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身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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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闻言撇了张磊一眼)还学会编排你师父了？

张云雷没，没！姐你别跟师父告状，我哪里敢啊，不过姐，你不觉得不像么？(想起被师父踹的经历，忙着为自己辩解)

王惠(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她认识郭德纲也有一年了，也决定要跟着他，这都到家里来了，家里的情况郭家二老肯定也跟她讲过，她也是真的心疼郭怡雪，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张磊说)

王惠凰姐儿跟你师父不像很正常，凰姐儿不是你师父的亲妹妹，她……

“惠惠啊，过来吧，把凰姐儿也带过来……”

王惠(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郭父的声音)

王惠辫儿，自己练曲儿，我过去看看~

张云雷(还没反应过来王惠刚说的话，什么叫不是亲妹妹，师父是别人家的？不对啊，师父跟郭伯郭婶那么像，那小雀儿是别人家的？)

张云雷那千万不能让小雀儿知道，到时候小哭包不得哭瞎了

张云雷(想着就往屋外走，刚跨过门槛就看见王惠牵着小姑娘的手进了客厅)

张云雷(客厅里除了郭家父母，还有下午遇到过的三个老先生，跟一个没见过的中年女人)

张云雷(猫在房门口，想听听他们都在聊什么)

张云雷(声音时大时小，听不真切，从几个老人时不时的叹气以及郭母隐约的抽泣声中听到)

“郭文生……”

“甘棠……”

“收徒弟……”之类的字眼

还有郭父反对的话语，最后长久的沉默以后的点头

张云雷(然后就看到眼睛都哭红了的郭母抱着呆愣愣的小姑娘往隔壁卧室里走，他跟了上去，听见平日里严格的郭婶哑着嗓子)

“凰姐儿乖，别吓妈妈，跟妈妈说说话，凰姐儿就是妈妈的孩子，咱们不听他们胡说，凰姐儿不想去咱就不去，咱什么也不学了啊！”

“凰姐儿？凰姐儿？”

“……”

郭怡雪妈！妈！你别不要我，凤凰以后乖乖的，再不惹你跟爸生气了，也不跟辫儿哥哥在家吵了，你们别不要我(揪着郭母的衣服一下子哭出声来)

“哎~哎~不会的，妈怎么能不要凰姐儿呢，我们凰姐儿这么可人疼”

……

张云雷(在门外听了很久，这一天王惠也没有来催他练曲儿，里面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郭母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男孩子

“辫儿啊，去睡吧，今天看着点凰姐儿，她要是还哭就叫我”

张云雷哎，郭婶，您也别哭了(答应着推门走了进去)

床头一点点灯光映着小姑娘的脸，眼泪早就被郭母擦干净了，只是被角，枕头上还有大大小小晕开来的水痕，睫毛也是湿的

张云雷(一边走过来，一边想，这么小的身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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