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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由还给你

神兽金刚之黑暗再现

《我把自由还给你》

(又名《我用什么把你留住》)

一曲末了,人归终散 ——秦歡顏

夜晚时分,我和他走在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店家映入眼帘,他平静的神色里没什么波澜,而我却因为要不要和他牵手而显得异常紧张。

1.

局里大岗轮班换人,一个叫王民的王神战队队长就被调了过来。刚来不久就有人见了他的面,然后都说新来的大队长生得好看,我没什么兴趣,手上还有一大推工作还没忙完走访调查尚未开始,准备工作就能把我搞得头疼,在文件上签上最后的字迹我就像失了魂一样瘫倒在座位上,我就是一个从业三四年混的不大不小的人物,可能因为我成绩比较突出,原本我们新一波校生进入基地的时候应该会有人带着我们工作,但分到我这里人手却又不够了,只好让我一个人先忙活。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至少不会有烦人的家伙整天问问题。

可能是我太累了。正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被人轻轻的怕了一下,我下意识的拍了回去,松醒着眼睛想看清眼前人。我没见过王民,自然不知道站在身旁的人是谁。

"有事吗?","你叫叶辉是吗?"

我没吭声,只是点点头示意他。

"我是王民,原王神战队的人,很荣幸和你成为战友。",他伸出手,或许面罩之下是他带着微笑的看着我。的确那帮人说的不错,这人生的确实漂亮,狭长的桃花眼,一头利落的短发发丝微微贴在额头上,年龄不算特别大的样子。我望的出神,而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过来急忙握了手。

"我今年31岁,以后工作上的事情可以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对面。",俩人才是刚刚见面不是特别熟悉,尬聊了一会就散了。王民似乎和所有人都是一个态度,面带微笑和和气气的同他人讲话,面对这样的人早已经司空见惯,无所谓就是拉拢人心好在以后得日子垫住自己的位置。我不禁冷笑一声,抬头看向正对面的办公室也没说什么。说的到是好听,也是,说的话都是活人听的,还能要人干什么。只不过是觉得在这条道路上我还是孤身一人奋战,没人在身后为我守着一方土地,同我一起向前跑去。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是又睡了,恍惚间被人盖上被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就又睡着了,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深夜,没人喊我,没人批评我,只是桌子上多出来的温水让我感知基地了除我还存在别人。混乱的脑子不支持我再想任何复杂的东西,我只想躺到一个地方窝着睡上一觉,于是我走进还亮着灯的办公室,门也没敲突然的进入让在工作的人吓了一跳。他没说什么好像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静静地看着我窝到沙发的角落里熟睡,他起身又帮我盖上被子,走过去合上了文件,自己又找了一条毛毯关了灯坐在椅子上睡着。

2.

我从没见过王民的本体。他也从没跟人提起过,人在一激动或是极度愤怒的时候都会显现出自己本体的一部分,我也从来没有露出过我的本体,他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但他好像在有意无意的靠近我,而疏远那些食肉动物一类,对于这我也是又惊又喜,其实如果按照动物来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王民能力那么出众,又是王神战队的队长,豹子老虎什么的应该差不多,我这么想着,竖起的瞳孔又变得圆润起来。

我本体是一头狼,一头通体漆黑的狼。有人多次打听过我们两个人的本体但又都被回拒,我是基地里无人问津的存在只不过因为优异的成绩和出众我工作能力才得以在人群中有一席之地。

狼,再怎么善良它也是吃肉的。

我站在王民的身旁,不经意的嗅到他身上的牧草味,我只当他和哪个食草的挨的太近,但环视了一圈也没觉得基地里有食草的,我心里逐步兴奋起来,舌尖舔舐着犬牙,贪婪的欲望出现在我脑海里。没人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自己却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无限制的接近我,我拥有着常人无法得到的肢体接触。我没说什么,只是不断地跟随他,直至有一天他突然撞开门,我正站在门口递交着工作表,他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拉我快速离开了工作室。"你干什么?",他捂着嘴呜呜的说着什么。我被他拉进宿舍。

他就躺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昏暗的房间里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听见剧烈的呼吸声。我试探性的叫他的名字,没有回答,我慢慢移步到台灯附近,开了昏黄的灯,这才看清楚他的处境。

"王队?你怎么样?"

我看着他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滑落,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微颤,平常那副威严的模样全无。我慢慢靠近他,感受着他呼出的热风。他猛的拉住我的衣领上来索吻,我不明所以被他拉着接吻,我又惊又喜的看着他。王民,虽说是战队队长,但是那身材是他们口中的"热搜",纵使我表面再波澜不惊,但还是会瞟一眼,清秀的面貌,肩宽窄腰,修长的双腿,的确有资格成为话题的顶端。我挣扎着抬起头,看着他。"你喜欢我吗?还只是为了一次欲望?",看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我也猜到个七七八八,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我看不懂他带着示好的笑容甚至厌恶。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停,我被突如其来的触感激出耳朵和尾巴,锋利的犬牙衔着他的侧颈。王民看见我的本体只是一惊便继续动作,而又露出他的本体。长长的耳朵,我把他的身子翻过去,黑色的裤子藏了一截短短的黑色尾巴,我嗅他身上的味道,果不其然是我猜到的。

"没想到平时威风凛凛得大队长是只兔子啊?如果我说出去他们会怎么想你?会不会像我一样把你按在床上操?"

"帮帮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就走了,我并不惊讶只当一夜情罢了。我撇过头看见他留给我的纸条,上面是他的传呼号,我笑笑,收拾收拾便走了出去,看看这人把我当什么了。

3.

他最近好像在躲着我。

对于这我没什么好说的,莫不就是感觉做过了事不敢面对吗?还真是只兔子,胆这么小。我不紧不慢的忙着手上的工作,看着从我身边像火燎屁股急吼吼跑过的王民,不禁住笑道。我一边忙我的事情,一边等着他的第二次主动。

开会的时候总感觉一道目光正直勾勾的看着我,抬头正和对视人打了个照面我朝他笑笑,他慌忙收回目光。散会了也没过多说什么,我走进厕所想知道我身上什么东西让他看了这么久。脸上没沾什么东西,戴着一副眼镜。脖子上全是吻痕,还有牙印,洗漱的时候没注意到,穿着低领衫就来了,难怪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

"诶呦,辉哥脖子上什么啊?",我抬眼,甩甩手上的水,"没什么,兔子咬的。"

4.

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消息。我看着发消息的人,他似乎很慌乱,不敢和我对视。我玩心大发,走进他的办公室慢慢关上门,借着签字的功夫扯下领口的衣料,露出青紫的牙印和没下去的暗紫的痕迹。

"怕这个?还是觉得羞耻?",王民没有说话,他颤着手臂,字写的歪歪扭扭,出于本能他害怕食肉动物,但他却没有逃跑的意思,似乎是看清了怎样和我相处的方式,他这几天都很冷淡。我只觉得他虚伪。

他似天上的神明,发着光,而我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奉者,不断地跟随着他。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这段关系的扭曲。*************************************************************

做完这一切以后,已经是深夜,我把他抱了回去,仔细的清洗他的身体。折腾到后半夜,他早就睡着了,我也紧随其后。第二天一早他还是走了,我怒气冲冲的走进他的办公室,把他拉回宿舍。

"王民,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说不出口到底爱人,还是炮友?"

"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不要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你他妈一食草动物往我一狼身上靠,然后你告诉我让我别自作多情,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想要走,我怒气冲天猛的拉住他的手腕,"还没听说过那个食草动物在食肉动物口下完完整整的逃脱。",我这么说着,也知道只是在欺骗自己。我接近粗暴的吻技,软肉撞到牙齿,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我像劫匪一样掠夺他口腔里的氧气,他吻技可以说是差劲,每次都是我温温柔柔的哄着他,让他舒服了我才肯下一步。这次我没有想让他舒舒服服体体面面的离开,他拼命的想推开我,我反手把他的手腕扣在墙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

我哭了,而且哭的很难看。我知道我留不住他。泪水很咸。咸到我再也尝不出别的味道。

他还是走了。但我知道我是真栽进去了。

5.

经历过战场无数的他还是会感到恐惧。那天荒唐至极的事结束以后,他什么也没留下,转头就去带人打仗,或许他至始至终就没付出过真心,只是拿我当抑制剂,我竟然还乐意。真他妈烦了。

等我知道这场战役就活了他一人,我一面问自己他怎么不和他们一样死在战场上,好让我断个念想,一面仔细地照顾他。

单老师也在这次战役中不幸牺牲。这对他来无疑说是一次极大的打击。

医生说他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留下哪部分的记忆他们也不知道。王民此后整天对着窗户外的天空发呆,活生生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管是谁开导他他都不吐一句话,反倒是对我什么都说,这令我摸不清头脑。他总是握着单哥送他的兔子玩偶,成为执念。

"王民啊王民,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这辈子来还了。"

6.

王民身上上的伤完全痊愈之后,他就整天和我形影不离的,碍于他失忆我也没说什么,可能是我喜欢他的原因。这让埋头苦干的同事对我一惊。王民现在是我的,神明的确被我这个凡人从神间拉下来了,他无时无刻不跟着我,无时无刻的躲在我身后。刚开始我还在沾沾自喜,可后来,这种情况变成一种累赘,他只会跟着我,只会无条件的顺从我,但他似乎没有了灵魂。

他在床上极力的想模仿着从前,他极力的讨好我,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他存在的意义。我也发现了,我也在劝说他。

"我爱的不是你的身体,是你这个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王民,你听明白了吗?"

他哭了,趴在我身上呜呜的哽咽着,身体一抽一抽的,我不断的安慰着他。神明堕落,成了我的所有物,洁白的翅膀上沾满污垢,枷锁捆绑着他的身体。他模仿着以前的做事风格想找回自己。而我似乎意识到这个虔诚者却变成了控制枷锁的那个人,在他额头上留下最后一吻,我决定。

把自由还给他。

我领着他做他喜欢的事情,吃他喜欢的东西。我看着他眼中倒映着我模样的时候,我身后的尾巴摇摇晃晃起来,我是一头黑狼,黑色的尾巴让人误以为我是一只黑背。慢慢的人们似乎也接受了现状,但王民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我也不奢求太多,看着他就好。

"你总是要还给我自由,可我现在就很自由为什么要还给我?",他没理由的问出一句话。

"你本是站在制高点的天使,却被凡人拉下神塔堕入凡间。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但却被我占为己有,这对你不公。我以前很讨厌我的,你不应该留在我这里,你是自由的,不是囚禁在笼子里的鸟。"

那天夜晚我牵起他的手。我把私心连同戒指一并扔进海里,断了念想。

"王民,我要把自由还给你。"

7.

我瞒着王民去参加了那场无一生还的战役。

我张开眼就看见王民苍白的面孔,只是我全身插着管子,无法说话,也没办法动。我见过无数次生离死别,没想到这次落在了我身上。我自嘲起来,他看见我醒了急忙喊来医生。我眼前闪过无数的画面。悲伤的,快乐的…我没什么好留恋的,一孤儿,被招进战队也只是在哪次战场上会死去的一个人,所以我没什么念头。

身上的伤渐渐的痊愈,撑起身子,站在天台上点了烟,烟雾缭绕,即使把我救了回来,我活不久,我中了毒但没有解药。我不让王民陪护,他就把自己埋在工作中一天一天的熬身体,我当然气愤,穿着病号服把他从档案室里捞出来,捞到宿舍里看着他睡觉就走。

我依然陪着他一天天的度过,可我的身体却一点点的病弱。我决定无理由的大吵一架,本来他也从来没动心过,只是记得和我上过床就觉得我是他的伴侣。王民,你会心痛吗?你会记得我吗?你爱过我吗?

所有的问题没有答案,我只靠猜,我没有勇气去问。果然,他摔门而去,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离开了基地,回到了久违的地球。我再一次看了海,下雨了吗?为什么我的眼眶又湿了起来。

请让风声带我回家。让月光带我回家。义无反顾的奔向篝火。

8.

我只记得,我躺在王民的怀里。

那天好像下雨了,被雨水冲洗着身体,很冷,很凉。但落在脸上又是热的,艰难的睁开双眼,王民的脸庞映入眼帘,他止不住的哭。

"你怎么来了?","不来难道在家听你的死讯吗?"

我抬起手,我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状况,在他脸上胡乱的蹭着,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雨水蹭了他一脸,像小花猫一样。

"别哭了,我这不,不是好好的吗?","叶辉,你要是死了我看不起你,对了,你曾经问我,我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我当时没有回答,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叶辉,你别走。",王民哭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私心还是占了大部分,我把对戒的女戒戴在了他手上,素的,王民不喜欢花里胡哨的。我偷偷在他睡着的时候量的尺寸,不大不小的正好。

我的意识逐渐迷糊,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他的眼泪很烫,似乎怎么也流不完。

"王民,没有人会占有你,再也没有控制枷锁的人了。",那戒指会保护他,他是一只兔子难免会有食肉动物看上,我把我的部分能量藏在这里。

而现在我再也没什么顾虑的牵起他的手。

"王民,我把自由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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