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酒听得入神,等她再回过神,陈立农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许温酒愣住了,陈立农脸埋在手臂中,另一只胳膊盖在后颈,是以往那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许温酒忙走的他身边,给陈立农盖了件大衣,拍了拍他的后背。
陈立农没有回答,过了一会,也许是脸埋在手臂中的缘故,他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许温酒“可是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陈立农“没有。没有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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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高鱼突然说想去长江边上看看,陈立农就请了天假,租了个自驾启程了。
天气不错,久违的出了太阳。十月中旬已经不怎么热了,江边风又大,陈立农给两个人都备了风衣。
越往江边开景物越少,这边还没有被开发,运行货物的船也很少有经过。高鱼靠在椅背上阖着双眼,脸上有些倦色。
陈立农明显感觉到高鱼最近状况又有些不对,却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高鱼又提出来想去江边看看,或许就是压力大想来散心。
想到这陈立农把音乐降低了音量,到目的地还有一段路程,陈立农又将车窗摇上了一些,怕再染了风寒。
眼前没有高楼大厦,也不是城市的快节奏生活,只有争渡的鸟雀,和废楼遮挡不住的云。陈立农叫醒高鱼下了车,他们走到一条通往江心的水泥道,道的尽头类似于一个小缓台,宽大的风衣被猎猎的风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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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一半,陈立农突然话都说不出来,许温酒吓得不知所措,忙给他倒了杯水缓解缓解。
等陈立农稍微平静了一阵子,她才注意到陈立农泛红的眼眶。
许温酒还是有些好奇故事的结局的,她隐隐觉得故事在往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她不好再问,怕戳到陈立农的伤疤,也怕他继续失控。
可是陈立农却没有,他透过窗子看向掺杂人群的街道,眼中浮现出那天江水的起伏。
陈立农“后来她死了。”
许温酒咯噔一下。
陈立农“当着我的面,沉下去了。”
他说的平静,握着水杯的手却一直在颤抖。
信息量有些大,许温酒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温酒“可是……她?为什么……”
许温酒“为什么啊???”
陈立农起了身,身上盖的那件衣服脱落下去,狼狈的摔在地板上。
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仿佛刚才说的一切像是给许温酒陈述一本故事情节一样。
陈立农背对着她,站在靠窗长桌边上,把玩着多肉植物。
陈立农“我也不知道。”
陈立农“可能她还是不能释怀吧。”
许温酒“那你??”
陈立农转过身子,将重心倚在长桌上,对着许温酒微微挑眉。
然后开始所答非所问。
陈立农“她死后那片工地赔了我一笔钱,我就又变成阔少爷了。”
仅仅是这样吗,许温酒想问。
那你的的疯狂,你的偏执呢?和那时又是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怨恨真理,却只能流泪。
我们都喜欢光,虽然转瞬即逝。也可能这是那位高傲一生的高鱼小姐最好的落幕方式。
尽管中间有些曲折。
他们在雨天相爱,又在雨天分手。最后埋葬于晴天。
——END——
温柔的都喊我欢妹这一章我写了四五个小时🥀
温柔的都喊我欢妹本来想正面描写高鱼的死的,但是我的能力真的做不到。
温柔的都喊我欢妹如此高鱼和农农的故事就可以告一段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