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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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哎呦我的祖宗,你大半夜的吓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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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
三更人熟睡,夜色寂静。
更夫揉了揉困倦的双眼,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让相亲相爱的上下眼皮分庭抗礼。
可二老就是不听话,联起手来向他抗议,无论如何都不分开。那人连打几个哈欠,摇摇晃晃凭着惯性向前走着。
“什么东西……”
不知不觉间,他感觉脚下踩上了什么,定睛一看,顿时倦意全无。
“铛——”
北堂墨染和地上的东西大眼瞪小眼片刻,调动他毕生的修养,把那句脏话咽回肚中。
那团东西萎缩得不像样子,蜷缩在窄巷中,四肢和qi guan都消失不见,活脱脱地只剩一副躯壳哀叫着陈述残忍的事实。
“大人……您确定这是个人?”
北堂墨染“废话,不是人难道是你?”
北堂墨染“去调查一下当日午时至三更在现场附近的人,确定死者身份。”
天已大亮,窄巷中相关人员都忙碌着查验现场,进进出出。
出了命案,民众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所有人都担心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今儿他本是应小六子所求准备前去西巷调案,前脚刚出门,就有人报案说东巷发现不明物体,适才调转了方向。
奇就奇在小六子所说的焦尸走街串巷竟死错了地方。
对此,北堂墨染的解释是——尸体长了腿。
北堂墨染“西边来人说没发现你所说的焦尸。”
闻言,身边的小六子顿时涕泪齐下。
“大人明查!母亲是我至亲之人,关于她的信息,无论如何属下不可能记错。”
他“扑通”一声再现方才不要膝盖的名场面,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双肩剧烈地颤抖不住。
“母亲一生贤良温婉,决不会主动招惹别人,即便偶尔与人争执也都是她自己先低头道歉……她……一定不是她的错!”
“我的错……我记错了,我记错了……”
这人一时情绪上头,开始语无伦次,一直在“她的错我的错”两者之间疯狂抉择,北堂墨染被他吵得有点头疼。
北堂墨染“节哀顺变。”
他记得昨日,这位母亲脸上还挂着笑,满带着慈爱给她儿子煮粥做饭,生怕自己的孩子被委屈饿着,今日却成了一具冰冷的.残缺不全的尸体。
世人信命,皆言命中注定,殊不知命运也弄人。
生死不由人。
他除了系统式地安慰外,还能做什么呢?连伤感都是奢侈的。
北堂墨染用力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离开了身后痛哭不止的人。
“大人,除了那更夫,午时至三更并没有其他人经过那条窄巷。”
“据说……”
“那条巷子里面是个死胡同,进去了出不来,附近的人晚上经常听到怪声,都觉得不吉利,早些年都搬走了。”
北堂墨染“怪声?”
“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每晚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唱些什么,唱着唱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