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身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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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姐，姐，你是不是给我找了个师傅？(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喊王惠)

王惠(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听见弟弟的声音回过头有些惊讶)

王惠哎，辫儿回来了~你听谁说的给你找了个师傅？嗳？凰姐儿呢？

张云雷刚一个老爷子说的，小雀儿在我身后跟着呢，丢不了，你先说师傅的事

王惠什么老爷子？

张云雷就下午去接小雀儿碰到的老爷子，跟小雀儿唱着曲来着，哎！姐你别说，小雀儿唱的还真好听，比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年少的男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又执着于自己才是最好的

王惠老爷子？凰姐儿？唱曲儿？(听着皱了皱眉，问跟进来的小姑娘)

王惠凰姐儿，来跟惠姐姐说说，什么时候认识的老爷爷啊？知不知道老爷爷叫什么？

郭怡雪就这个月，在公园等辫儿哥哥的时候碰到的，几个老爷爷，他们都知道我叫郭怡雪，还晓得我乳名叫凤凰，教我唱曲儿，哥哥跟辫儿哥哥还有惠姐姐都唱曲儿，我不能学么？

郭怡雪教唱曲儿的是马爷爷，就是下午辫儿哥哥见着打御子板的那个，呀！对了，他御子板上有个马字

郭怡雪(玩着手指回话，两根白生生的手指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张云雷(看着一紧张就玩手指的小姑娘，开口道)行了姐，咱不是都唱么，再说小雀儿唱的也不赖，不给师父跟你丢人

王惠嗯，没事儿，就是怕凰姐儿被人骗，万一是拐子怎么办？我知道老先生是谁了，凰姐儿要尊重老先生好不好，就跟对爷爷一样

王惠(蹲下身看着小姑娘)

郭怡雪(被允许继续乐曲儿，知道自己没做错事，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连声应好)

郭怡雪爷爷们都知道我的名字，我才跟他们说话的，也没跟他们跑，惠姐姐说过不能跟陌生人一起走，凤凰都记得

王惠嗯，凰姐儿乖，去隔壁屋看看大林吧，下午一直嚷着要找你们

郭怡雪哎，好嘞~

郭怡雪(应着声就去隔壁找小侄子去了)

张云雷姐，怎么啦？郭家不让小雀儿学曲艺？(看着自家姐姐起身坐在椅子上收起的笑容，明显刚刚是哄小哭包的)

王惠没，你今个去碰见几个人？

张云雷就三个老爷子，看着比郭伯大一点，跟爷爷年龄差不多吧，哎对了，我看见旁边有大鼓，还有快板，估计不止教了小雀儿太平歌词

张云雷怎么了姐？小雀儿真不能学？

王惠没，你别老小雀儿、小雀儿的叫，凰姐儿平白让你给起这么个小名字

张云雷就叫小雀儿，她那个胆子比雀儿还小，又娇又爱哭

张云雷姐，你别岔开话题，说小雀儿唱曲儿的事儿呢！

张云雷哎，姐，你说雀儿怎么那么白，跟郭叔郭婶还有师父一点儿都不像，眼睛也不像，雀儿是猫眼，比师父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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