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打工生活（六）

　　次日，梁玉环又回到大厅里工作，没客人的时候就听金多多说各种八卦，心中一扫之前的阴霾。

　　她发现金多多真是个宝藏女孩，她每天笑哈哈的，周围人也都喜欢和她嬉笑聊天，她也就掌握了许多八卦谈资。

　　不过古怪的是今天的金多多经常往吧台跑，以往都是让别人捎着拿什么的，今天自告奋勇承包了所有出去拿东西的活。

　　梁玉环猜到了什么，想出去验证。去厕所的时候往点餐台那瞥了瞥，果然看到金多多正跟季遥聊着什么，手里还拿着一瓶酒，脸上居然还挂着一抹娇羞。

　　就知道这丫头突然勤快有鬼。梁玉环暗笑，下手挺快啊。

　　梁玉环不动声色回去，待金多多拿着酒放到客人桌上打开回来后，梁玉环坏笑看着她。

　　金多多倒是一点不心虚“我看见你了，往我这看了一眼后，悄么声的走了。”

　　“你这家伙可以啊，这都说上话了。”

　　“我这都算慢的了，我和他说话之前，好多女的都过去了，这群娘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啃嫩草。”金多多愤愤不平。

　　梁玉环嗤笑“你们聊什么啊，季遥这么高冷。”

　　“高冷吗？还行啊，挺和善啊。”

　　“嗯？”梁玉环犯起了嘀咕。她们说的是一个人吗？季遥和善？

　　“我问他星座，兴趣爱好啥的，他都告诉我了，我还加了他微信呢。”金多多笑得乐开了花。

　　“不愧是你。”梁玉环给她竖起大拇指。

　　中午，金多多和主管请了假回家，大厅里没了这么个活宝，梁玉环觉得空落落的。下午的时候陈经理过来找大厅的主管，说是三楼服务员不够用，正好大厅的客人不多，主管把梁玉环派去了。

　　梁玉环心里多少有些不愿，但也没说什么。

　　她照看的包厢里是几个洽谈业务的生意人。桌上杯觥交错，每个都喝得脸红脖子粗，像煮熟的虾，她围着桌子不停地添茶倒酒收拾烟灰缸，忙得像个陀螺。

　　几人醉醺醺聊完了业务，目光渐渐落到女孩身上。

　　“小美女，多大啊？”一个带着眼镜四方脸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盯着她。

　　“十七。”她低着头给他斟酒。

　　“这么小呢。”旁边腆着将军肚的男人看了眼她胸前的铭牌“梁玉环，你咋不叫杨玉环呢？”

　　另几个男人哄堂大笑，把梁玉环臊的脸红。

　　“看看，小姑娘的脸皮就是薄啊。”戴眼镜的男人调笑。“年轻就是好啊，这脸嫩的一掐一把水啊。”

　　“怎么王哥，你是掐过还是怎么着，你怎么知道一掐一把水？”一个男人笑的猥琐。

　　“看啊，你不会看啊”眼镜男拉着大舌头。

　　梁玉环深吸了口气，感觉很是煎熬。她匆匆回了小间，给客人换了壶新茶，瞥了眼手机，已经十点了，客人居然还没有结束杯中酒的意思。

　　她轻叹口气，又出去倒茶，男人们的目光越来越放肆，有的还趁她清理餐盘的时候蹭她的腿，梁玉环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她退到小间里决定不再出来。

　　客人们终是觉得没劲，点了饭，结束了饭局。

　　送走了客人，梁玉环回到包厢，她看了眼杯盘狼藉的桌子，颓然坐到最近的椅子上。满屋子的酒气烟气让她觉得恶心，她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子，外面灯火璀璨，车水马龙，好一片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