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羡【二】

温宁“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在那里，魏公子也在那里。”

温宁斩钉截铁地道。

温宁“不光是他，还有我姐姐温情，江宗主，你真以为那是什么抱山散人的居住之地吗？那只不过是夷陵的一处荒山。”

可是江澄却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李挽歌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他，发丝凌乱，衣冠不整，面目扭曲，尽是痛苦之色。

他后退几步，反驳道。

江澄“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八道！”

随后江澄又上前揪住温宁的衣领，力道之大可以将其腾空提起来，继续吼道。

江澄“你在撒谎！那我的金丹……”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哽咽。

江澄“我的金丹为什么会被修复？！”

温宁“你的金丹根本就没有被修复！”

温宁大声吼道，似乎是要使其彻底清醒过来，接受这个现实。

很明显，江澄还是不能。

他猛地松开温宁的衣领，直直往后退，弯下腰来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泪水，不可置信地道。

江澄“不！不！不不不！”

温宁“江宗主，你猜到了吧，你之所以以为金丹会被修复，是因为我姐姐，岐山温氏最好的医师温情。”

温宁眸中没有一丝犹豫，在自己停顿的片刻就上前走到江澄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刀般直插江澄的心脏。

温宁“她把魏公子的金丹刨了出来，给了你。”

所有的骄傲、自尊都被这一句话粉碎，撒在地上支离破碎，似乎是为让他明白破镜不可能重圆，更何况是一人只有一次结丹的机会？

手上指环的吊坠铃铛作响，泪水模糊了视线，仿佛世界都静止在这一刻。

温宁“你以为在此之后他为什么再也不用随便，他真的是什么年少轻狂，他真的喜欢别人明里暗里指着戳着他的脊梁骨跟他说你没有礼貌，没有教养吗？”

温宁“因为他就算带了也没有用，他没有金丹，灵力不支，一旦把剑拔出，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江澄忽然想起十七年前的种种，魏无羡一次又一次的异样，那都是魏无羡强装出来的神色，而他却是没有察觉。

温宁“还有修诡道术法，你以为他为何突然转而修诡道术法，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是因为他没有了金丹，根本就无法立足剑道。”

温宁“就是因为这样，实在是没有办法。”

往事种种映入脑海，江澄想起了不少事，泪水划过脸庞，湮没在衣衫中，愣在原地，再也不说一言。

李挽歌从温宁的话语中回神，抬头之间便已是泪流满面，却也忽然想起了往事，嘴角抿出一丝苦涩出来。

魏婴……竟然也是如此。

避尘剑鞘狠狠敲打着地面，李挽歌抬头擦拭着濡湿的面容，怔怔地看向蓝忘机，他亦是如此，抿了抿唇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魏无羡，知道如果再呆在这里的话，蓝忘机很有可能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