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的孩子五岁,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拉着父亲的手在庭院里玩。
原里身体不好,走路走的急了供血不足,脑袋就晕。
小男孩和边伯贤打了招呼之后就很喜欢他,围着他玩。
原里叫保姆把他抱走才消停。
小男孩幽怨地看着边伯贤,好像在怪父亲为什么不让他和大哥哥玩。
原里的眼神看向边伯贤的身后,边伯贤好奇往后撇了一眼。
原来是原夫人从保姆的手里接过了孩子。
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女人窈窕秀丽的背影。
他头一次见她还是在七年前,彼此都是少不经事的少年,孙萌真说:早就听说了,边家有个天才少年。
他哪里是什么天才,之所以会懂得心理学,不过是久病成医,为了母亲的病情,不得已学习。
孙萌真酷爱东方的水墨,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四处搜罗山水画作和字帖,最喜欢的还是一块块味道古朴的墨块。
他有幸和她成为朋友,得到过一块。
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痴迷于此。
原里下一任检察长已经定好了人选,事情我都交代清楚了,将来还望你多多帮扶。
边石互相照料就是了。
生意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切入主题,能给便给,达不到也不必奢求,如此才能有效率地解决问题。
原里五年不见,伯贤越发意气风发,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比从前了。
边石不过是初生的牛犊,什么都不懂。
原里原夜也是个毛头小子呢。
原里谁还不是从稚嫩中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边兄最是深有体会吧。
边石商业假笑,对这个话题不想再继续下去。
他是如何成长起来的他自己心里清楚,其他同样清楚的人,只要不是朋友,都已经被埋入黄土,发家史就像没有精装过的泥胚房子,灰白又难堪。
但凡粉饰一新谁还愿意回想。
原里半截子入土的人,把这当成往事回忆,倒也没有恶意。
只是活的正好的人,不愿意听。
边石听说夫人也参加了这次竞选。
边石到时候……
原里她到底,不是原家人……
原里算了吧。
孙家也是政法大家,可惜到了孙萌真母亲这一代没有继承人,就此衰落。
边伯贤没想到当年天真烂漫的女孩儿也会有志于此。
但即便是放在孙家鼎盛时期,和原家比起来,他们也顶多算是中产阶级,没有丝毫竞争力。
检察长是审判机构的一把手,采取终身制,选择必得慎重,孙萌真竞选无异于以卵击石。
孙萌真把孩子带过去之后端着新鲜的果茶过来。
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杯。
果茶味道香甜,和外婆给他煮的很像,不过外婆一边煮一边喝,味道由浅入深更有层次感。
孙萌真的茶温热,入口刚好,喝起来味道也丝毫不差。
孙萌真真是好久不见。
孙萌真这些年边家的天才少年到哪里逍遥去了,大家都关心的紧呢。
杨柳之夫人如此打趣,伯贤惭愧。
孙萌真的丈夫和他父亲是一个辈分,尽管她的年纪比他小,但他还是要尊敬对方为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