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人物ooc，团宠羡羡和瑶瑶，但是也不抹黑任何人物，介意慎入。

　　时间线在射日之征之后。

【“既然前面有同学提到金光善和仙督金光瑶在位之时兰陵的百姓情况对比，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看一下这前后两位金家宗主在位之时，兰陵的不同光景。”蓝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

云镜之中的景象变换，是所有人都熟悉的兰陵城，大街上人来人往，沿途不少小贩在招揽着顾客，还有一两个富家弟子，呼朋唤友的打闹，大约不是饭点，酒楼的生意并不怎么忙，小二靠着门柱打瞌睡，似乎一片繁华。

画面一转，距离主街不算远的一条昏暗的小巷子内，坐着不少衣衫褴褛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脸色都是蜡黄不堪，还有襁褓中的孩子嗷嗷哭着，看得人揪心不已。也有人在争抢已经发霉的馒头，还有饿红眼的人竟然抢夺婴儿，食人肉。他们大多都是兰陵附近的流民，或者是在兰陵城内乞讨的乞丐，一直被人驱赶，只能躲在这里，大约是一直躲在肮脏的环境之中，不少人皮肤溃烂，身上连一块好一点的皮肤都没有，说不定过了今天就没明天了，所以什么也不顾忌。

穿过小巷，似乎又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是贫民百姓的聚集地，虽说境遇没有蜗居在小巷中的那些乞丐流民惨，但是也好不到哪里，虽然没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是很多中年人也是脚步虚浮，浑身无力，毕竟长期连饭都吃不饱，怎么会有力气做农活。

与贫民窟一街之隔的是兰陵有名的勾栏院，因着是白天，这里反而安静的不行，到了晚上又是另一幅场面，人如潮涌，纸醉金迷，虽然只是一街之隔，但是却和贫民窟是两个世界。】

“金家那么有钱，金光善治下普通百姓却连饭都吃不起，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其实我们能看到的还原的只是当时兰陵的一部分，大部分的历史已经不可追寻，还原的这个场景是按照当时《兰陵杂记》中记载的，是最真实的，没有经过历史修饰的兰陵城。”

“金光善在位的金家铺张无度，百姓却易子而食，这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这让我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根据金家留下的记载，当时金光善当家主的时候，金家的财力直线下降，几乎要维持不住金家的奢侈，还是敛芳尊当上家主之后，这情况才慢慢好转，听说敛芳尊在位宗主的兰陵，甚至做到了路不拾遗的地步，后期甚至还多建了几个地方储藏金银与粮食。”

“那是呀，没钱哪儿修建瞭望台，要知道那一千二百座瞭望台可都是兰陵金氏出的钱，仙门百家也就意思意思出点钱出点人。”

…

看到云镜中那些百姓的惨相，众人都没说话，毕竟不管是哪个世家管理的地方，都不可能做到让所有百姓吃饱穿暖，这种情况在任何地方都有，甚至姑苏蓝氏治下也有。

反而是金家的不少长老注意到了后世之人的那些话，也就是说在金光瑶掌管金氏的时候，金氏的财力只怕达到了顶峰，已经有不少人打好算盘，出去之后一定要支持金光瑶做家主，跟金子轩这个大少爷相比，显然金光瑶能带给他们更大的利益。

【“这是金光善在位之时兰陵城内的光景，浮华只是表面，其实内里已经腐败不堪，不少金氏之人借着身份敛财，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甚至易子而食，当时的兰陵可谓是水深火热，而这种光景是在敛芳尊继任家主两年之后才改变的。”蓝莹点了点云镜中的画面，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的玄正时期，虽说世家之内难免有弊端，但是金家无疑是最严重的的。

“快点快点，去晚了小叔叔就要反悔了。”金麟台上，一个垂髫小童，眼睛亮晶晶的，稚嫩的小脸上一脸的着急，从轮廓能看出来跟金子轩有几分相似，眉眼处又有一些江厌离的影子，在眉间点着一点红色的朱砂，穿着金家的金星雪浪袍，外面裹着一件毛领的厚实小披风，衬得整个人更是粉雕玉琢的小童子一般。手上还抱着一条小狗，转身冲后面跟着的侍从招了招手。

“我的小祖宗呀，您慢点，宗主答应你去逛过上元节，肯定不会食言的，你可别摔着。”身后的侍从胆战心惊的，生怕这个小祖宗磕着碰着，这可是自家宗主和江宗主捧在手心的宝贝。

小童扮了个鬼脸，转身想再跑，却不想结结实实的撞在一个人的身上了，一个屁股蹲坐在了雪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阿凌跑这个快干什么，有没有摔到？”金光瑶赶紧蹲下把地上的金凌扶起来，上下检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金凌反应过来，看到金光瑶，瞬间两眼放光，也顾不上委屈了，直接抱住金光瑶的脖子不松手，“小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

金光瑶宠溺的点点他的小鼻子，无奈一笑，站起身把小金凌抱在怀里，转身离开了金麟台。

画面一转，叔侄两人已经出现在了兰陵城，时值上元佳节，整个城内都十分热闹，整条街上都挂满了花灯，家家张灯结彩的庆祝佳节，间或有一两个小童追逐打闹，又因为刚刚落了雪，整个兰陵城处处银装素裹，更像是一座仙城，而金光瑶金凌叔侄俩，就那么牵着手，慢慢悠悠的在城内闲逛，两人早已用法术掩盖了眉间的朱砂，身后的金家弟子也都散开远远跟着，猛一看还真跟普通的百姓一般。

“小叔叔，我饿了，我想吃糖蒸酥酪，还想吃玫瑰酥。”小金凌走了没几步，就被远处传来的香气吸引了，他为了能跟小叔叔出来玩，都没来得及好好吃东西，现在早就饿了。

“阿凌，这里没有这些的，我们回家再吃，先去吃点别的。”金光瑶蹲下轻轻地哄金凌，金凌要吃的这些东西，都是一些精致的小点，而这些东西是金麟台上才有的，普通百姓没什么人会吃这些，在兰陵城自然也不会有卖的。

金凌虽说从小被金光瑶宠着长大，但是还是十分懂礼数的，也十分好说话，虽然很舍不得想吃的好吃的，但是小叔叔的话还是要听的，只能忍痛点点头。

“小公子想吃这些东西，公子可以带着他去隔壁街看看，那里有一个尤记，他家专门做一些精致的小点心，很好吃，我记得就有玫瑰酥。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些精致的小点，以前确实没有，但是现在仙督治下，大家的日子都好了，自然有闲钱买这些了，这不，连以前的那些乞丐呀，也都有活计能养活自己了。”大约是金凌太可爱，一旁卖花灯的大爷忍不住上前插了一嘴，这两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吃的精致也很正常，大部分人都会认为普通百姓消费不起这些东西，但是现在这些可是街头巷尾很常见的吃食了，只是看看哪家做得好。

“谢谢伯伯。”金凌窝在金光瑶的怀里，冲那个好心指路的大爷甜甜一笑，拉着金光瑶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小叔叔。

金光瑶无奈摇了摇头，冲那个老伯点点头，“谢谢老伯。”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金凌拽走了。

两人穿过一条小巷，到了老伯指的另一条街，这条街和另一条街的景象十分相似，也是满街的花灯，只是少了些拘束，不少人坐在门前唠嗑，长街上混杂着各种香气，还有大声吆喝着装袋子的声音，显然这条街卖小吃食的比较多。

金凌虽然并不骄纵，但他也是金家的少爷，这样的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新鲜，不一会儿功夫，手上就拿了不少的吃的，甚至金光瑶还帮他抱了不少。

“阿凌，你再吃，一会儿就没肚子吃你喜欢的玫瑰酥了。”金光瑶叫来一个随从，把手中的一大堆吃的玩的都交给身后的人，好笑的看着还在纠结买哪个糖人的金凌。

“谁让小叔叔你天天都那么忙，都没时间陪我，小叔叔，你不做仙督好不好，那样你就不忙了，就可以陪着阿凌了，阿凌想要你可以天天都陪着阿凌。”金凌拉着金光瑶的袖子，委屈巴巴的说道，小孩子最没有心机，他不想要地位，不想要财富，只想要亲人可以陪着他。

金光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正在做糖人的小贩倒是先反应过来了，他盯着金光瑶发了会儿呆，然后瞬间冲了出去，“仙督，仙督来了，我们的仙督来了。”

瞬间，整条街上的人都沸腾起来了，不少人手中的活计都没做完就跑出来了，还有人手上还沾着面，金光瑶见势不对，抱起金凌就跑，身后跟着的弟子也都急忙出来挡人，只是人数终究比不上百姓多，很快就被人潮冲散了，金凌趴在金光瑶的肩上，看着后面的人山人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想到他一句发牢骚的话，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

“哈哈哈，金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

“仙督第一次被人追，竟然是这些热情的百姓，不过瑶瑶你跑什么呀，他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吃了倒不会，只是可能会被挤成肉夹馍。”

“不过说实在的，金光瑶在位之时，整个兰陵的风气都变了，而且也是整个玄正时期兰陵最富庶的时期，金光瑶死后短短一年光景，兰陵的经济就倒退了很多，当时的仙门百家只顾着争夺金光瑶留下的势力和财力，哪里管百姓的死活。”

“所以后来才发生了大规模的百姓暴动，甚至有很多百姓直接冲进观音庙直接正面杠上仙门百家的看守弟子，要把金光瑶救出来。”

“你别说，我家到现在还有仙督的长生牌，家里的家训就有一条，不管任何原因不得对仙督不敬，不得诋毁仙督，否则逐出家门，族谱除名。”

“现在应该不少的人家里都有敛芳尊的长生牌吧，当初的百姓家基本上是人人都有的，金光瑶死后偷偷供奉也没人丢掉。”

…

云雾空间之内的众人看着被人潮拥挤着的金光瑶，早就安静了下来，就连蓝启仁都没说话，这样的金光瑶，确实没人能比得上，不是指身份地位，而是他受百姓爱戴的程度，就连蓝家名誉声望在百姓之中颇有威望，那也比不上这个时候的金光瑶，众人现在心思都活络起来了，毕竟谁不想把这位财神爷给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