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睛。
唐依姗微微睁开眼,头痛欲裂,她捂住额头,难受地靠在床头,叫着人:
“来人。”
外间已等候她起床多时的容嬷嬷带着一众近身太监宫女进了来,恭敬行礼:
“给主子娘娘请安。”
唐依姗难受道:
“容嬷嬷,本宫头疼得紧。”
话落,不用多吩咐已有一个专门跑腿的太监出去找太医了。
容嬷嬷忙上前双托住她的头按压双眼两侧太阳穴,如座大山平稳的气息让唐依姗莫明安心,她柔声道:
“娘娘,已经有人去请太医了,奴婢先给你按按穴位。”
而后使眼色让这些奴才各自散去,没人敢发出一丝声,深怕惊扰了皇后。
片刻后,头痛果然缓解了些,虽然还很疼痛但没刚才难受了。
唐依姗感觉没劲,软软靠在容嬷嬷怀里。
“娘娘,刘太医来了。”
小太监进来通报。
“宣。”
唐依姗语气弱弱道。
容嬷嬷扶着她靠正坐在软枕上,站在了一侧。
刘太医己至中年,他进来行礼时唐依姗已经没心情说什么了,因为太难受了,比当年她减肥时饿得头昏眼花还难受。
容嬷嬷依旧板着脸:
“请刘太医给娘娘把脉。”
刘太医拿出丝绢,近了前双指搭在皇后手腕上,一遍望闻切后,他自随身医箱中取出了一包银针道:
“娘娘这是夜里受了凉风,又伤思过度,寒侵入体,神思不属,微臣施以针炙之术,再开个方子即可,只是还请嬷嬷命人按住娘娘的手脚,才好施针。”
容嬷嬷点头,朝正默默做事的宫女们道:
“你们都过来。”
于是在容嬷嬷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坤宁宫一帮小宫女上前按住了皇后的手脚。
唐依姗虚弱不甘无法反抗中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扎进了脑袋。
(ಥ_ಥ)“嘤嘤……嬷嬷疼啊。”
针炙果然有效,几针下去唐依姗已经感觉不怎么难受,唯独浓浓恐惧银针之苦,进了筋骨内是酸涨酸涨的啊,奈何她被人压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娘娘,刘太医的医术从未出过差错,扎过就好了。”
“娘娘,不用害怕,微臣的银针扎进去对娘娘的脑袋没有什么危险。”
“娘娘……”
(ಥ_ಥ)尼玛,你们说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么长那么细的针毛骨悚然有木有。
终于,刘太医拔了针,开了方子离去。
当然这些唐依姗已经不在意了,因为她又睡着了。
其他的,自有容嬷嬷替她操心啊。
睁眼……闭眼……眨眼……
艾草香弥漫的房间,明黄的床帐,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呼——”
唐依姗坐起身,天了个噜,她出了一身汗。
“皇后醒了?”
明黄的龙袍,身姿拔秀,细眉桃目的男子正坐在侧塌上拿着书,抬头瞧她。
唐依姗迷迷糊糊地揉了下眼确认她的房间里坐着的是皇帝。
内心小人叉腰狂笑:不去找你,你反到送上门了,不好虐待你一番怎么消得任老娘今早的痛苦。
“你……是谁?”
唐依姗眼中一片茫然,扯着身下锦被警惕地瞧着皇帝。
“容嬷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