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开了,迎面扑来的先是酒气。
季棠微醺,沉默着关上门,他被灌了不少酒,此时迷迷糊糊的,也难掩激动。
季棠辛辛……
他轻唤了一声。
没人回答他。
季棠轻轻走到她身边,郑重其事地拿起喜秤缓缓掀开红盖头。
一张艳丽无双的脸缓缓露出来,她轻点脂粉,唇点上大红色。
此时,杜辛微微歪着头,闭着眼,睡得正香,让季棠心间一动。
她像某种小动物,缩成一团。
好,好可爱。
季棠目光触及她沉重的头冠,眉头皱了皱。
他摸索着替她取下一件件饰品,放到桌边。
待到取下最后一件,整整齐齐地摆在梳妆台上时,杜辛醒了。
她迷蒙间看见季棠的背影。他身着一身红衣绣金线,竟同时有清冷和雍容华贵的感觉。
周围的红蜡烛,红帐子,视线所及之处都是红色,晃得杜辛头晕。
杜辛轻轻打了打头,清醒了些许,努力回想娘曾经叮嘱过什么。
毕竟她也是头一回成亲,没什么经验。
杜辛总算从脑子里挤出点东西来了,脸却腾得红了。
真,真的要这样吗……
她深吸一口气,悄悄绕到季棠身后。
她闻到一股檀香,是令她安心的味道。
杜辛一双手从后面抱过季棠,季棠猛地一愣。
季棠怎么了?
杜辛把脸埋在他背上,手则绕到季棠身前开始解衣带。
季棠垂着头看着她半天找不到衣带,无奈地抓过她的手放在衣带上。
季棠这里。
杜辛噢,噢……
杜辛一颤,脸埋地更深。
娘告诉她为父君解衣带时必须要这样从后面解。
却也没说为什么。
好不容易解开衣带,杜辛的手就胡乱摸索找领口。
季棠的目光紧盯着那双作乱的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季棠看来娘子真是着急呢。
杜辛啊?
杜辛还没反应过来,季棠就突然转身,不留任何停顿,吻上她的唇。
怎么回事?娘没有告诉她解衣带会变成这样啊。
杜辛轻轻推了他两下,一双柔夷却被抓住。
季棠就着她的手三两下就解开自己的衣带,他稍微放过杜辛的唇,附在她耳边清清浅浅地说。
季棠衣带这样解才对。
杜辛被他吻得有些无力,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
她倚在他怀中,手扒着他的肩膀。
杜辛季棠……
杜辛眼神有些迷离,水润的唇不住地唤着他。
季棠我在。
季棠似一头狼,再度侵压上去。
杜辛一时没有准备,连连后退了几步,被床板拌到,仰身倒在床上,季棠也迅速压上来。
季棠只觉得浑身燥热,再也无法漠视红尘,再也无法无欲无求。
他现在,只想要一个杜辛。
季棠扯开她的衣服,白嫩的肩膀露出来,杜辛一颤。
杜辛季棠,你……
季棠再度俯身,只是转移了阵地。
他在杜辛的脖子上,肩膀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暧昧的痕迹,一路向下。
杜辛季棠……我明天……明天还怎么见人啊……
季棠那便不要见人了。
季棠扣着她的双手,眼角染着一丝绯红。
杜辛睁眼,看着他眼中浓浓的占有欲,莫名感到很幸福。
季棠,很爱她吧。
季棠正肆意掠夺时,杜辛突然感觉很心闷。
她喘不过气来,手忙脚乱地推开季棠。
季棠感觉到不对劲,赶紧放过杜辛。
杜辛用力攥着胸口,大口吃力地喘气,眼角有几抹泪花。
杜辛好难受……
季棠看见她胸前戴着的玉坠里似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涌动。
是绯杏的魂魄。
季棠并指,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玉佩中,将绯杏封印了。
她的神魂还是躁动着,却没了之前的戾气。
季棠叹了口气,帮杜辛换下婚服,盖上被子,转身走出房门。
季乔一声不吭地坐在石桌边喝着闷酒。
季棠二哥,这凡间的酒很好喝吗?
季乔苦得很。
季棠倒了一杯尝了尝。
哪有苦味。
是他心里的苦吧。
季乔季棠……我真佩服你。
两兄弟闷闷地喝着酒,季乔一拍脑袋站起来。
季乔你不是大婚吗?是不是被她赶出来了?
季棠是绯杏。
季乔绯杏……
他想了会儿,坐了下来。
季乔有点麻烦。
季棠摇摇头,眸中浅淡,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