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的梦》第二章 诸神（三）

邵楚扶着路芒走进门，路芒缓缓坐到沙发上。

　　邵楚实在是劝不住路芒，这小气倔起来还真是难缠，死活要回公寓。邵楚只好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路芒用手缓缓揉着肚子，背躺在沙发上。这样子一看不像是被打了的样子，倒像是一个玩疯了的小孩吃撑了一样。

　　他扭头看着邵楚，“我就在沙发上睡一会吧。实在是有点累。”

　　邵楚点点头，“我给你拿个纤维毯盖着。”

　　把路芒安置好之后邵楚就去屋里了。路芒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他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梦境带我远离混沌。”

　　……

　　一个世界缓缓形成，路芒就在世界的中央。

　　子航站在他的面前，显然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路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怎么了？”子航走上前。

　　路芒没好气地说，“被你的对手给打了！”

　　子航愣了愣，好像是明白了，“对不起。”他低下头道歉，很诚恳，“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嗅到了我的动静。”

　　“所以我没猜错，那个打我的人也是个神，对吗？”

　　“对。”子航点点头，以往平静的神情中带着厌倦之情，“他们真是够了。”

　　路芒没心情听他诉苦，他盯着子航的眼睛问，“所以，你们神是分为两派的，两派之间关系很不好，是这样吗？”

　　子航点点头，“是。”

　　“所以你让我帮你们做事，就是为你们跑腿咯？就是让我帮你对付另外一帮子神咯？”路芒愤怒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愤怒，他只是感觉子航骗了他。

　　“是，但也不完全是。”子航没有辩解，“现在可以跟你说出真相了。”

　　“与我为一方的神，是宇宙中最古老的神，他们都是地球的创造者、人类的创造者、世界的创造者，他们有的曾经被人熟知，比如独眼之神奥丁、雷神索尔等。这些北欧神话中的神都真实存在。但他们失去了人类的信仰，变得衰弱。”

　　“新一批的神也诞生出来了，比如高科技之神、飞机之神、磁悬科技之神等，他们是被邪神洛基创造出来的。洛基把每一个物品的‘精神’提炼出来，赋予其中最强大的那些生命，他们改变了我们创造出来的地球，地球已经面目全非了。”

　　“本来我们旧神一直都在默默忍受，新神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知道我们中的一些神死去。高山之神、大海之神，一切自然之神都死去了。因为他们掌管的领域都被人类毁灭了，所以他们变得极其弱小，与人类一样。这时候他们被杀死了，被新神杀死了。”

　　“他们的死让旧神们明白了一件事：地球不再是我们的地球，我们是地球的父母亲，现在却被地球孕育出来的东西杀死。于是旧神们想要夺回原来的地球，但新神太过傲慢，根本不愿多花时间理睬我们，于是我们之间的冲突爆发了。”

　　“我让你为我工作，只是想让你帮我找到那些不愿参与战争的旧神们，战争真正爆发时你不会知道，你也不用参战。我们大多数的战场都在你看不到摸不着的地方，那是人们的心中。”

　　子航娓娓道来，路芒的怒气也被打消了。

　　“我现在懂了。”路芒声音沙哑地说，“那个人让我给你带句话，‘过去的死东西就该待在过去，他们已经是历史了’。”

　　子航冷笑一声。

　　路芒接着说，“所以，说白了我就是为你跑腿的，只不过中间要避开那些……新神的视线，是吗？”

　　子航点点头，“正是。”

　　路芒呼出一口气，“我懂了。让我回去睡觉吧，我累了。”

　　子航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句话，有些神很会隐藏，他们可能就在你周围，但你看不出，甚至我也看不出来。小心。”

　　世界崩塌。

　　路芒没有睁眼，他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