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
“小姐唤清欢何事?”
“你可知那二皇子是什么人?”
“二皇子?天家之事清欢如何得知?”
“想来也是。”
“小姐可是芳心暗许了?”
“瞎说什么呢,小心我揍你啊。”
“小姐定是恼羞成怒啦,哈哈哈。”
“诶,你再瞎说我可要生气啦。天家的玩笑是我们开得起的吗?”
“是是是,清欢知道错啦。”
“时辰不早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是,小姐。”
待清欢走后,你小心翼翼地从头上拔下那支簪子,握在手中:
“那二皇子今日是何意?莫非……许是我想多了吧,我一介庶女如何能蒙二皇子错爱。先前听闻二皇子才貌翩翩,今日见着倒真真是名不虚传呢。只是今日……罢了罢了,我想那些飘渺之事做什么。”
你实是百思不得其解,倒也不愿去想这些飘渺之事,便先歇下了。
隔天你整日都不见婧儿,因着你俩年纪相仿,府内又无其他姐妹,故而她成日最喜粘着你了,整日不见倒也奇怪。
“清欢。”
“小姐唤清欢何事?”
“你可知为何今日总不见婧儿?”
“清欢听说……”
“嗯?”
“清欢听说二小姐今日被罚跪祠堂了……”
“发生了何事?昨日不还好好的吗?”
“据说是昨日二小姐与您出府误了时辰……”
“仅仅是因为误了时辰便被罚跪?公孙家家规虽严,但也不至于此啊。况且我这个庶女都无事,为何……”
“更重要的是听说二小姐心许二皇子,昨日似乎有与二皇子碰面才导致误了时辰……”
“如此倒是说的通了。公孙家家规一向以严厉著称,如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难怪母亲罚她。”
“小姐可是要去夫人那替二小姐求求情面?”
“不必了。婧儿本就是嫡女,母亲心疼骨肉,自是不会让她长跪的,不必担心。”
“是。”
你自己还在头疼昨天二皇子那番摸不着头脑的话,哪有别的心思去担心别人。
“婉儿姐姐!”
你不用看都知道是婧儿来了。
“婉儿姐姐,婧儿好惨啊。”
婧儿一来便扑在你怀中撒娇。
你轻抚她的头:
“好啦好啦,可怜的婧儿。公孙家家规一向严厉,人尽皆知。你身为嫡女还算是好的,倘若哪天我不小心犯了错啊,可就不是单单罚跪这么简单啦。”
“倘若哪天婉儿姐姐犯了错,我一定不会让婉儿姐姐如我一般,呜呜,婧儿的膝盖好疼啊。”
“清欢,拿药酒来。”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你这个做姐姐的倒也不能坐视不理,唤清欢拿来药酒后,一边帮她涂药一边逗她:
“刚刚婧儿说如若姐姐犯了错定不会如你一般,那如若母亲定要如此呢?”
“那婧儿定会帮着姐姐去求求娘亲的。”
“可今日连你自己都受了罚,如何能保得了我?”
“那婧儿便去求爹爹,爹爹最疼婉儿姐姐啦,如若他知道婉儿姐姐受罚,定会赶来救婉儿姐姐的。”
“可你去跟父亲通风报信,母亲定会责罚你的。”
“婧儿不怕。婧儿自小因着淘气被罚多啦,多一次少一次算不得数哒。”
你笑着刮了刮婧儿的鼻尖:
“你啊,最会说好话哄人啦。”
本是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怎知婧儿竟不乐意了:
“婧儿说的是实话,才没有在哄婉儿姐姐呢。”
“好好好,都依你。”
你给她涂好药酒后,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往你手中塞了个东西,然后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时辰不早了,今日多谢婉儿姐姐,明日再来拜会。”
待她走后,你看着手上的东西——
竟是一封信。
这整日都可见着面,有什么事需得写信?
莫非是有什么事不便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