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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河之上(终1)

山海不可平hz

繁丽的绮梦终有尽时,我将珍藏了许久的梦珠挂在他的床头

梦珠之中,我们依偎在落星潭边的画面真的实现了

由此可见,梦并不都是不可企及的,所以,我也要为他圆一场梦。

我站在璇玑宫门口,彦佑坐在羊肠小道尽头的花圃中等我,这是一种直觉,是我敏锐的洞察力

果不其然,他泰然自若的走到我面前,手中握了枝水仙,那水仙没有因被摘下而随风消散,显然是朵真花,我怔在原地

昨夜月华如练,辅之以太虚之气,云做的花叶亦能萌发生机,我豁然开朗,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我忽然想起师祖在我出上清天时送给我的那句话

“生劫死门,唯以命解,救赎与毁灭,这就是你生而为神的意义。”

盘古泪,非为盘古之泪,而是盘古劈开天地之时,所孕育的两气集聚而成的神器,拥有净化和重塑之能。

两气,是谓太虚、太清。虚者,塑也;清者,净也。

自形成之日起,于不周山上集日月精华,天生地养,共工怒撞不周山后流落六界。

千千万万年后,几经碾转到了风神手中,受斗姆元尊点化,器灵转生成了如今的云禾

彦佑原本是蛇仙,故而对这位先祖定然有所了解,我看着绿意盎然的彦佑,他转动手中翠色的长笛,路前交缠不休的小蛇便都四散了去。

我正准备夸他几句缓解气氛,他却一脸凝重的告诉我

“我只能到这儿了,蛇山,我不能闯”

廉晁对蛇族而言,便如爹爹之于水族,娘亲之于风族,都是不可许逆的存在,我了解,所以只是笑,点头以示理解,然后卸去仙力,一步一步地登上蛇山。

蛇山之上黑云压顶,颇有些山雨欲来的感觉,可雷公电母管不到此处,这电闪雷鸣,只怕是为我准备的

既要逆了这天去,我又何曾惧过这天雷?

没了仙力,我仅能算是个凡人,于是蛇山之上的任何攻击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

身为盘古泪,我的血液对这蛇山之上的千万种毒蛇来说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密密麻麻的毒蛇吐着红信向我袭来,像暮秋时分铺成一地的落叶,我只觉得毛骨悚然,仍是坚持着一步步往前走

拖着咬住就不肯松口的毒蛇,我走到半山腰已是筋疲力竭,蛇山中的时速与外界不同,也不觉究竟过了多久。

我告诉自己,不能在这儿耽误太久,于是拖着仿佛受过三刀六洞之刑而因此布满血窟,且不停流出黑血的身体前行

我可以坚持到这里,是因为我的血可净化世间所有的污秽,否则,这千千万万万种蛇毒早就使我毒发身亡了

但即便如此,我很快也会血尽而死,所以我改变了策略,右手捻诀召出清虚剑,只要我一剑破空,乘机利用裂缝中的时空之力修复簌离的神魂,即使没有苍穹之光,我也有把握将她复生,只是时间会长久些罢了。

我没来得及动作,怕是心中所想被天道洞察,蛇山之上的雷电急速凝结,疯了一样地向我袭来

我以清虚剑做阵眼列了九转天雷阵同它对峙,整座蛇山都被紫色的天雷极电包围,在我看不到的六界中,所有的云层一瞬间成了黑色,像一滴黑墨滴入清水,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天道的强大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拼死一博方有一丝生机。

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没有害怕

站在阵中召唤出盘古泪中的所有力量,银白色的光点从天地四方汇聚而来,化为银蝶在我周围旋转成银河似的模样,我手中盘古泪的虚影极富规律的颤抖

瞳孔逐渐失去焦距,身上的血珠凌空而起,与银光纠缠在一起直冲云霄

不周山倒的景象似乎重现眼前,千千万万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空间波动的力量袭卷六界,忘川河边的鹤发老人摘下斗笠落下两行清泪,柏木树皮似的脸上发起淡淡的莹光,片刻后便恢复了光洁如玉的脸庞,

“太虚,你回来了。”

手掌是灼人的温度,我听到耳边充满眷恋的声音—

“太虚,你回来了。”

清虚剑发出阵阵嗡鸣,再睁眼,眼前的景象终于令我安下心来

“既为天地造化,又因何违逆天意,为天道所不容?”

我冷笑一声回他,

“天道不公,我自改天换地,翻云覆雨,大不了,再搅它个四分五裂!”

“我只能暂时隐藏你的气息,以你现如今的状况,根本不足以与天道抗衡,回去吧,孩子。”

我站直了身子,将自己想象成南天门前的擎天柱,语气生硬——

“因为怕死,怕输,便视若无睹吗?天帝德不配位,戕害女仙;天后心狠手辣,包藏祸心且毫无容人之量!这样的人,就是所谓的天命之子?

若是如此,这天道,自然要换上一换。”

廉晁看着我说不出话来,面上有些挣扎,我却不肯放过他,

“廉晁仙上,云巅之上的位置,不是只有他太微能坐。”

我步步紧逼,双眼一刻也不肯放过他,淬了毒似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腐蚀了一遍

“没有盘古泪,没有清虚剑,凭我自己,也可一战。仙上,可曾试过背水一战?”

他目光逐渐平静下来,

“玉石俱焚也不惧?

“无惧。”

我笑得坦然,他却指着天宫的方向对我说,

“离经叛道,为天地不容之人,是合该被抹杀的,你

将化作丝丝缕缕的太虚之气,永生囚禁于忘川,六界间,与你有关的所有事,都将散为云烟,如此这般,你也不惧?”

这世间的生灵,有不怕死的,不怕痛的,但极少有那种,不怕被遗忘的人。

如果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那么什么能证明,我曾存在过?雷声渐渐小了,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此刻我的思绪中,有了比它更为重要的东西令我无暇顾及。

“我的退步从不是因为畏惧强权,我输给的,仅仅是自己和那颗爱人之心”

廉晃与我想得十分不同,他的话很有力量,很有深度,让人忍不住信服

“独闯蛇山是为了苍穹之光?”

“是”

“你若能答上我的问题,自然给你。”

“什么问题?”

“这世上最纯粹干净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那一瞬间,我眼前闪过许多的东西,它们好似离我很近,却又怎么都抓不住。

终于,我的目光定格在左肩,我犹豫了一瞬,抬手生生将左肩的印记剥离开来,冷汗顺着额角流淌,墨绿色的浊气在我手中盘旋,最终凝成了星点般大小的剔透固体,

我哑着声音,

“太清之气,便是如此。”

我闷哼一声,看着手中的太清之气随风而散,心中好似被什么触动了一瞬。

散去的太清在空气中闪烁,在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钻了进去,所有伤口奇迹般的停止了流血

廉晁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身上交错的血痕,

“原来,这世间最纯粹的,竟是如此?万千璀璨,终成一色。”

他的笑容中带着释然与苦涩

“苍穹之光唯此一束,你若以真身乘载,至多两个时辰,切记,切记。”

等我回过神来,已然身在蛇山之下,彦佑见我衣衫之上满是血迹,可见的皮肤之上纵横着深浅不一的血痕,眉眼中尽是忧色。

我观他也是风尘仆仆,可见距离我初入蛇山已过去了许久,彦佑焦急的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怔怔地盯着手心里琉璃一样的珠子,脑中响起廉晃的声音。

“我自出生起双目便不辨色彩,却也从不在意,此生唯有一次,为了一个人,想看看这世间万种色彩,如今,我

心愿己了,但心中仍有一问,你若有朝一日见到荼姚,便替我都这枚眼珠交给她吧。”

在权力与纯净的爱人之心两者之间,荼姚选择了权力,可她失去的,似乎远多于此。

蛇山在我眼前一寸寸崩裂。

我好像,更加迷惘了。

就在这恍惚之间,心脏突然涌入一股温热的力量,我顿时警铃大作,不顾一切地返回天

界,等我猛然推开洛湘府的大门,发现锦觅与娘亲跪坐在爹爹身前,手中源源不断地输出灵力

我跌跌撞撞地扑倒在他身前,

“爹爹,你怎么了?”

他睁开眼睛,心疼的目光在我的满身伤痕上碾转,然后吃力握住我的手,将掌中完好的盘古泪塞了进去

上面的纹路随着左肩的印记一同消失,我的泪滴落在上面,将爹爹手掌留下的余温散尽

“莫要再伤了自己,云禾。日后你与锦觅都要好好的,要听你娘亲的话——”

他将我与锦觅的手交叠在一起,另一只手握住娘亲,

“不要难过,乖——”

娘亲面无表情地落泪,曾经视若珍宝的风神冠狼狈地躺在地面上,一双手紧紧地抓住水神令,锋利的棱角划破了指尖她竟好似浑然不觉。

锦觅在我身侧哭得不能自已,我抬头看灰蒙蒙的天空,双手颤抖着布了风雷诀,然后起身去了兜率宫。

天界下了雨,脸上冰冰凉凉的,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我走过的每一土地似乎都染上了我的鲜血

诸事已了,这样的天宫,我却不知该往哪里去了。

我站在雨中,任凭雨水卷过我全身的每一处,我感到冷极了,只是不知是哪里发冷,我踉跄着走了几步,发现润玉在不远处看着我

泪水好像终于找到了出口,满腹的委屈、痛楚和恐惧在一瞬间齐齐向我涌来,

我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也浑身湿透了,脸上尽是水珠,令我看不清表情。

浑身的力气,居然不足以支撑着我走到他面前了。

倒下的那一刻我在想,我以为的幸福还未开始,顷刻间便如海市蜃楼般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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