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他希望能够回到半年多以前，那枚水晶戒指还会到你手上，但是……不会是他亲手给你。”

水晶戒指上的血渍，融入了这世界最深情的爱意。之后海誓山盟般的甜蜜，却都像被迫作了虚无……

苏兮曦曾经以为，穿上婚纱的那天就会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但万万没想到，她会信错命。

当两人四目相望，中间间隔的哪是山海，那是万丛荆棘，单单是走过去，就会遍体鳞伤。

苏兮曦“不要过来！”

这是苏兮曦开口对他说的的第一句话……不是心里的那句：

我好想你。

如果是梦该有多好……这样，等苏兮曦醒来了，就都结束了……

她不认识边伯贤，边伯贤更不认识苏兮曦。

一切都不曾开始，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身着婚纱的新娘落了泪，她晶莹的瞳孔里，是她心上人可以温柔岁月的笑容。

边伯贤“你是，我的新娘啊……”

他轻声轻语，似在安慰。他缓缓移步，向着她来。

苏兮曦“别过来…求求你了，边伯贤……别过来了……”

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只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无能为力是多么的令她崩溃……

“嘭——”

…………………………

终于，血染红了婚纱，黑暗浸透了白夜……

该怪老天的无情么，好像也不对吧……老天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看都没曾看过你，又何来的，眷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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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我说过，你动谁的命都行，唯独我在乎的人除外……”

李钟硕“抱歉，王，我也没有想到……”

不由分说的，一个巴掌就掴到了脸上，李钟硕整个人顺着巴掌挥出去的方向在地上滑出了半米远。

朴灿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李钟硕，你可真行，两次了……都是你。”

李钟硕摸着那半边热乎乎直接肿起来的脸，重新恢复到了跪坐的姿势。

他垂着头，身子忍不住在一个劲的发着抖。

他发抖不是怕，如果怕的话，他在这个人身边待了那么久，早就该命丧黄泉了。

他只是在，难过……

李钟硕“王……这世间的苦命鸳鸯太多……边伯贤是，吴世勋是，我是，包括您…您也是啊……”

朴灿烈“李钟硕，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男人咬牙发出的低沉声音在宣示他的怒意，李钟硕知道自己终是碰到了底线。

李钟硕“王，我是希望你可以理解卑职罢了……”

他在赌着对方的良知，底线这种东西说不清楚，有可能是个死亡开关，但也有可能，是一个人唯一的救赎。

李钟硕“顾小姐她也会为了您走上不择手段的道路的，王…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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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每一处关节，每一处皮肤都在传来蚂蚁咬着般的疼痛，苏兮曦眉头紧紧蹙成了一团。

五天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只要闭眼就会再现边伯贤又一次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和那数发子弹嵌进肉里的声音……令她恐惧，令她窒息。

怎么办，这场噩梦，她醒不过来了。

牢门的锁链发出了与栏杆相撞的清脆声响，苏兮曦用尽力气睁开眼，在触及到那模糊的身影之后，又悻悻的闭上了。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了。

她累了……

鹿晗“兮曦…你这是何苦呢？边伯贤他被人救走了，可是你呢？”

缩在角落的小身板眼及之处几乎都是鲜红，鹿晗心绞痛着，伸出去想触碰的手颤颤巍巍，却还是在快触到之际收了回来。

鹿晗“兮曦…我们……”

苏兮曦睁眼，她该做出了断了。

苏兮曦“晗……”

明明是很亲昵的一声称呼，却被此刻声音仿佛缥缈的苏兮曦叫得鹿晗心里发怵。

他怕了，怕得眼泪不断地流，怕得张开口，却回应不出声音。

他怕回应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有她的声音了。

苏兮曦“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了……”

果然，席卷而起的海浪还是毫不留情的将他淹没了，溺水的人深感无助，此时的鹿晗比这还要绝望。

苏兮曦以前只要一到有事相求，就会这样叫着他，只为求他高兴，然后让毫无抵触的他帮着她做了一件又一件蠢事……

譬如，逃课出去玩，整蛊惹到她的同学，单挑看不起刚进RS的他们的那些人……又比如，替她约到边伯贤……

鹿晗“兮曦，别说了……”

苏兮曦“从他倒地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这样叫我的资本了……”

鹿晗“我们回家吧，苏兮曦，走……”

鹿晗涩着声音，伸手，却被苏兮曦使力拍开，她倔强着，拒绝了他的全部。

苏兮曦“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苏兮曦用尽最后的力气低吼道。脸上的血和着泪水流下，弄脏了苏兮曦的视线，让她看不见鹿晗绝望的表情。

再闭上眼，苏兮曦的心疼了……到头来，苏兮曦终究做不到绝情……十年的感情，藕断丝连，已经是最好的后果了。

鹿晗“……”

鹿晗“……好。”

鹿晗离开了血腥味重到令人作呕的牢房。

站在牢房的大门口，鹿晗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泪从眼角流下。

明明就只有一墙之隔罢了……却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拿出了裤兜里的手机，他在犹豫了那么久之后，还是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鹿晗“喂……”

鹿晗“我，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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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圣经“我已经做出放过你的决定了，是你自己不肯……”

李圣经“究竟是你绝情？还是我无义？”

早就感觉到了除了鹿晗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这会鹿晗离开了，人也终于现了身。

但在听见声音后，苏兮曦还是忍不住猛的张眼，眼皮下满是血丝的瞳孔里全是震惊。

李圣经！怎么会……

苏兮曦知道RS出了卧底，但她根本就没料到会是这个看见自己委屈难过也会跟着哭的她啊。

苏兮曦有好多问题想问清楚，可这个时候的她早就没了力气。

李圣经“你既然不愿同鹿晗走，那就别怪我不肯留你了……”

女人蹲下身抓起苏兮曦的衣领，抬手狠狠两拳打了上去，看着她奄奄一息耷拉着的脑袋，女人竟生出了一种泄愤感。

疼到麻木，苏兮曦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这应该就是，即将下地狱的感觉吧。

李圣经“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赶尽杀绝么？边伯贤变成现在这样，你以为是谁造成的？”

听见他的名字，苏兮曦才勉强给出了点反应，她艰难的抬起被血凝住了的眼睛，看着女人狰狞的面部。

苏兮曦企图听清楚她的话，但是耳鸣症状的出现让她意识也跟着渐渐模糊，连着李圣经后面的话，苏兮曦没再听清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李圣经“苏姐你不能留，绝对不能……因为你活着，他就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