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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邪剑之主

临灾之间

冷嚎山群,焰峰后院,一张石桌旁。

“哎呀,哎呀~ 你看你,你看你……一副骚样的,快说…是不是在山下看上哪个美女了?”焰洛坐在司徒血逐身旁,一边给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一边叫着。而司徒血逐,此刻则用另一只手拖着脸,笑咪咪地看着前方并没看向焰洛。

“洛师兄,你说什么了,我怎会喜欢那种凶婆娘。”司徒血逐斜眼看了看焰洛。

焰洛道:“喔……抓伤你的就是那个姑娘啊……干吗不带回来让我瞧瞧呢?”

“看什么看,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哎呀洛师兄,你就别搞了……”说着他抢过焰洛还在为他包扎的手,摸了摸那两道抓痕,继续笑着。

焰洛站了起来,道:“你啊…… 无药可救了。”说着,便向屋子走去。

“逐师兄,洛师兄……我们师父请你们到钥崖一趟……”院子外走进一人,恭敬地向焰洛和司徒血逐拱手道。

焰洛刚从房内出来,看着那名钥崖弟子,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根本没回神的司徒血逐,便向那钥崖弟子拱手道:“好的,我们随后就到,师弟先请回吧。”

“好的。”钥崖弟子退了出去。

“逐师弟,走吧,去看看胡堂主找我们什么事。”焰洛走到司徒血逐身边,认真起来。

司徒血逐这才醒来,道:“啊?你怎么知道他找我们。”

焰洛道:“真的病入膏肓了你~ 快走吧!”

司徒血逐傻笑道:“要不要去跟师父说一声。”

“师父今天忙得很,刚刚望思坳又把他叫去了,他不在峰上。”

司徒血逐“哦”地应了一声,两人便离开了焰峰。

冷嚎山群,望思坳。

山主漩幽祥和地坐着,堂下站有焰峰堂主况一哲,凌崖堂主凌天移和荆崖堂主柳苇月三人,而在堂中正跪着一名年少女子,一头乌黑的长法扎起长长的辫子搭在背后,一身淡绿的衣裳,样子看来很是清秀。

漩幽则头向况一哲看去,道:“一哲……”

况一哲并没动,也没回答漩幽的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堂中那名女子看,真的太像了,太熟悉的感觉使况一哲整个身子都定住了,就连魂魄都像是被紧紧吸引住了一样。

“一哲……”漩幽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又叫了一次。

“师弟,你怎么了?”站在一旁的凌天移伸手拉了下况一哲的衣衫。

况一哲回了回神,向漩幽看去,拱手道:“山主,这个……我已多年不为人师,这一下子的………”

堂中的少女站了起来,转身向况一哲拱手道:“焰堂主,我已自修有半年之时,眼看便是将要蜕变,恳请焰堂主带领指教。”

“……”况一哲转过头来,想说点什么,却是被站在一旁的柳苇月占了先机:“这为姑娘,你是修行之材,怎么就只执意拜在焰峰呢?”

“荆堂主,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焰峰两名弟子大破戟才的山贼匪窝,使得我好生敬佩。所以……”年少女子道着,却是被柳苇月打断的话头。

柳苇月挥了挥手,道:“够了够了,那得还看我们焰堂主是否同意才行。”说着,她便以带有暗示之色的目光向况一哲看了过去。

况一哲见如此状况,推也不是,接也不想,是以随口问道:“你似乎还没道出,你身生何处,姓名为何。”

“我生在零积城的一户草牧农家,我名叫悦炙,至于姓氏……”

况一哲脸色大变,后面的话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悦炙这个名字,虽说是只是同音,可却这也来得太巧合了。对于这两个字,况一哲是如受雷击一般地,侧过头去不再看身前这名女子。一同在场的漩幽与凌天移更是小惊之色挂面,惟有柳苇月只淡然一笑,不闻不问。

“一哲,这个也太巧了吧。”凌天移低声在况一哲耳边询问着他的意见。

况一哲又是有轮沉默,没有回答。

钥崖之上,殿中大堂。

“来来来,血逐,你们来啦。”胡鲤向司徒血逐招着手,示意他们快快过来,不必行礼。

司徒血逐对胡鲤的厚待很是不习惯,依旧还是拱手叫道:“胡师伯。”

胡鲤似乎有点不喜欢,吆喝了一声道:“叫什么呢,你应该管我叫……义父。”

焰洛笑道:“师伯就别怪他吧,他今天……”

司徒血逐紧张起来,叫道:“洛师兄。”

“好了好了,焰洛你先回答我,上次你们奉命出去,遇到阻拦的人是不是凌崖的凌傲?”

“…………”焰洛愕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们可有对凌堂主或者凌崖弟子提过此事?”胡鲤继续问。

焰洛依旧没说话,摇了摇头,再道:“这事要让他们知道,非得出乱子了,个中奇怪之处我更是无从道来,凌傲师兄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可却对以前的事记忆清晰,不像是被人控制住。”

胡鲤想了先,又道:“他到那去,是要与你们抢夺邪芒剑吗?”

焰洛又是摇头,道:“见面的时候,场内并没邪芒剑,我也不清楚他的用意,看样子他是想毁掉月芷师姐的冰藏肉身。”

胡鲤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自语道:“不会呀,如果是邪灵作祟,也不会对月芷的遗体有所需求。”

司徒血逐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差言道:“义父,敢问您,邪灵能否借尸还魂呢?”

胡鲤醒悟般地笑道:“虽然我没听说过,可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哈哈,义子何有这一说?”

“上山以前,我……我曾杀了山前一众祸害城民的山贼,可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一地的山贼尸体却是不翼而飞,当时,我与洛师兄都很是疑惑,现在想来,也有个中巧合。”司徒血逐道。

胡鲤“嗯”地一声,道:“好了,这事我会私下告知山主,你们可不要私自插手,再生危机。”

“是,我们知道了。”焰洛与司徒血逐同时应道。

“哈哈”胡鲤欣慰地笑着,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递给了司徒血逐,道:“来孩子,拿着,这是你蜕变的贺礼,听说你师父已经是把邪芒传于你,可那把毕竟是天生的邪器,如非万一,最好还是少用为妙。这把小匕首是我师父所铸,锋利无比,就送给你以备不时之需吧。”

司徒血逐看了看胡鲤,道:“这义父,这是您师父留下来的东西,我不好……”

“你都唤我为义父了,还有什么不好的呢,拿着吧。”

司徒血逐缓慢地接过了那柄匕首,道:“是。”只见匕首外鞘雪白光亮,雕刻着各种飞禽更是栩栩如生,匕首的手握之处材料更是青翠的玉石,手握之处倍感冰凉却带有气息流动,仿如匕首之内有生命存在与匕首容为一体。

“对了。”焰洛突然叫了出来,惹得司徒血逐与胡鲤都是以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过了片刻,焰洛才道:“逐师弟,如今师父已经将邪芒传于你手,而且也是你将它从冰封中解放出来,想必以那剑的本灵,大概也会认你为主吧。”

“这……??”司徒血逐愕然看了看胡鲤,表示不解。

胡鲤“呵呵”一笑,道:“焰洛,你是想说,灵气归附之法吗?”

司徒血逐更是愕然,道:“什么是灵~灵气归~附之法?”

“灵气归附之法,此法可以把佩身拥有灵力的物件化作无形并以灵气的形式附在自己身上,从而将物件的独有灵力与自身灵力融合,因此只有魔族这样拥有强大灵力的族群,才可以修炼,化作灵气融入自身以后,也可以随心化出实体。”胡鲤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道着,“前提是,你的灵力必须比物件的灵力强,这样才不至于失去控制,遭灵力反噬。”

焰洛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司徒血逐贼笑,道:“逐师弟,如今你已经是魔了,师父把邪芒传给了你,你大可一试这种法术的功效。”

司徒血逐自从听完胡鲤那翻话以后便是呆了,久久没有语言,过了半晌才道:“义父,这种法术,如今会的人应该不多吧,我要真想学,倒还是无从学起啊。再说,我的灵力也许不及邪芒……”

“哈哈”胡鲤笑道:“我的师父不就是魔了么,这种法术的心法手本,我自然是有的,只是我身不为魔未曾尝试修炼,既然我自己是没有任何用处了,那就送你好了。”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师伯。”焰洛高兴得一手拍着司徒血逐的肩膀,一边叫着。

“又不是给你,你开心什么啦?”司徒血逐苦笑道。

焰洛这才冷静了下来,道:“我可真想见识一下这种法术,如今有机会一看,当然是高兴啊。”

司徒血逐心自高兴,害羞地低下了头,道:“义父厚爱,血逐受宠若惊。”

胡鲤又是一笑:“你是我的义子,厚爱是应该的,不过为父还是要提醒叮嘱你,邪芒剑本身的邪戾之气很是浓重,你得千万小心才是啊,不要强行施为。”

“是,紧记义父叮嘱。”司徒血逐点着头应着。

堂内三人有说有笑,随意聊着,胡鲤更是命随身弟子把灵气归附之法的手本取了出来交给了司徒血逐,司徒血逐双手接书,郑而重之地贴身藏起,想到这种法术的功效,司徒血逐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可又不好表露于色,也只好与胡鲤和焰洛开怀交谈。

过了片刻,堂外恭敬地走进一弟子。

“钥堂主,山主请您到望思坳一聚,有重要的事。”来人弟子正是山主漩幽新栽培的弟子,算起来还是与胡鲤、况一哲等人同等辈分,山主派他前来,可见事之重大。

胡鲤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走了下来,恭敬地向那弟子拱手,道:“会是什么事情呢?你可知道?”

“据说是一名叫悦炙的年少女子,硬要拜在焰峰的况堂主堂下,况堂主原本不想收徒,可一听那女子报上名字以后,就…就………”

“悦炙?”胡鲤道着,打断了那名弟子的话,道:“好了,我随后就好,你先行回去吧。”

“师伯~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会不会跟邪灵有关?”焰洛很是机警,等那名弟子离开了便开口道。

胡鲤摇了摇头,道:“也许吧,你们也一同跟来吧,之后的事,随机应变。”

“是。”

坐言起行,三人一同来到了望思坳的主殿之外,还没进门,便是听见柳苇月的怒声传来,似乎这争夺很是激烈。

“她乃是天造奇才,拜在况师弟堂下,恐怕只有浪费。我堂下女弟子甚多,按理……”柳苇月的语气很是怒重。

凌天移的声音带着怒气,驳口道:“冷嚎之中可没有定下规矩女弟子由你教管的,我堂下的大弟子凌若还不也是女子,好象柳师妹你的弟子还是凌若的手下败将呢。”

“你……”柳苇月气上心头,却是无言以对。

“安……安……你们别吵啦。”这时胡鲤从门外急急走进,调谐道:“师兄、师姐,你们就别吵了,晚辈在,失礼,失礼啊……”

听胡鲤这样说道,柳苇月与凌天移都是“哼”地一声,转过头去,不再出声。而胡鲤则侧头打量着悦炙,那般外貌,那般身材,还有那散发的气质,都是与当年的月芷十分近似,也难怪到现在,站在一旁的况一哲还是没回过神来,明显还活在那种犹豫和冲击中了。

司徒血逐与焰洛走到师父的身旁,都是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衫,低声叫道:“师父。”

况一哲总算是“醒”了过来,他的目光稍稍地从那个女子身上移开,却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凝视着自己,身上一种无名的紧张快速的冒了上来。

“她……她……”况一哲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是热火呛喉。他稍微清了清喉,满身不自在的样子,道:“我……我收下……她吧。”

“什么?”不只是柳苇月,就连凌天移和胡鲤都是一声惊呼。

况一哲转过身去,向山主拱手道:“我决定了,就让我收下她吧。”说完,他便是又转过身来,对着悦炙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焰峰的弟子,这两位都是你的师兄,以后要言听计从,不得对长辈无礼。”说完以后,再也没有理会殿里其他的人,自顾自地离开了主殿。

“谢师父,谢两位师兄。”悦炙很是高兴,向着况一哲离开的方向是拜了一拜,随后更是对着依旧站在殿里的司徒血逐与焰洛拜上了一拜。

焰洛与司徒血逐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木然,可看到一个如此秀气的女子跪在身前拜着,都是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一人一边地把悦炙扶起来,连忙道:“不必多礼。”

“师父说过,不能对长辈无礼的,我一定会言听计从。”悦炙说着,又是拱起手,向在殿里的其他人行礼:“山主、凌师伯、柳师伯、胡师伯、各位师兄、各位师姐……”

这一声师伯,不叫也好,这么一叫上来,柳苇月和凌天移都是脸上一黑,凌天移还算好脾气,毕竟他还是很关心况一哲这个师弟的,但是站在一旁柳苇月,脸色已经犹如乌云盖顶,准备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样子。只见她大大地“哼”了一声,骂道:“投师不明,不可教也。”丢下一句话之后,她一甩长袖,领着后身两名女弟子,大步地跨出了主殿。

殿内。

山主向凌天移和胡鲤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先回去歇息吧。”

胡鲤跟与凌天移交换了下神色,都退出了主殿。

焰洛向山主拱手道:“那,我们也先回峰了。”

山主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那种奇怪的神情却只是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

主殿门外。

司徒血逐疑问地盯着悦炙看,焰洛对此很是不满,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道:“色狼,你看什么呢?”

“没有。”司徒血逐道,“嘿~师妹。你父母都是什么人哈?”

“我没见过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是在零积城做一些畜牧的买卖生意的。”悦炙回答道。

“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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