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长靖“你喜欢什么,你追随什么,你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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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温酒看着他,嘴角始终挂着笑。
她将头转过去,看向窗外,胳膊环着双腿。
她抬头看向天边,极力望远,像是夜空中一只黑猫在望着夜空中的无数星点。
等她转回头看向地面时,真的冒出了几颗星星。
许温酒“谢谢你啊。”
尤长靖“有什么好谢的。”
尤长靖“那你想好了吗?关于以后。”
许温酒“我也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的,就顺着过吧。”
尤长靖沉默。
他不知道顺着过是什么意思。
是等以后轰轰烈烈抛弃一切负担疯一场?还是平平淡淡认命回去继续挑着担子?还是等到那些压着她的担子消失再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不知道也不理解。
但他只有沉默。
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后来者。
尽管如今多诉苦难,但是于许温酒而言,自己终究是一个后来者。
一个和她多说过几句话,在一个陌生城市给予她几分关怀的过路者。
她的未来如何,与自己终归是无关。
他总不能奢求自己在许温酒的未来规划里吧?可是她都没有把她自己规划在她的未来里。
许温酒“我经常扮演一个把爱看的很轻的人,好像得到和失去对我来说都不要紧。”
许温酒“但是真正分开后大病小病接连不断,再嘴硬我的身体也在告诉我,”
许温酒“我接受不了,我不能。”
许温酒“尽管很多时候我生气、苦恼、怨恨,可是她们是我的牵挂。”
许温酒“所以我每次都坐在一处空地看着山水,自己消化自己的怨气。”
尤长靖听她语气平缓,像极了那些在春光啼曙时诉说着情爱的人,转而在暮冬闻雪之际,完整而又热烈的爱上别人。
他们没有认识多久,所以尤长靖没和她说过,她很漂亮,是那种笑容干净纯粹,不笑时又透露着些丝丝忧伤的漂亮。
许温酒是他仅一眼就被吸引的人。
或许是那天一个笑容,又或许是书店揽过碎发低头时的认真模样。反正仅仅一眼,他就被勾了魂。
对她唯有惊鸿一瞥,却窥见了一种平淡致远的态度。对待一切都好,就是一种淡淡的,却很温和的感觉。
温柔的像个大人。
他在想,如果是在飘着雪花北方,许温酒又是白色棉服又是围巾帽子的,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一种臃肿的姿态走在雪中,虽说冷风刺痛了脸,但是她仍然可以伸手接住雪花,然后穿着长靴在冰面上转圈圈。
尤长靖突然有点想笑,怪不得他会被许温酒吸引到。每个人年少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喜欢一些带着伤疤的人,可能是少年人的逆反心理作祟,觉得自己是个尖锐的人,哪怕世界比他更加尖锐。
尤长靖回过神,他明明是个庸俗的人,怎么也会像那些历经风霜后,听到老歌恍了神的人。
尤长靖“你觉得你很适合拉小提琴。”
许温酒“为什么这么说?”
尤长靖“小提琴的音色凄凉破碎,和你一样。”
其实还有的是,尤长靖曾经不知道在哪里读到过一篇文章,一个女孩微阖着眼在雪色中拉着小提琴,任过路人稀稀,她只是站在那里好久,好久。
这篇给他留下凄美印象的文章,在遇到许温酒之后,故事里的女孩有了面孔。
许温酒笑了笑,靠着他的后背往后一仰,将脑袋放在尤长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许温酒“谢谢你啊,尤长靖。”
尤长靖哭笑不得,也微微仰头看向头顶的捕梦网。
尤长靖“你不用老和我说谢谢啊。”
许温酒“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绝对……”
尤长靖“什么?”
许温酒“没什么。”
不重要啦,许温酒闭着眼嘴角轻轻上扬。
但其实尤长靖听清了。
他阖着眼,没有笑。
尤长靖“我帮你突击复习一下吧,明天考理综。”
许温酒“好啊。”
——END——
温柔的都喊我欢妹尤长靖你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都被我们知道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