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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太上篇 海市樱飞蜃楼游

星学院之墨染琼泽

问世间情为何物,生死有命难说许,生死契阔难当真。

      须臾之时,年岁多少;许那对你真好之人莫非是人,但真是人,谁会真的爱上非我族类?都是话本的事,听听,不当回事的才不会输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难说黑白,其中不染。

      敲木鱼的方丈,路经河边,救了只被水冲来的蝴蝶;而蝴蝶会日日因他的木鱼声而飞至。

      方丈以为,也甚是感谢它能来作陪。

      但,蝴蝶却以之更加感激不尽。

      年岁十载,方丈已经胡眉花白,始终在大雪之季敲着木鱼。

      “真好呢,你今天还能来。”方丈笑罢,看着香桌旁的蝴蝶,扑翅而应,“虽然你听不懂,但是我还是找到能够说话的人,真的已经足够了。”

      “不必如此说。”蝴蝶也如此回道,“我也很荣幸啊。”

      “咚,咚,咚...啪嗒...”方丈手里的木鱼敲着敲着,门外雪还在下,最后,余音停滞于此。

      永远没有人再敲木鱼了。

      “叮呤...叮呤...”化形的蝴蝶,手持盘铃鼓,为方丈拍起...

      “虽然这么做已经来不及了。”蝴蝶女孩拍铃引着方丈的魂魄,“但是最起码,不会让你在迷失在梦里吧。”

      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死亡不过就如此,永久的沉眠。

      梦到蝴蝶,还是蝴蝶梦你,不过都已经解脱,自由了。

      心脉爆裂,从心口迸发而出的蝴蝶,飞向了自由。

      而从罗生堂销声匿迹的人们,不再被人铭记。

      她曾是瑞拉所有人敢怒不敢言的世界中心,人人睥睨的不祥。

      甚至日久天长,不会有人知道她是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的眼睛,非我族类。

      心盲的人们,永远不把她当作是一介生命,一只蝴蝶。

      他的父亲也有着和她一样的眼睛,却被人供奉为大祭司。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的父亲是被上代卑鄙的大祭司约克残害,活生生被殖入精灵,吞噬他的身体,让他学到了沧澜族独有的瞳术。

      错不在他,在于约克,而从未有人怪罪于他的原罪——极高的魔法天赋。

      只不过让人心疼的经历,盖过并且蒙蔽了最初的起因。

      这个可怜的孩子,是格雷大将军的生子——道林。

      很多时候,释放是最好的解药,但善良,才是罪之原始。

      世界让善良成为了摧残的起源,让本身可视未来与旦夕祸福的眼睛,置之死地。

      这双眼睛是可以看见至高无上的命运,而往往,代价是她自己。

      罗生堂是人间与地狱的连接处,而六道甲子锁所困的死魂蝶,可激发人心之恐惧以至爆裂身亡...

      而另一个,死魂蝶们所围的那朵秋兰花,乃是[长生]。

      灵衣玉佩,一阴一阳;罗生堂下,秋兰永生。

      灵,是为有识无形的不知火;衣,固然有形无识的狐业冰。

      心头血,早在穿胸膛,裂心脉之时,浇灌其绽。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酒肉穿肠过,佛留在心中,世人若学我,如同坠魔道。

     瑞拉已经乱成一团了,心石不见了视野内,自然要爆炸的。

     别人不讲,这真的有点怀疑星尘是不是有点恋童癖了;既然人都不在你瑞拉了,连带着这炸弹一样的玩意也不在了,瑞拉安全了,你还整啥子喽。

     于是红叶又跑过去,把急得跳窗下去的星尘拉了回来,好说歹说教育了一番。

     那是自然,红叶是憋不出这么多话的,她架着一封信,脚踩住星尘在王位上坐好,给他诗歌朗诵了一把。

     “这真的好吗?”小白真的辣眼地闭上了眼,但狐狸耳朵灵得很,还是巴拉巴拉的听得见的。

     “我说星尘小鬼啊,好好待在王宫吃饭睡觉打豆豆有什么不好,你家闺女又不是死了,人活蹦乱跳的还吃了面...”红叶颇有原汁原味的读着夜尚然一大堆苦口婆心...

     “我错了,不应该捂眼睛。”它又换着拉下耳朵捂着,但这姿势,裙子再长也不能有让你有这种资本腿咚人家踩胸口吧!

     “你要有点有自己的生活,人生还很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红叶本着耳朵被这自个念的东西听不见其他声响,星尘的呜咽声根本只能看到表情!

     “我还有事,就先回去打扫庭院了,红叶大人!”一溜烟,麻溜的不见狐毛。

     小白的确是飞上云霄了,云烟卷卷的揉过他全身,即使是四脚奔腾也不违和。

     上帝视角,不过如此了。

     曾经须臾之时,他陪着安倍晴明一路走来,见过的事情数不胜数,但也难得,晴明还是持本心,如此的温柔,更是优雅。

     他悉知安倍晴明的出身,也是他一直疑惑不解的——因为感恩,狐妖嫁给了人类。

     安倍晴明一直被称为白狐公子,但除了生来白发,没有其他地方是个狐狸。

     但现在也许是了吧。

     平安时代,安倍晴明的伙伴,却都死于妖魔鬼怪的乱战,安倍晴明没能活到最后,或许他已经活到最后了吧。

     小白眼睛一酸,出云踏地,四周就是庭院,是此生晴明的庭院。

     此生还是阴阳师,还是你,不胜感激。

     神乐献祭,源博雅与八岐大蛇同归于尽,八百比丘尼在死亡之中结束了长生的生命...

     而安倍晴明,即使生命散落四周,也可往生之去。

     陪伴了大家的小白,拿着扫帚在扫庭院的落叶散土,最后,陪伴他的,还是那些阴阳师吧。

     “晴明大人...”小白化着人形,在高阳之下泪如雨下,“我有打扫庭院的,请您,请您...”

     “请您回来吧!”

     喜欢箭术而狂热暴躁的源博雅,会持伞控冥蝶神神秘秘面无表情的神乐,总是一眼看穿一切面带笑容的占卜师八百比丘尼...

     直到小白叼着梵音叶,不顾无胤的叮嘱冲进了罗生堂的奇门遁甲...

     虽说妖怪不能闯进,是因为会被罗生堂的地质影响而丧失自我,暴毙而亡...

     “叮呤...叮呤...”他奔着火光,尾巴上的铃铛响。

     那地上,有两个人,一个白发,一个赴死。

     小白只见那女孩神色崩溃且狰狞的望着前方,心口迸裂;怀里靠着的是无胤的尸身,胸口的口子深可见低,面容憔悴却似睡般的安详。

    本来的威压,被他们化解,血溢之处,秋兰开得明媚。

    小白再见到了一次那种表情,无胤脸上的神色,本是五官一样,却似曾相识的表情...

    “即使我的生命散落四周,也没关系。”安倍晴明消逝在白光之中,面庞安详。

    那是小白第一次哀嚎罢,本就火烧之下,把奇门遁甲的生门敞开了,大量时空管理局的人闯了进来。

    云苏烟云香啊,小白抱着扫帚,吸着鼻子,闻到了一股清流...

    玉藻前今天身着的是红衣,手里拿着碗什么,小白见到的却是黑烟啊!

    往殿下房间里去了啊!他四爪一蹬护到了门前。

    “啊,是你呢,庭院这么快就扫好了吗?”玉藻前这人也是个大妖怪了,还一个劲的亲民,“这是不死药哦。”

    “好的。”他让开打开了房门,小白信了,这是准死药。

    晴光好个明媚啊,白光映雪的,屋子里黑烟重啊,糊了!

    小白蹲坐在床一旁,心里寻思着,黑暗料理应该可以以毒攻毒,醒了也是好的。

    玉藻前心里也估摸着,谁没把药炉看着,煮糊了,把人喝死了,又得挨家挨户找他胎投哪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大舅的手啊,老稳了,掐着他嘴巴直接灌下去,麻溜!

     “殿下?”小白跳起来往床上喊。

     “...”床上的人眉毛皱起一动,便没有了下文,喝这么快,还不带咳的?

     “死了?”玉藻前淡然出口。

     “你假的吧...”小白瞟过他一眼这个大舅,探了探他呼吸,根本和睡着一个样。

     “什么假的,狐狸还有假吗?这屋子里一窝狐狸呢!”玉藻前所言极是啊,一点也不错,一把把床上人哄睡觉一样的抱着。

     玉藻前瞧着这孩子还是睡着了好,多乖啊,大舅的人生巅峰啊。

     怀里的人轻轻呼气,肤若晴光映雪,眉眼若化雪清冽,可见得想来明眸善睐,五官白楔,抱在怀里,真的是个瑰姿艳逸的体态,抱着都舒服得很了。

     他这样果真招桃花,但他就是喜欢往外跑,让他戴面具,又觉着戴久了硌得慌,非要用蔽目术,虽说变换了原本样貌,还不是惹上事情了,弄成了这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乐容糯米,梵音红叶,长生秋兰,说着很轻易,不过凡人怎可能找得到这种对于他们来说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也许,他们早就成了那般,穿梭于阴阳两界的,阴阳师么?或是大妖怪也说不定的。

      “不知火?就是你说的这个,是你侄女么?”云苏大殿里头,夜尚然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刚刚写了教导演讲,人就噔噔噔的上门来了。

      “当然,她生前的名字,就是道琼斯。”梦莳一个拍桌,来势汹汹,“难不成,你刚刚喝下的药就忘了?”

      是,不死药的糯米,枫叶,秋兰,怎么整怎么黑暗,还烧糊了,喝下去差点身先士卒而后被炸得精神抖擞。

      “好的我懂的,既然不死药还算回事,那小姑娘没死是吧?”夜尚然懂她在威胁什么的,这药有大半成是道琼斯拿回来的,命都陪上去了,欠着呢!

      “没死?她没死你说什么生前!”同坐旁席的道林炸了起来,那样子火急火燎怒目圆睁半分不是因为女儿没有在外曝尸荒野的喜极而泣的模样。

      “关你什么事啊。”梦莳一句话怼死了他,一气之下飞出坐席,指着道林的鼻子说,“真不该把孩子给你们养,跟着我还可能平平安安顺便还能够发达,现在呢?活生生人整成妖了可还行!”

      真的,沧澜族的孩子过得如此被人唾弃的日子也就忍了,现在事情整这样了,道林还是有穷追不舍的意思。

      道林真的一点眼泪都不流,铁骨铮铮可叛国;他可能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对的吧。

      “你的发达又是什么?继承沧澜族所谓的宗长?”道林也理所当然蹬鼻子上眼了,“她只是个女孩,怎么会有女子统领的道理!”

      “你在骂我不是女人?那老娘还真是个女人怎么了!”梦莳一句概括,并且妥妥打脸了道林所言,一挥袖过去道林的坐席翻得稀巴烂。

      “你看看你现在哪里像个女人,这个年纪了还不嫁人,我女儿都这么大了她都还没有个姑父!”道林这句话真的在伤口上撒盐空中差可拟了。

      夜尚然觉着这架吵着简直有毒,越说越离谱。

      “你们能不能正经点,别吵着吵着,论人嫁娶就不好了。”夜尚然捂着心口,伸着尔康手,满脸悲痛,他这个鬼王还不能生育呢真的是!一口一个女儿姑父的欺负鬼啊!

      一个沧澜宗主,一个大祭司,云苏大殿里头一大堆熟人,一家子。

      “现在该怎么办?”夜尚然见着安静下来了,捂嘴发问。

      “反正,我外甥女从小被人说成是不祥,这一喊就是十三年过去,所以才会被逼的离家出走。”梦莳阴笑,“不过,老身现在已经在带着她了,自然不会逼迫她做什么事的。”

      “哦,那挺可怜的,就这么办也挺好。”夜尚然,如此裁决道,轻松加愉快。

      “不行!...”道林刚一惊一乍想要喊什么,夜尚然直接跳下来捂住他嘴,悄咪咪的怒告他,“嘘嘘嘘,要死啊你,说话这么大声,我家有小孩睡觉呢!”

     “呵,这是你已死女儿所留给你的东西,老身就不跟你废话了。”梦莳扔给道林一块橙色的衣角,扬在空中,逐渐化焚,望着梦莳渐行渐远的背影,火光葳蕤渐渐模糊...

     “我只是我,不是任何人的谁。”火光成行字,映得云苏灯盏石壁光亮...

     无人能知道她叫什么,随波逐流的言语喊她是不祥。

     或许她曾经是出身不凡,是沧澜宗女与瑞拉人的结果,世界中心...

     但连从父母都抛弃之始,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纵使她的父母只是为了瑞拉安宁而隔绝她和魔卡日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度,一件事里面,没人能够明白得全面。

     她被赋予了神秘而不祥的眼睛,活在人的言语之中。

     人的言语是活的,把本是人类的不知火喊作妖怪,使其变成了真正的大妖怪不知火。

     沐浴在人言可畏的浪流之中的,可会是坏人?善恶的概念混淆在言语之中,咒即是束缚,而人言即是咒。

     不死药,曾是春秋战国时期,徐福为秦始皇所寻之物,乘载着蜃楼常年向东瀛之地漂泊,至此有了平安京,演化而出的阴阳师。

     说蜃楼是何物,那是一座巨型的大船,上有万千座宫殿阁房,其宽大占地程度可比一座城。

     蜃楼自出海以外就再无故事,只在平安京外的桑海,大雾之时出现,所见其态如腾云驾雾,怪异至极,无所踪迹。

     “少爷,这个蜃楼听起来真是个行走的金库啊。”平安京街旁的茶楼里,白允初听得头头是道。

     “的确,平安京一直是个无比富有的地方,蜃楼虽然没有自动伤人的恶行,但是如果有人有幸上船,灵魂就会被永远带走。”雨师孑抬起双手枕着头往外看,天色灰暗,汕头云雾缭绕。

     “今天的天气,刚好在中元节。”白允初一口吃了个包子,喝了个茶。

     上元是为元旦节,中元即为鬼节,七月半的日子,阴气甚重的时日;鬼门大开,百鬼夜行,多半会是云雾浓浓的天气,蜃楼就会由此出现。

     人在欲望与恐惧面前,更多会以此相克,选择钱财。

     和盗墓一个性质,蜃楼是个什么,这么大个名贵材料所筑造而成的船,上面有些东西现在的人有可遇不可求的大金鱼啊!

     “这次的委托人是...”白允初寻思道,摸着下巴,“是龙府的...龙玦是么?”

     “对啊,可惜,他大哥龙琦发疯猝死在了红叶林,还流失了不少钱财给人做嫁妆。”雨师孑一脸淡然的说着这惨淡人生的龙琦,很是不在意,忽而眼神飘来盯着她,“挥金如土反而命短,要好好节约知道吗?阿初。”

     “嗯嗯,我一定会的少爷!”说完,把一扫而光的桌上最后一个盘子上面的包子夹起,“啊——少爷长嘴。”

     如此这般,这样为雨师孑服务的样子也是不错,他就这点要求,既然叫了他少爷,他也管了白允初的饭,还有心石什么的,这点来说是合理的。

     本着这互利互惠的条价上,其实是一种不愿意坦白的照顾罢了。

     而不再是白允珈的白允初,就应该舍禁锢所带的养尊处优,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雨师孑没有答应,也不打算答应,时空管理局这些东西,有上司的公立单位,自己赚的钱都要扣一点。

     而灯火阑珊的街道宣亮时,像极了入夜的瑞拉王宫,白允初看得面无表情的发愣。

     重振龙府的龙玦,决定以蜃楼为开山目标,铤而走险。

     “是想起来什么,所以舍不得了吗?”龙府的门口,大门敞开阴风阵阵,雨师孑突然问她。

     “不是的。”白允初答道,不为所动的表情,忽而转脸冲雨师孑憨然一笑,“世界没了我还能再转,而现在的我,只是为少爷而服务啊。”

     失去束缚的庇佑,展翅高飞,是龙玦,更是白允初,亦是更早的雨师孑。

     雨师孑从心底觉得,白允初的心虽然八面玲珑,却不黑,她对情谊的至死不渝,赴汤蹈火,促使着雨师孑鬼使神差的要去管她,即使是拉她一把。

     雨师孑听着,现在觉得,她还是有良心的啊。

     蝴蝶想飞哪就飞哪去,心之所向,蓝田日暖玉生烟。

     无人能记善待之心道琼斯,唯有成妖不知火。

     桑海的海面,月影高照之时,浓雾之季,会见火光成苗从海面迸发,向上而升,扶摇直上隐长空之中...

     细看火光围绕中间,有一人影矗立于海面,脚下光漾起,影手持双折扇,舞姿雅态,不妖不娆;举手投足轻逸出尘,瑰姿艳逸,是个女子,却无人见得其面。

     道琼斯死了,以不知火的模样活成了自由的样子。

     她一直以来的心之所向,在囚笼之中能给予她释放,懂其之心之人,阴阳相隔,离人不得见。

     大妖怪不知火,用会以心中所爱之人的样子活下去而等待。

     她的火只为照亮入险境之人指路,她的式舞只为驱邪而起,重在铭记,不畏得失,纵使,活在神秘与不祥的传说之中,让人畏惧唾弃。

     这样,真的自由了呢。

     雨一滴滴落下,落到水面又弹起。

     载着我的思念,到那个人身边。

     迷恋于夜的低语,沉醉于烦扰的梦。

       第十五章•太上篇•海市樱飞蜃楼游•完结

微末感谢大家的支持,又上推了

微末既然大家没有觉得道琼斯需要删改,那么我就等待话本菌何时帮我改书名了

微末真是让人头疼呢,写了八年文章如今才发出一本被说打着星学院的幌子框钱

微末如果我要框钱的话为什么如今才发出?总感觉被那位网编污蔑了...

微末欢迎来到第二个系列,充满神谕传奇的《太上篇》ԅ(¯ㅂ¯ԅ) 平安京,罗生堂,还有蜃楼,可以说都是历史上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٩('ω')و 总有种盗墓笔记的感受蛤蛤蛤蛤蛤蛤艹下一章名场面哟。原本无忧无虑的龙玦大家可还有印象啊?没了大哥的他也很痛苦啊,一个人撑起一个家。下一章的故事会不会是在慌乱之中灭不知火而寻蜃楼呢?就此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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