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太渴了。
被踩肿的手上新伤添旧伤,指甲下面也满是血线。
刚触碰到凉水的那一刻,疼的她闭上了眼睛。
“走开!没看到老娘要接水?”
褐色头发的女人往她身上一撞,具赫拉摔倒在地上。
肚子疼起来,鲜血从她身上缓慢地流下来。
铁门被她拍的隆隆响,呼喊了几声还没有人理。
监狱里的大姐头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许叫!别叫了!”
她剧烈挣扎着,可身上实在太痛,逐渐就没有力气。
大姐头的手被咬破了,连忙松开。
具赫拉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喊,马上又有另一只手盖上来。
几个女人拿被子捂住她按在地上,直到没什么动静。
“大半夜不睡觉吵吵什么?”
狱警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过来。
“没什么,小事儿,已经处理好了。”
狱警不放心朝里看了一眼,之间地上有一摊血迹。
之前也发生过流血事件,这回叫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别太过分啊!”
他拿手指了指那嬉皮笑脸往地上泼水的女人,横眉竖眼。
上头交代只要闹得不过分,不危及性命,就不要管这间牢房的事情。
每日上报即可。
狱警回房间打电话去了。
“老大,具小姐恐怕流产了。”
江助理这回直接和原夜说正题,也没问他到底要不要听。
原夜的语气阴沉的可怕。
原夜什么时候的事情?
“早上准备和你说来着,孕妇不是可以缓刑吗?但您不听,边总已经答应明天就和您谈价。”
……
忙音响起。
江助理惊呼:“坏了。”
似乎是闯祸了。
狱警这边早就将人送进了医院,医生在里面做手术。
小赫拉哥哥,为什么妈妈不喜欢我呀?
幼年具灿尹哥哥喜欢你,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幼年具灿尹赫拉不哭了。
毕竟曾经相爱过。
即使大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还是想好好对待这个孩子。
因为……小孩子啊,是这世界上最脆弱的动物,不打算爱她的话,干嘛要孕育她呢?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是哭着醒来的。
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是具灿尹。
具赫拉哥。
具赫拉对不起。
她躺在床上,麻药的劲过去了,身体却因为躺的久了有些麻木。
只有眼泪像溃堤的流水,湿了头发。
具赫拉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个劲的道歉,具灿尹早就忍不住的眼泪彻底崩溃。
杜樂勒赫拉不哭,哥哥在呢。
他轻轻靠过去抱住了哭的颤抖的具赫拉。
具赫拉我不听话,都是我的错。
她后悔了,任性的代价比她想象的要巨大,她承受不起。
杜樂勒赫拉要是听话的话,就不可爱了。
杜樂勒都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杜樂勒哥哥会一直保护你。
边伯贤在门外听着。
大脑里空白一片。
时机,等到现在,变成了遗憾。
该怪谁?
“边总,夫人的事情我可是一直都有和你报备。”
“不关我们检察长的事情啊。”
江助理声音不大不小的提醒了句。
原夜别说了,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原夜举步离开。
边伯贤的手都忍麻了。
杨柳之放了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原夜回眸。
原夜我要边氏百分之五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