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你方见着沈墨醒来:
“怎么样?可有好些?”
沈墨扶了扶额:
“这里是?”
“这里是我闺房,你晕倒了,我让清欢给你请了大夫,现下可有好些?”
你一边把刚熬好的药端了过来,一边责备到,
“你也是,明明自己带伤还要硬撑,出事了该如何是好?”
他仍是笑笑:
“无妨。此事本就是我对不起你。”
“行了行了,别说了,赶紧把药喝了再休息休息。”
你把药碗递给他。
却不曾想,他忽地又是抚额:
“婉儿……我的头好晕……”
说着,挣扎着要来接药碗。
你赶紧扶他坐好:
“头晕便休要乱动,我来喂你。”
不知为何,见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你总觉着他清醒得很。
刚喂完药,他忽地欺身上来,眼见着就要吻上了,却又忽地停了:
“罢了。这刚喝完药,满嘴的苦涩,就不过于你了。”
你的脸仍是滚烫:
“你……你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床榻被我占了,你在哪歇?”
“我……我在客房。”
“你在这歇,我去客房。”
“你就别折腾了,早些歇息,明日可得精神些。”
说着,你替他掖好被子便悄悄出去了。
次日,你惦记着他,早早便醒了。
刚打开门,却见着他蜷在你门口。
“沈墨?”
你有些惊讶,
“你怎的在此?”
他似乎刚醒,见着你,脸上仍是浅笑:
“你小时曾说你怕耗子,我想着不知这客房中可是有耗子,便在此守着,如若真的有耗子,我也好保护你。”
这沈墨近来怎的如此幼稚?
大夫说他伤口有些发炎而引起发热,该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
罢了罢了,你扶他起来:
“快些回府,今日万万不可迟了。”
“婉儿……此事是我对不住你……”
“你有苦衷,我不怪你。你快去吧,可别迟了。”
“那我先走了……婉儿……等我……”
见着他走了,你却是泪流满面:
今日……
是他大喜之日……
你本该笑着贺他……
从今日早晨你就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可你终是骗不过自己……
你想要的……
从来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
从古至今……
这皆为奢望……
你稳了稳心神才去给母亲请安。
不知怎的,平日里母亲都不外出,今日却不见着。
你问了问下人,却只知她去了宫中,至于何事,竟无人知晓。
不知为何,你心下略过一丝不安。
午后,你闲来无事,便想回房歇息片刻,却见着飒风于你房中等候已久。
“飒风,找我可是有何事?”
你既已心许沈墨,自是不会再同别的男人有暧昧之情,如此,你刻意省去了“哥哥”二字。
“小姐,属下今日前来,是来向小姐请罪。”
“何罪之有?”
“情报有误。”
“小事罢了,无妨。若是无事,便先退下吧。”
“属下告退。”
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终是退下了。
你因着沈墨的事,身心俱疲,再加上这飒风过于精明,你实是不愿与他多加交流,于是才匆匆让他退下。
可飒风天性过于敏感,况且基于彧晟的那番警告,竟变得有些惴惴不安。
谁曾想,竟是因着这惴惴不安,导致他险些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