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魂道,心了无情;出尘虽染,凡心自白。
世道有阻,戏若梦如蛇;谁人生来喧嚣,来去寂静...
她一直都在恨里温婉的活,直至麻木不仁;她最喜把锦绣蹉跎,或是长歌追溯,一曲胜枫红,白间过雪陌上人加霜。
眼睑痉挛,她还是躺在万千红叶成林中,耳边过的是白风卷地般的人,言道的是红尘带笑骂的话...
“还有啊,你欠我客栈的房钱,还是要一并还给我的,再等等,不许就这么晕过去了!”...
是很吵,好烦...道琼斯如是说。
“呼...”她浅眼见,什么都是红的...那白啊,亮得她眼睛疼...
“知道了...”她呼之一气...
“真麻烦...”这是她心念,自他口出。
但,却不觉得,恨了啊,她到底在气什么,气的只是这人吧!
“唔!”再起,是沧雪停歇,天,阴得发白。
“阁下,你醒了啊。”再看,旁的是白允珈,碧眼安然。
“我们,这是要去云苏...”她搀她扶手,方才闭眼寻思太久了啊...
“你看你,又忘了,是平安京。”白允珈笑着,牵着她信步前行。
是,她是什么都要照顾道琼斯的,但又脆弱到不自从反抗。
“平安京的方向是又要必经红叶林吗?”道琼斯罢开她手,走前质问。
“自然不是,中过一次的事,怎会有第二次,沧澜冤雪巷边界是连衔云苏去的水路,阁下,我已经招呼了船家。”瞧她,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还是有洋洋得意的样子了。
“不会有第二次?”道琼斯不理,甩似的踏船步起,“但愿你真的知重。”
“喂!阁下,你这样说太忘恩负义了啊!”白允珈知是她撒的是自己哪口子盐,那客栈之事,的确丢脸,鲜为见得她气急败坏了。
“那恨吗?”道琼斯清冷不丁,迎水风,静如奇。
“我怎么恨,如何恨,又是恨谁呢?”白允珈笑若无恙。
“...”道琼斯看着她这样,盯了半晌,愈发看不懂。
人世,恨的东西啊,可多了;且不说那大娘了,事从有始的雨师孑,未尝不可呢...
以至于,道琼斯觉着自己又被白允珈这般小瞧了,惹得她咄咄逼人之间,又想看清什么...
道琼斯后来又回到了冤雪巷,被救,不是感激涕零,不是幸得获救,而是疑重万千。
她都看得见,看得清。
她醒来时身红衣披盖,紧抱日记,于白允珈开口绝提的,她心念死灰的瑞拉...
“我不会回去了。”而后,白允珈看着她怀里揣的,应得毫不犹豫。
“那阁下,洗漱一番再行上路可好?”她这么说,也谦和了她,颇有笑意的伸手往她手里拿的,却是一袖衣红?
这丫头是要做甚!
“还给我!”道琼斯怔怔然颊绯红,死抓不放。
“这可是你的东西?”白允珈笑得绕有兴趣。
“不是...是披在我身上的!”道琼斯语无伦次。
“哦?那只是披作给阁下的而已,怎么如此做贼心虚?”她狐疑的死瞧着道琼斯更加泛红。
“反正我不给!”一个不注意,顺势而为。
“你!快点给我!”道琼斯气急手刃作起。
“唰!”白允珈手持红衣布旋,凌空见光若作红,夹絮着她调侃玩笑,“阁下怎能拾遗不还呢?”
“但也不能让你拿去!”道琼斯手起有势,“你快点交出来!”
“阁下又口是心非了。”白允珈笑道手红衣旋作,绕她周身,红绸翩翩穿夹绕身得她不能动弹,“急什么,我交给你不就是了?”
“哒...”话毕,她这算是停下了,江风徐徐,白允珈就这般把她道琼斯绕了即步下船。
她为了寻思红衣被她藏去哪了,这才瞧了瞧清楚白允珈;面前少女人尤物,白嫩粉夹絮衣裙,桃之夭夭点青绦,着衣如有微风桃源十里,陌上有此人。
“此般,这无主之物便是宗女阁下的了。”白允珈拍手叫好,她这才猛得低头见...
她身那红衣披挂,襦裙半短,分见裙摆浅浅红纱,细细葳蕤,广袖纱含束袖紧,金圈项越颈两肩定旁领,纱夹金凌,旁绦两金細挂。
她想,这定是白允珈从瑞拉带的金子!
“啊,这是谁?”岸上有人另眼看来,低声叹。
“竟是穿成这样子,与福神大人这般相似。”又说了一句,颇为忌讳,但却没有再怎么说什么,直勾勾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是走了。
“这是,平安京吗?这的人们都是这般古怪吗...”道琼斯这一问,白允珈竟有些狐疑,后而稍有得意。
“看来,平安京渡口是福神临兴之地,想不到,宗女阁下竟是人衬美衣,有这般神韵。”她这话虽说是有些强扯淡讲的心满意足,但道琼斯完全不想理。
自苍空之下有灵鹰,旷地之上有骏马;但唯有她,不可能是福神,永远都不是。
方才的人虽走,但还是在渡口之内,久不散。
“该走了。”道琼斯觉着,这千千万万之中,总有一个是雨师孑,且已经看到她了。
“哎,阁下...也不想等见见福神吗?”见白允珈不肯走了。
“别闹了。”她冷绝,出言之间,她清醒如蝴蝶,点断了白允珈那似花般的热烈...
至于斩断的是什么,那便是本着道琼斯曾经转瞬即逝,至又梦寐以求...即便自己,说话真的很伤人。
“...我明白了,阁下。”良久,她不笑而答。
白允珈半知半懵,红叶林的事她多半是道听途说的,说是云苏太子那尊神仙,再救了道琼斯,日记所封她的魔法因灵枯疫而福祸所释...
白允珈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唯有洞察得知,那袭红衣是云苏太子所留,且可以说是赠,此非施舍;因道琼斯的脸,太过实诚。
道琼斯终究和她是一类人,又非比寻常,切如白允珈深染宫廷气,举手投足不违背,察言观色通人心;而道琼斯,出尘非此...
“阁下你慢点!”人流之中,白允珈就是这样急促追逐她的...步伐或是背影...可幸的是她穿的是她变换出的那招摇入眼的红衣了,她并不排斥。
“福神大人来了!快看!”周遭一呼,人流逆行。
“轰...”这桥被人踏得稍有作痛。
“不好...”道琼斯越看越是惊慌,只留白允珈终于后追而来,欣喜若狂而又匪夷所思。
“太好了阁下,你...”她笑着终于不用再追逐,如此卑微浅笑,恍若白允珈真的未曾求过人,但自出了王宫之后,她必是要免不得每天求人了。
“轰...”人嘲之中,桥痛再作。
“什么太好了,我们已经冲不出去了!”她伶俐得又是批评白允珈了,一把推她出去,用足了力道,“还在我旁边杵着干嘛,快走啊!”
道琼斯在惊慌?白允珈有些心颤...
“天官赐福!”后头的人济济从渡口延满桥段,水泄不通,欢呼雀跃。
“轰!——”河上桥地又作痛厉害。
“宗女阁下...”被推至凌空的白允珈伸手不觉的去够那红,她从头至尾,是太过胡闹了,以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天官赐福...”有仙家下入渡口,云雾缭绕,手执寿桃杖,喜服着身,豆蔻形貌,青丝墨发红眸喜色,笑若相惜,“百无禁忌。”
她挥手一起,万千红鱼天降入流。
“轰!——”桥底迸裂延绵...人声鼎沸嘈嘈切切...
“这是桥要断了吗?”有人看了眼。
“断了又怎样,有福神大人的福鱼,我接了一箩筐呢,福鱼可是会飞的!”
“笨蛋,快走啊!不要管我!”道琼斯到底还在罢手呵斥她心善寡断,自己倒是笼中鸟,身下一脚已是半陷桥缝内...
“熹容娘娘,往年这人都太多了,大家都在哄抢福鱼,这桥...”她旁的仙侍忍不住提点。
“我等皆是赐福于他们,但不过不是往年都如此,我本就是带福责而来,不过都是在赐福罢了。”熹容笑着,从容不合,童颜巧巧,“但,本就是要审判的执事,我等只能赐福,再做太多,就是违背官责了。”
天官赐福,本就是审判世人而做出的仪式啊...
这是白的天光,红鱼飞跃...
“世道相依,福兮祸兮。”熹容又是浅然作笑,架雾而去...
“阁下!——”桥对头,她倒是瞧见了个姑娘在哭喊,无能为力...
熹容呐喊,这是怎的了,却不作什么。
“轰!——”迸裂入水,是那桥啊,四分五裂...
“嗡——”道琼斯真的太过自弃了,周遭又是听不见什么,她手起出剑制立水上,只见得白允珈手足起火,踏水而来...道琼斯又知道了,她还是个旱鸭子啊...
“小姑娘,是个瑞拉的姑娘啊。”道琼斯只听得一句这般的话入耳,她听见了,而后阵驾雾风过,来了个童颜模样的制杖人,“到底是为什么,使得你们对我等神官的赐福如此逆流而行呢?”
“...”先不说她几岁,道琼斯只觉心道一个小丫头也这般唤她,虎躯一抖,“不为什么,只不过不稀罕而已。”
“不稀罕?”这倒是逗笑了熹容,“我听梦莳那腾龙念叨你,自也认得你,不是神官的沧澜宗女,可说是个小丫头,到真是个小丫头,连你身上的这衣物,我也识得。”
道琼斯有些莫名其妙,她提到的人,自是她梦莳姑姑了,又说这衣服的人是谁,她不知道的,熹容都知!
“丫头,别怕。”熹容和蔼道,又上前去抬头看她,“既然你不稀罕,我也不送你福鱼的,但你天生是个荧惑守心的命,所以这时辰人和不好,这桥才会塌。”
“...”道琼斯悄然一笑,“果然,我的运气真的不好。”
“本座身为福神,可以告诉你,这千千万之中,人并非天生好命,也岂会天生厄命。”熹容忽而正色,这倒是说到道琼斯心里去了,“天降大任于斯,苦过罢了。”
“没错,我是要改命,但,已经不想再回瑞拉去了...”道琼斯并非逃兵,她只不过,是要守着日记,寻得她命中所等...
“那我可告诉你,丫头,你稀不稀罕就要看你的了。”她寿桃杖振了振,四下万物皆动起,“走吧,去寻你的贵人。”
“贵人...”一切就会解答吗?她想。
“阁下,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又是岸上,白允珈勒得她不放,“我以后不会再胡闹了!”
这错认得像个孩子。
“好了好了,先放开我行吗?”道琼斯轻拍她的背,“我们继续走吧,我没有怪你的。”
“真的?那太好了!”白允珈欢然放手站开了些,道琼斯却真的听见有童稚和她一般异口同声。
“谢谢大哥哥!”那孩子的声音倒是没断。
“小馋猫,糖葫芦可不能多吃,要不然牙疼了可就吃不了了啊。”闻言看去,道琼斯怔眼定睛,那红衣白衫,那银发银响,同他声扬清越,离她十里之间,摸着小乞丐的头,嘴上叮嘱,手上那糖葫芦倒是一大把的。
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卖糖葫芦,白允珈心想。
“道长...”道琼斯激灵之下,眼见的他是那白衣太子,心想的是他那说她欠的事,脚下追溯,人流来去...她更急着叫喊了,“道长!”
太远了,太嘈杂哦,他听不见的走得渐行渐远。
“宗女阁下,又怎么了,等等我!”白允珈在后快步...她在后头,追着谁,两个都是红衣的。
“这是哪家姑娘,长得倒是伶俐聪明相,竟在街上乱跑,成何体统。”旁的行人皆都另眼打量着她们,说教了起来。
她快步带风,红绸身挂满的,是平安京满城的白樱。
成何体统,她从来都在跑来跑去的啊。
“太不成体统了,花神大人竟要在太子庙里这样!...”道琼斯停步,是他走进了庙里去了。
“宗女阁下,你这是要找什么吗?”后头似有人搭上她的肩。
“谁!”她猛然踏步后退,又见得是那军绿,“雨师孑,你果然还在。”
“阁下真是机敏。”他讪笑,“日记一事,阁下既然还未带回瑞拉,是有何企图吗?”
“呵。”她亦笑得肉不笑,“我从来都不是用日记干什么,即使错了,我也会拼过命去弥补。”
“阁下...”白允珈适才作息,又见了雨师孑便是正起身来上火了,护在道琼斯面前,“你又要对她做什么!”
“雨师真不知是做错了什么,让阁下如此憎恶。”他罢手,摇头叹息,“但有些事,根本弥补不了呢?”
“那也不关你事。”道琼斯转步,进了太子庙里,她实在看着雨师孑眼睛疼。
这一进,这一看,倒是让她眼睛舒坦了大半。
这庙宇皆是塑银而造,人鱼烛万千遍布,台前太子神像皆是他三阳手六阴臂执六法宝的肃然模样,她真的见到,这神像倒是缺几分模样的。
她瞧了瞧的都是陈设,本是要找道长的,但这一看,倒是稀罕为何,贡品台前竟有个少女模样的仙家,直接一屁股坐那了。
“唉...这该怎么是好。”旁的有老人家无可奈何。
“本座乃花神盈盛,今日临驾太子庙,自是有事,不会耽搁你们这些凡人太多。”那仙子就如此说,生得夏花如她色,红粉衣装淡有紫,万紫千红一片,却是不俗,但有烟火气。
自然是没人说她,道琼斯根本不想理,大家都围在神像前,却是不跪拜了。
“你要干嘛。”白允珈倒是不容雨师孑近道琼斯一步。
这俩人呐,同是为了日记跟着道琼斯,却是一类不是一类的。
“允珈小姐,你这是要忘恩负义吗?”雨师孑倒是有理了,却不知白允珈面子薄,这一天天的这事被多少人说了,看他又要走过去。
“这一码归一码,你有救命之恩,国王陛下有大义之恩,报恩自是让所有人都好,而不是舍弃得一。”她一手刃火拦去,星尘真的是没白教了。
“真是有趣。”雨师孑悄然笑得不经意,同声一抹红衣少年笑若漫然。
“本座今日所带一物,自为寻一人。”盈盛气势如虹的让仙侍端上一盒,开见里头的,是个丹药,“此为我精炼的不死药,只要谁娶我,都可以得到长生不死。”
“噗!”哄堂引声,也只有两个人都笑了,都身着红衣,招摇不羁。
“这是...迫不及待什么啊...”道琼斯有些无语,捂眼不作看。
“...”座下,无人回应,连鸦雀无声都有了。
“你给我站住!”一方,声响火光四起,盈盛瞧见了,甚是喜欢,以为是个炮仗,飞身过去,惹得人群齐齐排开。
“怎么还不出招,别小瞧人啊!”白允珈手刃火袭人去,雨师孑双手背后,躲闪蹁跹。
“快,快打到他了!”盈盛倒是欢喜起来,“怎么就差一点呢!”
“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道琼斯有些看不懂了,是招婿的还是打架?
“呵,允珈小姐不累吗?”他笑问,倒是在饶有兴趣的和她打交道,至于道琼斯,只要白允珈在他一样能寻,要不是在桥断之时她的火,倒是真的让他踏破铁鞋无觅处了。
她倒是有些喘息,以至于没有回答他。
“熊!——”离火飞跃,白允珈倒是用出最后一手了。
“哒。”他顺身一闪,绕至其后,“既然已经精疲力尽了...”
“不好。”道琼斯一手出剑,蓄势待发,毕竟雨师孑的狠,客栈里她由是记得非常清楚。
“那就不要再勉强了。”白允珈只听得见雨师孑这句话,执火一手顺来冰凉,全熄灭了...
以至于她身体不由得向后倒下...
“沙...”是风声啊,千千万双眼睛可见的是雨师孑双手横抱,借住了她...
“什么...”她本就以火魔法运行来引发强大的进攻身体平衡,啧,还是被算计了!
“...这?”道琼斯一喊收剑,不知道是好是坏,她还是先呼一口气的,不自觉的,眼睛又疼了。
“如有冒犯,请勿见怪。”他瞬而自觉得太不妥,白允珈已是乱得脸烫头晕了...
“走开,登徒子!”她自是气得可以升天了,放的话都在骂人。
是了,都别说小看人了,你还放水,真的把人看不起到家了!
“好,真好,真是极好的!”盈盛大赞,“这才是我要找的人,和他一模一样!”
道琼斯揉了揉,闭眼寻思。
“这人,本座今天就要带走了!”盈盛飞步而来,硬是走在了白允珈前面,好生看了看雨师孑,笑得很是得心。
“噗,果然。”道琼斯寻思,这么一穿,倒是被白允珈做了个好事,雨师孑受困,她只有笑的。
“咻——”盈盛那一挥,让雨师孑一句话未说,就已是被下了禁锢,动弹不得。
“这...是在乱打?”旁的有人呢喃了。
“什么乱打,我看是强抢。”应话的是他红衣白衫,竟说得如此有道理!
成何体统!盈盛竟是要再去神像前点个香再走的!
“不行,绝对不行。”白允珈忽而是想起了什么来,上前一拦,“站住,这小子与我有恩怨,你不能带走!”
成了,她又要救人,客栈一事真成刺激了。
嗯?直接叫板上了!
“姑娘,我奉劝你一句,我家上神大人是神官...”仙侍撇着眼真想说退她。
“神官又如何。”她笑罢打断,挥手刃火,“这个小子是凡人,是只有我才能左右的凡人!”
火之过处,片叶燎原。
“你竟然...”盈盛吃痛,哭了似的看着手伤出血,“敢弑神!”
烧成灰的,是她手里盒中的不死药。
太胡闹了!道琼斯眼睛疼得不行,丢了他啊,干嘛要救一个威胁,还直接伤了...神!
“本座今日,定要以神帝之名,以儆效尤,杀鸡儆猴!”盈盛手起一刃鞭,荆棘临空,泯然一笑,“砍了你的手,如何?”
荆棘临空作起,无叶无花,鞭风仙力已是熄灭了白允珈的火,若说花怕灼,那法宝不会,神不会。
盈盛除了是花,亦更是神!
而白允珈,不是,什么都不是,她不过是太过喧嚣,火华逆世...
但不过,在谁人眼里,恨可敌魔,善可敌仙。
她不过是,世界上的白,不染是非,义无反顾,把岁月蹉跎,生来喧嚣罢。
第五章•现世篇•花尽不曾缘客扫•完结
微末非常浪漫的一章呢
微末他们的缘分由此开始
微末成为了无胤记忆中的一部分
微末下一章无胤会出来救场上演“杀神”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