都行不通。”我对自己已经用过，透彻的扫描过大脑后才发现意识存在的形式已经不依存大脑了……一抬头屋外已经阳光透亮。

　　简单的洗漱和对一些要点的记录后，走到厨房拿出煎锅准备早餐，冰箱中还有鲜奶和鸡蛋，桌上昨晚剩下的几个面包被咬了几口。转眼望到墙壁上的电子钟：12911年5月8日早晨6点34分45秒。

　　草草结束早餐后，再用手机把禁书上的内容拍下来，然后提着包穿好鞋出门。走到魔法科特等班，看到讲台上站了个人，“抱歉……走错了。”我立马回头走出去，突然被叫住：“等等……”是那个站在讲台上的人。

　　“你就是月知下中校吧，那个显赫贵族的后裔吗？”他推推眼镜，一脸严肃地盯着我。我没有转身，“你在说什么？什么贵族？”我不想解释。我也无法骇入他的想法，“抱歉，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转过身，笑了一笑。

　　这位上校同志走过来，“你要是那个家族的人，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凑在我的耳朵边说完话就扭头走回讲台。“同学们，我们今天讲……”

　　我愣了一下，手机终端突然发来紧急消息。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我找到自己的席位默默坐下。“全员到达了吧。”站在中间的榭丝缇娜打开聚光灯，拿起话筒，“据内线可靠情报，在101层至200层中活跃的地下组织——遗念，会在今夜八点对99层的建筑基层进行完全破坏，并且各层的组织成员会响应号召而发生斗争。情报中还提到敌方将有30名‘Survivor’加入这场武装反抗……”台下一阵唏嘘。

　　“这群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战力。”“要知道一名‘Survivor’的战斗力就可以超过一支满配的武装队……30名？开玩笑吧，情报组织是在夸大其词吗？”

　　“安静！”风间真一出面镇场。

　　榭丝缇娜继续说：“本次作战方面主要是出动常规部队……”当她说到这些后，又有人举反对票：“我有异议！为什么不出动魔法部队和‘Survivor’部队！比起常规部队，他们肯定更有优势！”坐在一旁的乌克劳迪不肯发言。

　　“他们都是些孩子……”榭丝缇娜怒不可遏。

　　“所以就让常规部队去送死吗？”反对者拍案而起。

　　我很好奇这样的人怎么进的“十二”。我站起来，“我投赞成票……原因有三。一、将孩子们牵入战争在道德上受损害的是我们自己；二、把未来部队资源用在现在消耗，对长远打算有较大害处；三、他们尚未成熟，并没有拥有压制性的力量，损伤更加严重。”我环顾四周，再无异议者。我自然地坐下，低头看了看满额头汗的榭丝缇娜。

　　她静下心继续说：“常规部队分为A、B、C三组，由明栀 泉上校作为指挥官……另外，月知下 世中校作为先遣部队突入作战，将敌对‘Survivor’清除。”我弹一下帽子，站起来领命。

　　作战会议结束后，我又是第一个走出去的。站在天台舒舒心，身后的门被满满挪开，一张泛红的脸加着一丝泪痕的双眼，水灵灵的瞳孔涟漪点点。“刚才……谢谢你了……我一听到要出动我的部队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转过身，双肘架在栏杆上。“没事，朋友嘛。”我脱口而出，之后才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遥远的风锁住了绿叶，吹化了一瓣又一瓣的花朵，逐渐淹没在脚下的尘土中。我低迷的双眼，沉重的脸颊被一双细腻柔软的双手捧起，“真的吗？”榭丝缇娜神采奕奕，高兴地跳起来，环住我的脖子整个人撞上来。

　　“喂……快放开我……榭丝……缇娜！”我不愿意遭着罪。榭丝缇娜停住了，一脸不满，“高兴嘛，第一次有人愿意当我朋友……其余人都只觉得我太……抱歉，我自己说不出口。”

　　我漠然，“毕竟你长得好看，身材也好。性格也很可人，但也许能了解你的真的不多。”

　　榭丝缇娜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等等……等等！你上句说了啥？”

　　“我说你长得好看……身材……”

　　“不是，再上一句。”

　　“榭丝……缇娜？”我满脸疑问地看着她。

　　“缇娜！”榭丝缇娜撅着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叫我缇娜！就行……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叫我……叫我缇娜就行！”榭丝缇娜的脸变得通红。

　　我屈服了，“好好……缇娜。”她满脸的幸福感是怎么回事？开战在即的紧张感可能已经被我的实力给掩盖了。“诶？为什么？为什么要担心？已经安排你出战了，就可以安心了啊。”榭丝缇娜表现得理所当然。

　　我接着说：“应该还有人要见你吧，我先走了。”我一跃而下，“晚上七点我会准点到的。”我坠落地面前浮空一下，瞬间移动到门口，朝她招招手，消失在人海中。

　　中午十一时三十四分，“这次回家吃吧。”我慢悠悠地踱步回家，“今天下午可以休息一下……”刚才榭丝缇娜发来消息，下午的第一次训练由她组织进行，让我好好休息。走进厨房，拿出中午要处理的食材。

　　榭丝缇娜还站在天台。“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还要准备下午的训练，还有晚上的具体作战计划……”榭丝缇娜还没说完，伊尔凡就靠了过来，他沉重的呼吸声让榭丝缇娜感到不安。

　　榭丝缇娜立即转身，往后跳站在护栏上。“抱歉，吓着你了……我本来是想给月知下中校他道谢的，在刚才的会议上……”

　　榭丝缇娜汗颜，“哦……是这件事啊，已经没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支开话题，“下午你会来训练吧……到时候见……”榭丝缇娜从楼顶跳下去，立即跑向学校。“完了，好像没时间吃中饭了。”她看看手表，“这里离学校好远啊。”榭丝缇娜一个电话就打来了。

　　“喂？”我拿着菜铲，打开免提。

　　“世吗？快……多做一人份的饭菜……我怕下午来不及……我还在参谋部通往400层中枢的路上，中枢离我家比较近，我家没准备……所以……”榭丝缇娜局促的呼吸声，“谢谢了。”我还没有说话，通话结束了。

　　不久后，她就坐在我面前了。“为什么不在参谋部吃中餐呢？”餐后，我还没准备收拾桌面。

　　“这你就别管了……”榭丝缇娜站起来，端起自己的餐具走向厨房，“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我接着说：“不用了，等会我自己来。”榭丝缇娜放下自己的餐具，走回来。满脸惊恐，“怎么了？缇娜。”我问，“伊尔凡说什么了？”我单纯的担忧却让她毫无安全感。榭丝缇娜剧烈地摇头，“那个人只是单纯地想占有我……”她莫名其妙的语言让我更加担心。

　　我满满诱导她，“现在，放松……深呼吸，然后告诉我那个人对你来说是怎样的人？”

　　榭丝缇娜眼前像是空白一般，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我去过他家，他的家人……都是一副贪婪的嘴脸……让我觉得恐慌……然后我就想……远离这个朋友……但他纠缠不休……”我继续安抚，从她放下防备的内心中窥探一二，“生前的创伤……吗？”这部分的记忆又是过去被删减的，毫不减少的是那恐惧的瞬间。

　　“好点了吗？”她缓过神来，我手掌心放在她额头上。“嗯……并没有因为强烈的恐惧导致脑热而失去意识，看得出来你还算坚强。”

　　“你这是在鼓励我还是在损我？”榭丝缇娜苍白干燥的嘴唇，努力地吐出几个字。

　　“你放心，关于这件事……我还是想记起来，不管过去到底经历过多少苦难和折磨。”我坐在旁边，眼神看向高处，然后转过头看着她。

　　榭丝缇娜笑了。“你好好躺着吧，下午的训练我亲自去……”“抱歉。”“唉……都这副样子了，好好管管自己吧……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是不是对她有种特殊的感情呢？还是说生前的亏欠呢？

　　“就吃那天的牛排吧……噢，不行。晚上还有任务，下次吧，下次我给你做好了。”榭丝缇娜神色好了些，然后躺下安稳地睡了。

　　我整理军服，看看挂钟：下午一点整。

　　下午的操场极度炎热，练兵第一件事——树立威信。“我是说在学校集合吧……下午两点半没错吧。”我拿着手机，右手拿着一柄小刀，“回答我！”

　　“是！中校！”

　　“叫我教官！那你们几个为什么迟到！”我旁边的三个刺头表情肃穆地站着，“一个一个来，解释不好站一下午！”

　　“报告教官！睡过头了！”三人正中间的人先回答了，声音豪爽，一身腱子肉。我掏掏耳朵，“什么？我听不清。还有，我听不出诚意！”他再加大嗓门：“报告教官！睡！过！头！了！”

　　“很好，小伙子叫啥名字。之前的所属、经历都报上一边。”

　　“报告教官！我叫埃里克 柯坦森！本所属‘AS座’573常规部队第4师第7旅第1团！军衔：中校！没经历过战争，但是有一颗勇猛冲锋的心！最崇拜的是……”

　　“行了行了，居然和我同级的。但是还真是个随便打家伙，我喜欢你这性格。”

　　“教官也是个随性的人吗？”他低头望了望我一眼。

　　“不是！归队！”“是！教官！”

　　我继续面对剩下的两人，其中一人是个女孩，她喊道：“我家住的远！没来得及赶上电车！”

　　“介绍一下自己……”我对女生不会太苛刻，“今天只是个集会，让我们认识一下彼此。其实我不会对你们太严苛，因为各位都是军人出身或者是军校学生。好了，最后一位也归队吧。我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我叫月知下 世，除了月知下什么都不姓……201强袭部队指挥官兼主教官，军衔：中校，在这里的各位军衔应该和我差不多。但是！各位绝对不能高看自己，因为！我比各位都强！这不是自信，只是单纯的强！”这些人是听过我名号的，最近在学校揍过各类教官各种挑事者的人只有我。

　　“不敢！”他们大声回复，“我们敬仰教官才愿意加入这支精英部队！”

　　“错！你们是因为榭丝缇娜 莱恩哈特才来的吧。”

　　“不是！”

　　“还嘴硬？！”我十分清楚这群人的想法，但为了强化的需要，还是不作追究，我清清嗓子，“好了，下面宣布训练计划。西历12911年5月10日至西历12912年6月9日，体能强化；6月10日至1月8日，耐力训练；西历12912年1月9日至西历12912年2月11日，男兵加训，女兵修整；2月13日至2月14日，礼仪课；2月15日至3月9日，对‘Survivor’模拟战；3月10日至6月4日，对外探索战争准备。以上，各位记好了吗？”我看到一个个都在拿出手机记录，“还有啊，有个最重要的事情要说，‘Survivor’的事情不能和除部队内部以外的任何人透露，不然依照叛国罪处置。其次，我们部队直接隶属于参谋部，不受军部的调遣安排……嗯，最后！各位在太阳下辛苦吗？！”

　　“不辛苦！”一张张想要变强的表情，这支已经有54人的训练队伍，其中有八个没有记录在案的‘Survivor’。

　　我勾画几个名字，“明天上午九点在400层区块一的东郊区集合，所有人不得迟到，不得缺席！解散！”我在这里站着，等他们都走后。“才过了一个小时……去商场吧，今天有各种打折吧。还要准备晚上的镇压战，日子不好过啊。”

　　与此同时，103层——废弃工厂区块三，反抗组织“遗念”总部所在地。“可靠情报。”头目坐在高台上，一只手托着脸，嘴角向一边上扬。“上面的那群家伙打算来镇压我们正义的行为，真是一群敢违抗‘神’的莽夫！”一位穿着破衣服的祭祀举着手中的木杖子，另一只手托着水晶球。

　　“我们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内线会在傍晚给我们上面部队的具体进军路线，到时候再让他们感受绝望吧！”祭祀单膝跪在高座下，“为了我们的理想！”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