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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千珠

渊月璞心

五月初一的早晨,官府各处便在南武门广场开始搭建祭天台。大街小巷里挂起了红灯笼,为端阳节庆做足了准备。

  临近端阳了,人们从赵国公府的奇事又联想到了上月初,南宫府和黄氏镖局遗失的贡品事来。

  听说这次大旗皇镖还是黄老太君亲自接的手,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居然还出了事,丢镖之事虽是常有,可这是皇家的镖,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去劫呢?

  听说此次贡品镖,其实是从东边进贡而来的鹄【hè】鸟【鹄:多音字,这里是指“鹤”用】,稀世珍奇。

  可自从南宫家丢了镖后就没了下文,只听说当天夜里多年不出门的黄老太君,穿着三朝太令服进了宫,一去就是三天三夜,后来还是桓王殿下说情才放了出来。

  然后据说老太君大病一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市井小民最爱拿这些事情乱做文章,各说纷纭。

  刚过午时,西靳便急匆匆地跑到桓王府里来寻南宫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走的时候还把南宫月一同请走了。

  虽是被禁了足,但事出突然,南宫月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桓王不在,南宫月强行出门,府里还真没人拦得住!

  很快,大街上便被好几队马队给惊到了。之所以这么说,这应该是沉寂太久的京城,第一次被南宫府和大旗镖局的车队,同时震撼到了。

  只见南斯和黄家舅老爷骑着快马带了数十人出了北城门;南宫妍婷带着南宫府的数十名府丁在西城门集结;西靳和南宫月刚带着数名亲卫从南门飞驰而过。

  他们是分别从各处集结而来的,这么大的阵仗引起了百姓们和官府的注意,自然也惊动了在城防营的桓王等人。

  “王爷,刚刚南门、北门和西门的守城将领来报,看见南宫府、大旗镖局众卫几乎全数出城,公子也从南门出去了。”白笙得到消息立即来报,这事怕是不小,什么样的大事要出动这么多人,而且公子也出了城。

  此外,另一处一名暗卫蒙面低头跪在一间暗黑的屋子里,正向他的主子同时报备南宫府的行踪,只那人想不明白地是,他们怎么会分散着从各门而去呢,不是只有一镖么。

  “去南门,其他都是障眼法故意打乱视线,”一个嘶哑地声音传来,他坐在更暗处看不清样貌,听声辩音是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道:“只要困住南宫月,这镖肯定到不了京城。”黑衣人应声而去。

  潇九渊深皱起了眉,南宫府这么大的商户,数十人出城接货也是常事。可没道理一天之内同时出这么多人,思索片刻对白笙道:“你亲点二十位精兵,去南城寻月儿,其他各处加派十名前去。”

  “是”白笙应道,“等下,还是本王亲自去。”不待白笙跨出门槛潇九渊又道。

  随后,百姓们又见到桓王爷亲带士将们追出了南门,市井各处更是热闹非凡。

  “王爷您看,只有马没有人。”白笙惊诧道,林荫大道上有十几匹马儿随意的丢放在一处,其中还有南宫月的玉兔。

  玉兔是一匹很通灵性的马儿,它是识得潇九渊的,知道这个人待自己的小主人是极好。而潇九渊的逐风和玉兔是同一血统的纯正赤兔马,又出自同一处自然是格外亲热的。

  玉兔见潇九渊踏马而来,欢快的跑到潇九渊身边转悠,还发出喜悦地马鸣声。潇九渊伸手轻抚玉兔头上的髻毛以做安抚,见玉兔这样想来月儿是安全地,可奇怪地是玉兔在这里,那月儿人呢。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南郊的林荫,再向前就是青鸾山了,若是去青鸾山他们没理由将马至于此处,那人……

  “公子,好像是王爷他们,我们……”西靳是想问他们要不要出去。

  此时,他们躲在林荫右侧的陡崖石洞里,这个隐藏的洞还是几年前自己和叶荆查密事时偶然发现的。后来南宫月让他们几人改造过一次,将此洞凿的更深更宽更隐密,且在洞口设置了机关,只有熟知机关秘窍的人才能打开,否则不死也残。

  南宫月抬起一手示意西靳不必再问,既然选择这种方法出城,又故意留马下陡崖不告诉桓王,自然是有他的考量的。

  想来这个点上,南斯和三姐也到了约定地点,九哥定还派了其他人去寻他们。今日出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扩大声势,为的就是搅乱敌方视野。背后的人定会认定镖是在南门了,定会派人拦截自己,这就是他想要的,最好能达到引蛇出洞的目的。

  “玉兔,你可知你家小公子去哪了?”白笙找遍了也没寻到人的踪迹,这匹小母马平日里最粘南宫月了,没道理在这而不跟去。

  玉兔虽然认识这个人,但是主子走之前可是交待过让它死守这里等信号,哪里也不能去的,它虽是马但也是讲诚信的,坚决不去寻也不会说的。

  见玉兔只是哼哼地喷出一响鼻,白笙自讨了个没趣,他也是醉了他没事问一匹马搞笑。

  潇九渊见玉兔反映,那说明月儿暂时是安全地,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只在西北角可视距离是一处陡崖。潇九渊直觉地走了过去向下看去,下面郁郁葱葱一片繁枝茂叶的,再无其他,心道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了。

  觉察事情可能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而且月儿除了平时里撒野欢脱了些,但在大事上从来不含糊。若是没有把握地事情他不会做,至少会问过自己的意见,或者告诉他去了何处,想来今日之事……

  思及之处,潇九渊立即命人退到隐密之处,静候。

  玉兔见潇九渊撤马退于暗处,像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一样并未跟去,打了个响鼻又重新跑回它原来的位置,低头吃草,你们爱干嘛干嘛,和马儿乖乖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他们就这样十几人在陡崖的石洞里,十几个隐在暗处。大概过了二柱香的时间,从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领头的是一个手持大斧的中年男子,左脸上有个类似蜘蛛的纹身,看起来很是吓人。

  他们打马而来惊动了停在树林里的马群,玉兔像是受惊似的发出了一声长鸣,对面只以为是马惊却无人在意。

  那个壮汉身边一个矮个子的男子说道:“马都在这里,人肯定没走远。”

  一个打扮妖艳画着浓厚眼妆的瘦高男子尖着嗓子说道:“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居然耍着爷几个到处转,说是出来接贡品,别说贡品了,人都不知道在哪,怕都是个愰子。”

  “少废话,哥几个的目标就是南宫月,管他娘的贡品不贡品。”壮汉粗鲁地说道,“赶紧去寻,肯定没跑远,敢出城,今日定要他回不了城。”

  “要捉活的,小爷还没试过这么嫩地小子。”尖嗓子笑道。

  潇九渊阴狠地看着几人,南宫月借着他特制的远程偷听器听的一清二楚,痞痞一笑,回头向守在机关处的西靳等人点了点头,抬起了右手。

  当他们靠近玉兔不足十步时,玉兔双耳一动突然发出了它特有的马鸣声,南宫月快速的放下手臂。西靳等人快速推动了机关……

  “嘶……鸣……”数十张用金线铁网编织而成的大网从前方大树上直射向壮汉几人。而玉兔身边的马儿像是接收了指令似的,当玉兔鸣叫时已快速地向后方四处散去。

  壮汉几人见势不对立即跳马想躲过暗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刚刚明明还平坦地小路,此时却软绵一片,一碰就直接凹陷了下去,他们有的想飞身躲开又被高空中的大网套个正着。

  潇九渊等人在暗处看的分明,部分士将们也偷偷咽了一口口水,那块地方他们也才走过,怎么没发现有这么大的一处坑。

  “簌簌……”拉开机关后,南宫月等人借着树枝和藤蔓直飞上了崖顶。其实这坑也不是很深,大概也就一丈来深吧。稍有点功夫的人随便一下就能跳上来,难就难在坑里还有千手藤。

  藤蔓上缠绕着无数色彩斑斓的寄生花,远远望去,宛如巨蟒悬游在一棵棵巨树之间,令人毛骨悚然。

  此藤遇物便会立即牢牢的拴住,不过只要不刺破藤蔓顶多是被捆住,受到强光便会松开。但是在这林荫小道上,光线不足又在坑中是很难打开的,你一动它拴你越紧,若是有人刺破了它,便会流出绿色的毒液,具有腐蚀性作用。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方法可以促使其短暂地松动,那就是电击,这个时空能做到的,恐怕除了大罗神仙只有南宫月的机关戒可以办到了。

  壮汉等人在下面不停地挣扎,南宫月蹲在坑沿边上饶有兴致地瞧着他们。

  潇九渊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走至坑前,白笙好奇地打量着这附近地地形。他养父就是专做机关和武器的大师,除了对武器的打造和机关的研究外,对布阵和机关锁都十分的热衷,他自然也学了不少。

  后来他又跟着王爷,也见过许多暗器暗杀机关,从战场上一路死里逃生。而南宫月做的这些机关,杀伤力并不强,但是做得十分隐密,他刚才在四周寻了一遍都没有发现这些,让他惊叹不已,白笙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南宫月来。

  这位小公子真的只会撒野淘气么,显然不是,即使他身边能人异士再多,若是自己没有这样的敏思也是留不住人的。

  壮汉几人显然都是些江湖人士,对这些野外植物了解度还是知道的不少,挣扎了几次后就不动了。那个矮个子男子愤恨地说道:“给个痛快吧。”

  “杀戮从来就不是解决事情地最好方式。”南宫月笑道:“先来说说,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金买我…我的一夜…”南宫月突然想到那个妖艳男子要享用自己,一时好奇地问道:“哎,就那个画眼线的,不男不女的,你倒是说说小爷一晚值多少钱来着?”

  听南宫月这么一问,围在四周的众人均是一头黑线呀。那妖艳男子选择了沉默,反而是另一个瘦高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不多不少,一千珍珠。”

  “哎,我才值一万两黄金呀,他爷爷奶奶的小瘪孙。”南宫月一脸失望道,实在是忍不住的想爆粗口。众人简直想翻他个大白眼,一万两黄金还不多呀。在这个时空,一颗珍珠相当于十两黄金,一两黄金相当于一百两白银,一两白银能兑换成两千铜钱。

  普通人家省着些花,一千铜钱就可以养活一大家子,而且是一整年的花销了。这可是十几代或者几十代人都花不完的钱了。

  当然对于南宫月这种从小用金豆子当弹珠玩,身上随手一抓一大把玉石珠翠的孩子是不会明白的。

  南宫月到底多有钱真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连他老爹加上整个南宫府估计都没他有钱,世人只看到他在南宫府的地位,却不知他自己就足够养活自己了。他从不依附家族,这也是南宫老爹放手他做任何事的原因,主要是管不了他,管不到他那里去呀。

  恐怕整个国库也不一定有南宫月,某一个小私库有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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