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叙述下来,众人都知道思思说的是谁了,金凌面色不虞,握了握拳头。
姚宗主这时候沙哑着嗓子,出声问道。
姚宗主“那么,这么说那个躺着的就是……”
他看向江澄,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些肯定的因素。
姚宗主“就是……”
他的意思很明显,众人也能猜到,只是没人要戳破这层窗户纸,与兰陵金氏有姻亲之谊的江澄更不愿意亲自拉下这块遮羞布,错过姚宗主看过来的眼神,旋即看向站在试剑堂中央的九瓣莲的思思,道。
江澄“你继续说。”
思思“后来……后来还能怎么样?”
思思“那个中年男人喊着挣扎着,可是浑身却没有力气,还没怎么着呢。”
思思的面上满是为难,说起话来也是磕磕绊绊的。
思思“就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即使是第二次听到这件事情,江澄的脸色依旧满是凝重,心里很是震惊。
蓝启仁乍一听到这种事情,很是惊讶,但好在他已能喜怒不形于色,垂下眼帘,不予置评。
被蓝忘机大手包裹起来的手微微蜷缩起来,五指缓缓聚拢,原来无力依偎在他的大手中的手猛然就攥紧了,似乎是在酝酿着更大的力气一样。
蓝忘机转过头诧异地看向李挽歌,那双水眸中满是怒意,还有一丝丝难以掩盖的杀意,浑身的气势越来越重。
他心里很是不解,不知道李挽歌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是因思思所言恼羞成怒,可是却是不成立的,李珺从来不是不为大局考虑的人。
蓝忘机蹙眉,将她的手又握了握,低声唤道。
蓝湛(字忘机)“挽歌?”
李挽歌忽然被身边的人给唤住,愣了愣,抬头看向蓝忘机,还没来得及掩盖住眼底的杀意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的心有些慌乱,眼神微微闪躲,知道自己情绪波动太大了,垂下眼帘,敛下周身气势,沉心平静,低声道。
李珺(字挽歌)“没事。”
到底是没有证据,这么多年来还是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当时那些人说得是假的?
李挽歌慢慢平静下来,蓝忘机却是在一直看着她,虽然很是平淡,但总是看着一个人,那个人也是感受的到的,且不能忍耐。
她看向蓝忘机,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面色有些沉重。
李珺(字挽歌)“真没事,你别担心了。”
这么多年都查不出来了,或许是她当年幻听了?
蓝湛(字忘机)“……”
姚宗主听到思思的话,踉跄地站起身来,微微俯下身来看着思思,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反问道。
姚宗主“他就这么死了?”
思思“可不是吗,谁见过这种阵仗,我们吓个半死,想着……”
她微微低下头来,顿了顿后就道。
思思“想着停止这场交易,可是帘子后面的那个人说……他说……”
思思垂下眸子盯着地面,模样很是为难,对于这种事情似乎是难以启齿,声音中也夹杂着一丝哽咽。
姚宗主好奇地问道。
姚宗主“说,说什么?”
思思咬了咬唇。
思思“他说、说……”
纱幔后面的人仿佛就融入了昏暗之中,随口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们一群姑娘、让仙门百家惊恐不已,为之所不耻。
金光瑶“死了也别停。”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江澄和李明哲皆是惊异地对视一眼,金凌的眉心微微一跳,其余人听到这等子杀父的丑闻,更是议论纷纷。
姚宗主拂袖坐下,眉头紧紧皱起,为自己一直尊崇着的仙督居然还有这样卑劣的一面而不耻,气急败坏的他却也不知对此如何来说。
姚宗主“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欧阳宗主“金光善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也太、太……”
欧阳宗主不想说下去了,顿在原处就不说了,可接下来的话大多人都能猜出来。
正如欧阳宗主所说,不管金光善怎么样,也是金光瑶的父亲,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杀他,唯独他不可以。
李挽歌稍稍惊讶了一下,随后却又陷入了一片深思之中,觉得此处总是有些不妥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思思的话语中满是哭腔和伤心。
思思“当时那个人死了,我就知道我全都完了,果然事后我那二十几个老姐妹全都被杀了,一个不留。”
魏无羡很快就察觉出来其中的不对劲,开口问道。
魏无羡“那为何单单留下你一人?”
李挽歌看了一眼魏无羡,这就是她想的那几分不对劲,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这怎么不太像金光瑶的手段了呢?
思思微微侧过身来,摇了摇头道。
思思“我不知道,我当时苦苦哀求,我也绝不会说出去,没想到他们就真的没有杀我,把我囚禁在一处居所,一关就是十一年。”
思思“直到最近我才偶然被人救了,逃了出来。”
魏无羡“谁救的你?”
魏无羡冷然,开口问道。
思思“我不知道。”
思思摇头道。
思思“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救我的人,他听了我的事情之后,决定不让这个道貌岸然的败德之徒继续欺骗众人,就算他如今一手遮天,也要将他所做之事全部披露于众,给被他害的人讨个公道,也让我那二十几个老姐妹得以安息。”
她越说越激动,好像现在金光瑶站在她的面前,她就能毫不犹豫地杀了金光瑶是一样的。
魏无羡“你所言之事可有证据?”
思思闻言失落地道。
思思“没有。”
姚宗主却不认为思思是在撒谎,也不觉得非要什么证据来,斩钉截铁地道。
姚宗主“她细节说的如此清楚,绝不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