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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诅咒

永生药

飞儿皱着眉头,双眼定定地看着野狗,像是在等待他的解答,然而野狗却在这时候给愣住了,不知道他是在思考还是惊讶着还没有回过神来,显然地他是相信飞儿口中所说的话,所以他如今的脸色看起来也没好看到哪儿去。

双方沉默着,听着挂钟那秒针嘀嗒嘀嗒地跳动声响,气氛就僵硬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过了好一会,飞儿才看到野狗的嘴唇有些发颤,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被堵在嘴边,而此时,飞儿自己也已经是一身的毛汗,阴嗖嗖的,窗外夜风一扫就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想顺也顺不过来。

“三,三,三千万?定金?”野狗打着颤开口,飞儿还以为他会说出些什么有用的话,却没想到,他如今一脸震惊,却不是因为张娴死而复生,而是因为那案子的巨额酬金,他一边抖着一边又竖起三个手指摆了摆,说道:“飞哥,我没听错吧,三千万?给她找儿子?三千万啊?我他妈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还只是,定金?这种好事怎么就落不到我……”

说着,野狗突然又愣了一下,嘴里又骂了一句,说道:“靠!不会是那件事吧?”

飞儿一时间就被他给搞懵了,用手抹了摸自己额上的虚汗,问:“什么事?”

“我记得,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会所的案桩上就挂了这么一件案子,也是寻人,酬金也是个天文数字。”

“只是巧合吧?”飞儿脑子乱得很,真不希望这件破事又再牵扯到什么别的东西了。

“我这也没那案子的资料,不过呀飞哥,您听我说,管他巧合不巧合的,您接的这案子最好还是尽早脱身吧,这案子可能有‘鬼’呀!”野狗的话突然说得有些难懂,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忌讳着什么,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飞儿就猜想他应该大概知道点什么,他知道的事情又会不会跟张娴的死而复生有着联系呢?

飞儿脑子一时间还没转过来,顺口就是一句:“什么鬼?”

野狗显得有点紧张了,按着飞儿的肩膀在他耳边就说道:“不是鬼。我是说,这案子可能有,诅咒!”

飞儿微微侧头,道:“这怎么说?”

野狗“啧”地一声,转头看了看四周,就像是个做了亏心事的人一样怕着隔墙有耳。他贴近飞儿的耳边,低声说道:“飞哥,就去年那桩寻人的案子呀,有诅咒,酬金也跟您这个一样的高。您知道吗?当时接了那桩案子的两个人都失踪了,案子也一直挂在那边,现在谁都不敢碰了呀,您是怎么招惹到她的呀,趁着手脚还在身体还完好,就赶紧脱身吧。”

“会是同一件案子吗?不太可能吧?”飞儿被野狗这一说,头皮就麻了一下。

确实,从遇到张娴开始,经历的所有事情就都十分的诡异,甚至还夹杂着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一直跟着自己,形影不离的,如今回想起来,心里也是免不了的害怕。想着,飞儿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野狗用力拍了一下,悬在半空的心才稍稍稳定下来,然后他就看到野狗郑重地朝他点了点头。

“你说,接过那案子的有两个人?都是谁?你知道吗?”飞儿忍不住又问。

“其中一个叫刘岑志,另外一个我不记得了,飞哥,您就听我的劝吧,尽早抽身,保命要紧啊。”

这么短短两天的时间,自己就已是一身的狼狈,还搭上了赤小哥的一条命,飞儿此刻的心情就是一种说不出口的难受。他困惑,他迷茫,不是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而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走下去。如果就此放弃,那赤小哥的性命不就是白搭了吗?这怎么可以呢?明明是自己把他给牵扯进来的,自己这样对得起这个兄弟吗?

飞儿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嘴里的香让他紊乱得快要发疯的思绪稍稍平复。放下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就感觉衣袋里的手机发出微弱的震动,大概是闵天找不到自己,打电话找人来了,他下意识摸出手机低头一看,刚舒缓下来的思绪又一次翻江倒海,心头一痛就像是被锤子给狠狠地砸了一下,手开始忍不住地发抖,抖得厉害,而当他想去接通这个来电的时候,对方却先挂上了。

手机上,出现有一个未接来电的提示,没有号码,原因是这个号码保存了联系人,而这个联系人,就是赤小哥。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那所谓的诅咒确实存在,这通电话就像是一道魔咒,将飞儿的思绪活生生地扯回到现实当中。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就想要放弃了,他就要撒手不管这件案子了,他的思绪和他的选择都在自我抗争着,他完全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内心。

飞儿没有多想,直接就给回拨了过去,假设说赤小哥没有死,如果这是他打来的求救电话,那么,他一定会接的,这是他们两人相互信任的默契,不管置身何种险境,再扑朔迷离的境地,都要尽一切能力给对方传达信息。

然而,飞儿听着电话里头“嘟~嘟~嘟~”的声音不断回响,他的心也随着响声忐忑不安。

他是真的希望,这通来电是赤小哥亲自打来的,不吭声也好,将他骂一顿也好,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那该有多好。只可惜,这只是飞儿在那一刹那的遐想,现实终归是现实,不管是否醒着,事实就一直存在着,它迫使着飞儿继续向未知的黑暗走去,彷如诅咒一般,想逃也无法逃离。

飞儿认识的赤小哥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电子白痴,手机是他身上唯一与现代搭得上边的东西,那只是一般的老人手机,里头也没有保存任何人的号码,所以说,如果这通电话不是赤小哥本人打来的话,那就是有着另外的一个人,在这个时间点,正翻查着他手机里面的通话记录。那么,这人又会是谁呢?

回想赤小哥去追黑猫那会,他虽然没有带身份证和警员证,但他的手机他是带着的,可为什么总司得到的消息会是,医院找不到他的身份而将他移交警方呢?也就是说,他被送去医院的时候,身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吗?唯一能够解析这一点的,那就是他的手机在遇害时就被凶手给拿走了,所以医院就没法通过他的手机联系他的家人或者朋友,最后移交警方。

又假设说赤小哥是因为黑猫而死,是有人为了跟他抢黑猫而将他杀死,又或者是黑猫杀了他的话,这样一个凶手是没有理由要拿走他的手机呀,大概也不会去翻查他的通话记录吧。一个会翻他手机内容的人,肯定对赤小哥有着一定程度认知,会对他产生好奇,那么这样的一个人也该是赤小哥所认识的人吧。

其实,赤小哥的交际圈小得十分可怜,他所认识的人基本上飞儿都认识,不是一起共事的警察就是律师或者法医,将这些人都排除之后,飞儿确实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赤小哥认识的人想对他痛下杀手,还要在他死后翻他的手机内容,至少飞儿所认识的人之中,没有这样的变态。

想着,飞儿又一次擦了擦额上的汗,好一阵子才能缓过神来,思绪一转,他就拿起手机拨打了另一个号码,那号码的主人,是总司。

响了没多久,电话就接通了:“Hello~”总司的声音有些困倦,大概是睡着了又被惊醒。

“总司,你现在在哪里?”飞儿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隐藏不住自己的急躁。没等总司开口,他又紧接着说道:“总司!你还在警局对不对?你听我说,听我说,听好!”

“飞?你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我是在警局,怎么了?”

“你现在有办法追踪到小哥手机的位置吗?”飞儿几乎是喘着粗气说的这句话,他也很想冷静,但他的身体就是冷静不下来,“他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上,不知道是谁在用他的手机。也可能,可能是他没死,可能是他给我打的电话,你快查查,他在哪里。”

“给你打电话?”一声惊讶的疑问之后,总司停顿了好久整理思绪,飞儿想到的事情,他大概也能猜到个所以然,于是他犹豫着说道:“没接通啊,这有点困难,我找隔壁小王试试吧。对了,他的手机现在还开着吗?”

“是开着的。我刚才也给他打回去了,没接。”

“好,我知道了。等我消息。”话音刚落,总司就挂断了。

飞儿将手机收回衣袋里,又深喘了一口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杯子里的咖啡一口喝干,心才勉强安稳下来,心里还在给自己做心理辅导,暗暗念着“着急也无济于事,等总司的消息吧,会有消息的,放心放心。”警方找人的能力,或多或少还算是靠谱的,只希望能有一个好的消息回来。

身边的野狗也算是识趣,知道飞儿在烦,他也不吭声,默默给飞儿添了点咖啡,就坐在旁边。

飞儿看了看野狗,不好意思地说道:“打扰你了,我也该走了。”

野狗笑道:“不打扰不打扰,我就过来给我家老太君拿个东西,你又碰巧到我这屋里,缘分嘛,跟飞哥你有缘分,我这辈子算是值了。”这野狗也算是奇葩,飞儿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门子‘得罪’了他,搞得跟粉丝见了偶像似的,一边说着“别客气别客气”,他自己的客气话倒是一套一套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看时间不早,那些异联社的人找不到这里,大概也回去了,飞儿站起身跟野狗握了握手,正准备出门离开,兜里的手机就又震了一下。经过刚才的惊吓,他这回还是被吓到了,心说总司查个电话应该不会这么快,再高的科技也是需要时间摆弄的,所以说,会是赤小哥的电话又一次打来了吗?心里想着就急忙掏出手机一看,心里就想骂句“卧槽你大爷!”。

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来电却是异联社信息枢纽的座机号码,已经响了有好一阵子了,还在响着,飞儿心里的感觉就真不好形容了。难道说,这通电话跟刚才的事情有关?他们已经查到自己身上来了?“妈的!”飞儿心底暗骂,心说这异联社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神速,难道是,刚才自己跟皮衣女打斗的时候,是被监控给拍到正脸了吗?

野狗探头过来就是“咦”的一声,“飞哥,这是怎么了?会所找您是什么事情呀?”

飞儿心里还慌着,又哪有心思跟这野狗解析,只能把手机朝他手上一塞就说:“你帮我接吧,随便应付一下得了。”

野狗握着飞儿的手机,心里那个激动就全写在了脸上,就像是受了什么恩赐一样,就连眼睛都红了,一副激动得要哭出来的样子,说道:“飞哥,您是大人物,我……我这……我……这我哪敢呀!万一搞砸了您的事……”

飞儿最受不了他这样,感情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这到底是演哪出来着,越看就越是觉得觉得,这野狗又傻逼又中二,完全想象不到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更不知道他在异联社里的名气究竟是怎样混出来的。

“你就接吧!”飞儿板了板脸,野狗也就乖乖地把那电话给接上了,只见他朝电话里头“喂?”了一句,脸上的神情就起了变化。

电话那头好像说了好多东西,野狗脸上的表情也就越发奇怪,他呆呆地“噢~”了一声,然后放下手机就按了一下扩音,然后飞儿就听到电话里头那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道:“名字叫闵天,如果是您家的,还请到我们这边来认领一下,这个,您是知道规矩的,我们这边查不到他的身份,如果没有身份的话呢,就只能当野生籽处理了,还请您配合一下。”

飞儿一听这事居然跟闵天有关,还什么野生籽的,那应该就不是刚才打架的那件事情了,然而他也只是听到了个后半段,具体又是个什么情况呢?一时间也实在是有些难懂了。听她的意思,大概就是说闵天在她那边,让自己去认领一下,原因是他们没能查到闵天的身份信息,所以认定他是野生籽?

野生籽不能在城内逗留是一直都有的规矩,这点飞儿大概也能够理解。但这条条用在闵天身上,就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闵天又不是赤小哥,他死前好歹也是个自然人,有户籍有身份的,就算死了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已身故的章子,死后不投胎那也只能算是个钉子户,怎么突然就被认定为野生籽呢?

“你认识她说的这个人吗?”野狗用嘴型说了一句。

飞儿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噢,是!是我的!是我的!”野狗突然笑了起来,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拿起手机将扩音关掉,就跟电话那头的女人聊了起来,“你们这没有他的信息呢,那是因为他户籍不是我们这边的。什么哪里。他现在就是我家的啦,我是谁你不认识吗?我名字?山野玖。嗯。知道就好,我待会过去领人啊,可给我伺候好了!”

挂上电话之后,野狗一边把手机还给飞儿,一边就叹声说道:“现在的新人啊,还真不懂事,唉。”

飞儿问道:“怎么回事?”

野狗拿起桌上的钥匙就笑着说道:“飞哥,您在这先坐一会,我去去就回。”说完,他也没等飞儿有什么回应,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然后就听到他骑着摩托车离去的声音。

屋里只剩下飞儿一人,时间也已经是深夜了,四周静得有些诡异,也恰巧是这样安静得环境,飞儿才能静下心来将之前的事情逐一理顺,这件案子的纹路也就开始变得清晰了。虽然还有许多无法解析的疑问,可如今想来,那些干扰思绪的事情,极可能只是误导方向的烟幕。

不管是寻找杀害赤小哥的凶手,还是研究张娴如何死而复生,又或者说是要进一步找到EL的罪证,这几条都只能是死路,就算把它给弄明白了,也没法知道核心的真相。什么EL生物研究所,什么张娴,什么长生不老药,其实也都只是一群将自己骗进去的傻子而已,在他们的背后,应该存在着一个编造谎言的罪魁祸首吧。

那个最接近真相的人,又会是谁呢?

“黑猫,聂惟。”飞儿心里默默念着。

他是一个能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的关键人物,张娴一掷过亿的酬金是为了寻找他,而他却是EL手上近乎完美的的实验动物,再者赤小哥也在追捕他的时候遇上意外,还有那几桩扑所迷离的命案,如今,似乎所有的矛头都毫不吝啬地指向了他。飞儿当下就有着这样的一种感觉,感觉只要找到这个黑猫,就能知道许多他们一直迷茫着不知从何处寻找的真相。

大半个小时过去,屋外再次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感情是野狗把闵天给带回来了,飞儿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转醒过来,抬头就看到闵天张开双手朝他扑过来,看似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飞儿本能地伸出手,一巴掌按住了闵天的脸,不让他抱过来,另一边就看到野狗跟在后头也进到屋里来了。

“飞儿哥,你怎么跑这儿来啦,我还到处找你呢。”闵天一开口就是嚷嚷,“你都不知道,出大事了呢,宗零街那边,挨家挨户的在查身份证,已经抓到好几个野生籽了,我想啊,一会就该要查到这边来了。”

“什么大事?”飞儿无心一句。。

“这我哪知道啊,好像是要抓什么人,抓野生籽只是顺带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闹了一场小火灾,火也已经灭了。”在旁边的野狗插了一句。

闵天一听就“啊?”地一声,说道:“有人在这里放火?谁这么大的胆子呀!”

野狗脸上那种诡异的笑容一闪即逝,飞儿就看到他朝自己投来的眼神有着多少意思,然后就听到野狗玩笑式地说道:“这就得问你的飞儿哥罗。”说完,他就转身泡他自己的咖啡去了。

闵天那好奇的性子一上来,追问着说道:“飞儿哥,到底是怎了嘛,八卦一下听听呗。”

飞儿心里有鬼,自然是不愿意提起,挥了挥手就说道:“你就知道八卦,人家救了你,你就不会说谢谢吗?”

闵天扁了扁嘴,转过身去就给野狗鞠了个躬,学着古装片里面那些官腔就说道:“谢大侠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呀。”

飞儿见这大好机会扯开刚才的话题,就插过来一句说道:“对了野狗,刚才你说你本名叫什么来着?”

野狗笑了笑,道:“山野玖,是不是很难记?我自己也老忘记自己的名字,哈哈哈,叫我野狗就好啦。”

闵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道:“山野?你是日本人啊?看着不像啊。”

“什么?”野狗愕然了一下,“呸”地一声说道:“我血统纯正,山氏后人,小鬼头可别乱说。”

听着,闵天又是“噗嗤”一声笑出来,道:“难怪叫野狗啦。哈哈。”

几人客套话不多,时间也确实有点太晚了,也该是时候离开,临出门的时候野狗还热情地给飞儿送了两袋咖啡豆,然后还说要陪他们走一段,结果一边走就一边聊,一聊就没个停了,特别是闵天,他似乎跟谁都很聊得来,加上那热情要人命的野狗,这两人就像是开唱的黄莺一样,喳喳个没完,飞儿也只得在一边听着,没能插上什么话。

“打扰了一晚上,真的不好意思,送到这里可以了。”飞儿一手按住闵天的肩膀打断他们的对话。

“飞哥客气啊,哪的话呢。”野狗说着,掏出怀里的手机看了看,“不过,确实很晚了呀,这个点应该没公车了吧,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估计出租车也很难找。你们住在哪里?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这野狗的热情着实有点吓人。

闵天趁机就笑话他说“你那小绵羊能坐三个人吗?都走这么远了,还要走回去,是不是傻呀。”

野狗笑着就朝停车场上一台越野车指了指,这意思谁都能懂了,还没等飞儿开口拒绝,闵天就先嚷嚷着给答应了:“哎呀,这就太好了。飞儿哥,走吧走吧,我还没坐过这么大的跑车呢。走吧!”

车上,野狗跟闵天依旧长篇阔论,那是聊得一个天花乱坠,从史前生物聊到了太空星球,又从妖怪历史聊到人生哲理,最后还谈到了女人和电器。飞儿坐在后座沉默,什么都没听进去,也许是身心疲惫,在车上摇着摇着,他就开始昏昏欲睡。一路上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事情,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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