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云梯制作完成,秦圣帝派人拉来了大量的攻城设备,疲惫不堪的秦军开始了第二轮的攻城。
这时,宣朝太尉,魏国公赵武因伤势过重,在晨晓鸡鸣前逝世于魏公府。
同一天,也就是海秀二十年五月初旬,宣朝先锋大将居下建因伤势恶化,太医医治无效去世。
消息传到了秦军大营,秦圣帝异常欣喜,因宋恒伤势严重,于是拜前将军司马穿为临时主帅,统领大军攻城。
上梁城经过了吕际的提前改造,城墙上出现了许多露出一半的锯齿,当秦军攻城时,城墙内的士兵就会把云梯给推开,达到了不费一兵不足就使秦军士兵无法上城的效果。
司马穿很快就想出了对策,他命人将攻城车拉来,往城墙上不断地投掷石头,这种攻城车是秦国的独有发明,精悍小巧,精准度极高,很快就将上面的锯齿给打了下来。
看到锯齿失效,吕际微微一笑,道:“无妨。”
秦军再次开始攻城,守军往下浇灌滚烫的热油,护城河中也被替换成了油,在油价极贵的当时,孙泽用钱砸出来了一片火海。秦军死伤惨重,不敢靠近。司马穿大怒,带着亲兵来到阵前,往地上插了一把利剑,随后拔出宝剑,道:“这就是范围线,攻城士兵回撤超过这条线,立刻斩首!”
司马穿为了鼓励士兵,身先士卒,提着剑加入了攻城行动中。
但是四将将上梁城改造成了一座铁城,当秦军好不容易爬到了上面之后才发现,城墙边缘是一排排转动的利剑,他们的手刚刚放上去,下一秒就会被剁去手指头。士兵们尖叫着,浑身血污地掉了下来。
上梁城地处平原,根本没有投石车需要的巨石,秦军只能拿命来撞击这钢铁城池。
不久,秦军士兵的尸体堆满了城池四周,后面的士兵踩着尸山狂怒着跑了上来。但是御林军已经恭候多时了,御林军排成一排,手持钢刀,接近城墙边缘的条状孔中也把转动的利剑换成了一条条四五米长的长矛,里面有士兵将长矛抽插着,让人看了就无比恐惧,直冒冷汗。无数秦军倒在了长矛面前,极个别者爬上城墙也被御林军立刻斩杀,毫无还手之力。
秦军就像一群鸟雀去攻打人类的城池一样,一个个前赴后继地撞死在城墙上。
司马穿抓住两条长矛,将它扯了出来,然后杀上了城墙。司马穿英勇无比,曾在秦圣帝行猎遭刺时为了保护秦圣帝,将一群刺客拦住,与他们厮杀至援军赶到,身上无一处伤痕,还杀掉了二十多个刺客。此刻的他却显得那么无助,宋飞手持钢刀上前迎战,两人刀剑相见,大战二十回合,周围士兵怕伤到宋飞,不敢射箭。宋飞一生遇到名将无数,没有一个人能与他交战二十回合,看到司马穿剑法高超,毫无破绽,且愈战愈勇,不禁大惊,道:“吾一生逢战上百,还未曾遇此敌手!”
司马穿也惊叹不已,表面上他越打越精神,但是实际上他已经招架不住了,宋飞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套宋氏旋风刀杀人无数,且力大如山,每一刀砍下去都让司马穿双手颤抖。宋飞毫无疲惫之意,可司马穿已经精疲力尽,突然,司马穿一个不注意,被宋飞旋转一周,猛力朝着他的腰部一刀挥了过去,这一刀使出了宋飞全身所有的力气。司马穿未来得及格挡,就把一刀劈成了两半,宋飞力未退,砍断司马穿的腰部之后还顺带砍断了一根梁柱。
司马穿战死,秦军霎时成了无头苍蝇,锐气全无,很快就退了下去。
石勒听说司马穿战死之后,无比悲痛,他架马持刀,来到阵前,搭箭拉弓,一箭朝着城上的金甲孙泽射了过去。
石勒处于百米开外,孙泽连他的人都看不清,只听见一声呼啸,吓得连连躲闪,原本石勒瞄准的是心脏,但是孙泽猛的一躲,只射中了孙泽的腹部。
孙泽中箭,孙杰连忙派人将他扶了回去,遣太医医治。
秦军退兵,孙杰立刻派出御林军出城清理尸山,防止秦军再次踩着尸山来攻。
宋飞见孙泽中箭,极为担心,又无比愤怒。正当宋飞打算提刀杀进秦军大营的时候,孙泽唤他来见。
宋飞到后,孙泽道:“吾中箭受伤,军中定然生乱,吾已将军中事务全权交付吕际,而那石勒乃秦国第一神箭,不杀石勒,吾军心难平。”
随后,孙泽令人交给宋飞两支金乌箭,道:“将军善射,两箭足以。”
宋飞领命,骑上孤孙马,飞奔出城,冲进秦军大营,秦军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宋飞单人已一闪而过,石勒闻讯赶来,手中只拿一弓。见远处一身影朝他而来,乃道:“来得好!看吾一箭穿心!”
刚要搭箭,只听一声拉弓声传来,石勒大惊,急忙躲闪,却不见羽箭。“原来是虚射一招!”
箭慌乱中已落地,石勒复又搭箭,此时宋飞人影已不见踪迹,石勒环视四周,却被突如其来的一箭射穿了头颅。
原来宋飞虚射一箭,趁石勒躲避迅速调换位置,宋飞孤孙马极快,来无影去无踪,调换位置后在飞奔的马上一箭命中石勒,随后纵马一跃,跨越了马扎,逃离了秦军大营。许多士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飞早已离去,只留下石勒的尸体。
宋飞回到孙泽府中复命,递上剩余的一支羽箭。孙泽笑道:“将军不愧为天下第一名将!”
宋飞走后,孙泽伤势恶化,毒箭的金乌毒已入内脏,太医敷药后,说:“我查遍古籍,依旧无法找到医治之法,毒入骨可医,入五脏六腑即使是高昌子(战国时期神医,善解毒,曾治好过毒入骨髓的宋文皇)在世也无计可施。若是碰到雨天,君侯恐怕难以挺过。”果不出太医所料,孙泽在六月初的一个雨天病情复发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