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近忙得过分了,没时间写正文部分,才打算睡前用手机码字又发现存了的一千多字在电脑里,所以先码个番外出来
盛唐年间,长安某青楼。
歌舞升平,文人骚客多会于此,饮琼浆,作诗赋,好生热闹。二层围了一圈,套着宽大的袍子倚栏而靠,一手持酒杯,一边惬意欣赏楼下正中央圆台上婀娜舞姿。
台中人珠帘遮面,穿着暴露。白皙的胳膊上套着金臂环,腰间圈着金珠,脚腕坠着铃铛,正一圈圈矫捷跳着坊间最盛行的胡旋舞。
一舞将毕,台下早早有人持着金锭银锭欲以高价博得美人一笑,然而台上美人倒是一眼都不给他们,顾自跳着自己的舞。唯有目光里瞟到角落里一位安安静静的蓝袍男子,这才笑眼弯弯起来。
女黎娘,你可选了哪位公子?”
美人摇摇头,兴冲冲的朝老鸨嚷着:
元悦今日谁都不选,我有旧人来了,劳烦帮我备壶花雕送到我房里!
美人拨开人群,径直朝着那个与四周格格不入的男子奔去,到了面前先是甜甜喊了声“大人”,接着把那双脸绯红的男子带入自己楼上房间里。
元悦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沈巍穿着一身蓝白衫子,额前坠着一缕发,面若桃花,温润如玉,天生的好模样倒是把一整楼的姑娘都比了下去。
他好奇地左看右看,时不时轻轻碰一下,然而收不住自己手劲儿,屡次把新奇玩意儿弄得七零八碎再怯生生看看那个叫黎娘的,像是在说:“是它们自己太脆弱,这明明是碰瓷儿”。
这样的呆萌,倒叫人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沈巍捏着一个西域金瓶,闭其一眼瞄着瓶口,似乎在好奇里面是什么构造:
沈公子你这次怎么选了这样的身份?
黎娘抬手接过小瓶子,当着他的面儿拨开瓶底的机关,为他全方位立体化展示了来自西域的新奇物什正确玩法,看得沈巍不自觉挑起眉毛:
元悦不是挺好的吗,只要跳个舞弹个琴就能要钱有钱,有酒有肉。大人莫不是瞧不起青楼舞姬?
沈公子这里实在太乱了些,方才在楼下有好多人衣衫不整…
沈巍微红着脸,已经形容不下去那种放浪形骸的场面。他不自在瞟了一眼黎娘露出来的双臂和腰,
沈公子你先披个衣服好不好?
其实大厅里还能做什么?无非露个胳膊搂个腰,对于这种场所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小场面。然而沈巍就是克制得太久,习惯性把这种东西一律归纳为:不堪入目。
某女无语的扯了件长袍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坐下来给他拿糕点:
元悦大人,您不要总在深山老林里避世隐居了,瞧您,活像个刻板的老学究。
被吐槽的“老学究”抿了口茶,默不作声了。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若再逢个太平盛世,做个教书育人的学究也是不错。
元悦大人您听,现在外面吟的这首诗如何?……云想衣裳花想容,当真绝句。
沈巍点点头,似有所思看了看面前的姑娘
沈公子不错。
元悦作这诗的姓李,是个不拘小节的狂放人士,也是我们这儿的常客。这首诗好像就是给当今贵妃作的,您看,如此豪杰人物也来此地,可见此地也不全是污秽对吧。
沈巍撂下茶盏,很是严肃正经:
沈公子你可不是舞文弄墨之人吧?
元悦……
不拆台不好吗?
非要她说自己是为了吃穿不愁才来这卖艺不卖身吗?
老鸨适时敲响了门,打乱了某女暗暗咬牙的节奏。
女黎娘,这是你要的花雕酒。
元悦多谢。
将酒置于桌上,老鸨与黎娘耳语:
女姑奶奶,你和这位公子要聊到什么时候?刘公子还在隔间等着呢,人家出了高价的就为了听你弹一曲…
元悦先让他等着,能听本姑娘弹琴是他的福气,高价怎么了?莫非我配不上?还敢催,让他爱听不听,不听赶紧滚蛋!
元悦您先出去,别再进来扰我,回头我分你一半金子总行了吧?
女行行行,那你尽量快点,人家到底是有点背景的,尽快啊!
老鸨一步三回头,时不时凝着桌上的酒壶,这里她下了点药,希望药效能在这位沈公子走之后发作,也不枉那位刘公子所托了。
说起来这位沈公子也挺好,长得俊美,比那长安四少都好看,可惜就是没什么钱……不妥不妥。不如把这位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美人留给姓刘的……女人嘛,进了这种地方还想干干净净出去,那不是做梦呢?
房门被紧紧关上,黎娘这才端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元悦大人尝尝这酒,芳香四溢,很是清醇。
沈公子我不习惯碰酒,吃茶就好。
说话间,某女已一杯酒下肚,眯着眼长叹一声:
元悦舒坦~
沈巍轻笑着摇摇头,语重心长劝道:
沈公子……姑娘家不要贪杯,当心被人欺负。
元悦没事,这不大人您在呢吗?
黎娘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又饮下肚:
元悦对了大人,这一任镇魂令主长什么样?好看嘛?也住在长安吗?
沈巍面色徒然僵住,目光有意躲闪,
沈公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元悦好奇嘛,一直以来只听说镇魂令主的大名,却从来没见过,真想和您一样一起见识见识一代代的延续,大人,那种经历是不是很有趣的?
沈公子有趣?
沈巍讥俏笑了声:
沈公子眼睁睁看着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如此反复,我不觉得这是什么有趣的事。
元悦可是每个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从出生到死亡,谁不都得经历一遍。
黎娘一连饮下三盏酒,脸色飞速变得粉红,她觉得有些热,褪去外袍,随手扇了扇风:
元悦今日的酒是哪家酒肆的?还有些甜,竟比从前的还要香醇……大人,您真的不尝尝吗?
沈巍轻嗅着酒气,微微皱起眉头,并不觉得这东西哪里香醇:
沈公子茶也甚好。
元悦茶?哪里有我酒好?
黎娘贪起嘴来,接着三分醉意抄起酒壶对着壶口竟大口饮了起来。壶口还残于不少药粉,如此一来,这些药粉竟被她吞了个干净。
沈公子怎么能这么饮酒?
沈巍将酒壶一把夺了下来,两只手指探到她的脸颊和额头,触手一片温热:
沈公子你醉了。
元悦醉……怎么可能?我平日里一口气吃两壶都不醉的…
黎娘作势要夺,但沈巍撤的及时,她没抢到酒,反而晕乎乎栽到了沈巍怀里。沈巍一边放好酒壶,一边架着怕她摔在地上,有些狼狈。
沈公子你真的醉了,去休息吧?
黎娘双眼迷离,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胡乱攀着沈巍的脖子和手:
元悦大人,你身上好凉快啊……
沈巍如临大敌般推开她,眼看着人被他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又生出一丝愧疚:
沈公子对不住,摔疼了吗?
黎娘扁着嘴,眼神哀怨控诉着沈巍:
元悦疼…
沈公子我,我……
沈巍僵了僵,还是附身拉起地上摊着的人。但他俯身之际,地上的人早先一步做出反应,抬起身子一手拽住他的腕,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沈巍一时不察,整个人被牢牢拉倒她身上,紧接而来的就是唇上一处异常燥热的……
心脏似乎停了一拍,两扇浓密长睫毛下的眸子里映得全是一张被放大数倍的女人脸,浓郁酒气吞噬着他的唇舌,他几乎忘了该如何反抗,身下娇软异常的人还在不安分的扭动,她的两只手正在他身上胡乱找着可侵的入口,自己压制了几千年的本性几乎要喷薄而出……
唇上一痛,丝丝血腥气将他的克制力唤醒,奋力扯下那两条钳住他的胳膊,沈巍狼狈的滚到一边,狠狠吞了一口凉掉的茶水,大口喘着粗气,手足无措。
被推开的黎娘不满的轻/吟一声,如今药劲儿完全涌了出来,她早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浑身燥/热难/耐,汗珠渗透了全身,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衣服如今成了束缚,胡乱拨弄着衣襟,企图能更凉快些。
沈巍羞涩地回头瞧了一眼,这次的场面直接给他来了番大轰炸。那人已是香肩大露,下面还隐约可见一处圆圆的轮廓……他这回真是急了:
沈公子你做什么?
元悦嗯?……热…我好难受…
黎娘咬着下唇隐忍着什么,继续和自己的衣服作斗争,沈巍自知非礼勿视,转身就想跑,可是临跑的一瞬间又怕神志不清的她在这种地方会吃亏。咬着牙化出黑袍缠到她身上,将那个罪魁祸首一并卷到黑雾里。
二人前脚刚走,不怀好意地老鸨后脚就推门而入,正估摸着药劲儿该上来了,想着快把姓沈的那位撵走呢。这推门一看,屋里哪有半个人影?而那刘公子也不是善茬,如今人财两空怎得了,只能把那唬人的老鸨大揍一顿。
黎娘清醒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她整个人被扔到了一处冰凉的山泉里泡着,抬手看了看,连指尖都泡出了深深褶皱。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重重打了个喷嚏,发着抖抱着双臂游到岸边,环了一圈也没看见个人影,颤颤悠悠的顺着大路找能捎脚的马车。
从那之后,她足足有几百年没见过沈巍,以为是他忙,根本想不到对方是故意躲着她。因为她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对沈巍做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早在这时就已经在某人的心底扎下个不起眼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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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女主/齐衡/先婚后爱
纯甜微虐/结局he/正剧向/非灵异/与史实无关
传闻本朝大祭司皆为女子,传闻大祭司皆相貌丑陋,传闻大祭司可卜吉凶、知福祸,传闻大祭司皆为短命之人…
他堂堂齐国公府小公爷,怎么也不敢想,那传闻中大不吉的事会糟到他头上。可为保全齐家上下与那心上人,不娶何从?
大婚当夜,那摘下面具的大祭司,好像也没传闻中那么不堪……
齐衡常想:自己这迷迷糊糊的小娇妻当真是令人退避三舍的大祭司?这哪里是罗刹?分明是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