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不会真死了吧?”
“淹死她最好,你还嫌她害我们害得不够啊?”
“可是…”
姜沅沫只觉得身体好重,从头到尾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疼,想要尽力睁开眼睛确是无果,只能听见耳边忽响忽轻的谈话声。
伴随着阵阵杂音,她也只能模模糊糊听见一部分谈话,是两个男人的交谈,倒是她全然没有听过的两种声线。
姜沅沫〈困,好困,我是死了吗?〉
不知道是哪里来了力气,姜沅沫微微睁开了眼,原本圆润的杏眼只能开条缝,微弱的看着屋顶。
马嘉祺“哥!她…她好像真的醒过来了!”
马嘉祺有些惊讶的开口,转头就和刘耀文报告了床上躺着的人状态,原本站在灶台边上的刘耀文冷着脸走到了床边,睨着眸子看着半梦半醒的姜沅沫。
原本挂在脸上的淡漠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眉眼间的厌恶更是肉眼可见。
刘耀文“哼,你倒是命大。”
姜沅沫眼下只觉得哪哪都疼,除了能听见能稍稍看见,其他感官都失去了运作。
姜沅沫“水…”
喉间如同嘶吼了几天几夜一般的沙哑,声带在说话间的震动更让人喉间生疼。
刘耀文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床上的人奋力挣扎,不同于马嘉祺的想靠近又胆怯,他是实打实的恶心透了床上躺着的姜沅沫。
马嘉祺几近听不清姜沅沫的呢喃,只看见了她微动的嘴唇,来不及犹豫就跑到灶台边拿起了一个破碗小跑出门从缸里舀了碗水。
刘耀文“难道还是方才河里的水不够你喝?”
马嘉祺端着水跑进屋就听见了刘耀文的话,一边小心翼翼把水喂给了姜沅沫,一边转头皱着眉头控诉着刘耀文。
马嘉祺“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再怎么样,她也是我们的妻…妻主啊。”
许是有些胆怯和不好意思,马嘉祺在提到妻主两个字时候有些磕绊,转过头不敢再看床上躺着的人。
刘耀文“这么丢脸的妻主,我宁可不要!”
刘耀文甩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看着庭院长着的一棵枯树,转头又看了眼全是破洞的茅草屋顶,刘耀文手握成拳头砸在了树根上。
他怨恨姜沅沫这个所谓的妻主很久了,或许是打从被她强娶进门开始,厌恶她的懦弱,厌恶她的欺软怕硬,厌恶她的好吃懒做,厌恶她的贪赌。
如果不是家里的几个兄弟拦着,只怕是他已经不知道连同丁程鑫杀姜沅沫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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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集市上卖了两只野兔回来的张真源严浩翔一前一后回来了,张真源来不及和刘耀文打招呼,赶忙跑进了屋里查看姜沅沫的伤势。
张真源严浩翔两人刚揣着五十文钱到了村口,只听见张真源的手帕交在一旁催着两人回家看看。
说是姜沅沫又和人吵了架,掉进了河里呛了不少水,一直昏迷不醒,张真源分寸全无,慌慌张张就回了家。
不同于着急忙慌的张真源,严浩翔慢慢悠悠跟在张真源身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前头跑进屋没了影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和刘耀文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