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502的她

叶言居住的这个公寓，虽说地处市黄金地段，但据说曾经死过人，更有闹鬼一说传得沸沸扬扬，所以少有人居住。

　　叶言当初会在这租房，就是因为这里环境好，颇为清净，房租又便宜。至于神鬼之说，他是个无神论者，向来不怕这些。

　　他住的是501号，而听房东老江说，502要搬来一个人。

　　他觉得有些惊讶，没想到除了自己还会有人来这地方。他还特意问了老江，“你告诉那个人这里……不太吉祥了吗？”

　　老江斜瞥了他一眼，“我老江虽说一生没做过什么好事，但我也不会去蒙骗人家小姑娘，我反复告诉她，这里闹鬼呀闹鬼，她就是不听，她说这里清净，也挺好。”

　　“还是个女的？有胆量。”叶言笑道。

　　“可不是吗？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女娃子了。”老江的脸上浮现了慈祥的笑意。

　　几天后，那个女生搬了进来。

　　叶言知道那个女生在这天要搬进来后，就特地守在门口，他实在是想见一见那女生是何方神圣。

　　他守到了，却呆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看着那女生忙碌的身影，心里被一种名为雀跃的心情所充斥。

　　他一直在找她。

　　他很快反应过来，走到女生身边，忽的拉住她的手。

　　“你还认得我吗？”他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他此时此刻真的迫不及待，渴望她能一眼就认出他。

　　女孩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慌张地扯开了他的手：“抱歉，我……似乎从未见过你。”

　　叶言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受伤，很快又笑道：“开玩笑的，你怎么可能认得我呢？我是你的邻居，叶言。你叫什么名字？”

　　“宋语。初来乍到，请多……关照。”宋语说得很小声，叶言听得有些费力。

　　他疑惑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齐耳短发拢至耳后，额前的刘海长到盖过眼睛，刘海后的眼睛让人看不真切，但叶言还是感受到了那抹怯懦。

　　眼前的女孩是她，却又不是她。

　　他虽没见过她多少面，但印象里的她是泼大方的，看到她会想到生机勃勃的绿意。而现在……他在她身上感受到的只有死寂，让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却也不是很喜欢。

　　他强迫自己扫去那抹疑虑，帮她收拾好东西，微笑道：“有什么问题还可以来找我。”

　　宋语呆呆地看着他：“谢谢。”声音低到微不可闻。

　　叶言凝视着她，轻笑：“真是一点也不像啊……”

　　“什么？”宋语微微偏头。

　　叶言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真是……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夜空下那个眼睛比星星还亮的女孩。

　　宋语点点头，没有多问。

　　叶言回到自己的小窝，躺在床上，目光无神地停留在空气中的某一处。他无法相信那个女孩是她——虽然他和她的相交仅仅限于那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但谁能知道，那个夜晚下灵动的少女，成了他暗暗长夜中唯一的光。

　　他突然起身，用力握拳。不管她变成怎样，他都会护着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夜色下，他对她说的，是一生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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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言格外留心宋语的生活。

　　现在正值暑假，学生们都玩嗨了。但他发现宋语很少出门，出门也只是去购买生活必需品。而且她一星期有五天是吃外卖的，另外两天应该是吃泡面——他看到她网购了一大箱回来。她总是独来独往的，神情也总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她经历了什么？叶言最近时常这样想。一个人要经历了什么才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