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城的初春与江南不同,江南的初春还略带一点点寒冷,而东夷城的初春却已经处处透着暖意。
但是,此时的范闲却觉得后背发凉,陆亦可的话让范闲冷汗直流,顿时就浸透了衣服。
而战豆豆听到陆亦可的话,更是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四顾剑听到陆亦可的话,即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反而笑了起来,说到,“我知道你不是叶轻眉,我也知道你就是那个朋友,所以,我才会给你这个。”
陆亦可听到四顾剑的话,很是震惊,而四顾剑完全没有理会周围人的惊讶,继续说到,“叶轻眉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是叶轻眉的朋友,所以,你也是我的朋友。”
陆亦可简直要被四顾剑的鬼才逻辑说服了,而范闲早就开始给陆亦可使眼色,让她快跑。
这时,四顾剑突然回身,转向范闲说到,“那封信也是她写的吧。”四顾剑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陆亦可。
范闲看四顾剑眼里已隐隐有了杀意,说到,“是我逼她写的,与她无关。”
看到这里的战豆豆终于忍不住了,说到,“小范大人还真是怜香惜玉呀,一点也不像谣言传的那样绝情呢。”(战豆豆内心os:我tm刚跟你滚完床单,你就去护着别的女人?)
四顾剑看着三个年轻人吵成一团,放声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陆亦可看范闲为了维护她,居然不惜自己的性命,正想反驳刚刚范闲的话。
这时,四顾剑对陆亦可摇摇手,说到,“该说的话都说了,该见的人也见了。你走吧,我有些话要和他们两个说,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陆亦可愣住了,没想到四顾剑就这么的放过自己。虽然自己与叶轻眉关系匪浅,但是,这也不足以让四顾剑完全放心呀?
四顾剑看陆亦可呆着不走,有些生气,说到,“你怎么还不走?”
“该见的人?该说的话?是叶轻眉让你来的么?”陆亦可不假思索的问到。
四顾剑有些不耐烦,说到,“当然是,她还说,如果我见到了你,让我和你说,让你等她。”
“让我等叶轻眉么?”陆亦可这时总算明白,四顾剑问自己生不生气,还说自己不生气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些都是当年叶轻眉说过的。
想明白一切的陆亦可突然弯下身,轻轻抱了抱四顾剑,说到,“谢谢你。”
陆亦可的这句话不仅是对四顾剑说的,更多的是对叶轻眉。
范闲也大概想明白了情况,觉得这次陆亦可跟来还真是起了大作用,不然劝降东夷城的工作又要困难许多。
只有战豆豆不明所以,看到陆亦可居然胆子大到抱大宗师,甚至还为陆亦可捏了一把汗。
四顾剑被陆亦可的举动惊了一下,随机有些嫌弃的挣开陆亦可,说到,“你碰到我伤口了。”
陆亦可松开手,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小跑着离开了。
范闲看到陆亦可离开,总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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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可一直跑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
气喘吁吁的陆亦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着离开,只觉得自己再多待在那里一秒,眼泪可能就忍不住了。
这一世,从一开始,陆亦可就一直被那个叫叶轻眉的女子保护着,纵使她已经不在了,可是她留下的人和事,总是在不断告诉陆亦可,叶轻眉会回来的。
不认路的陆亦可,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突然蹲在地上埋头哭了起来。
一个人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茫茫然生于天地间,这种孤独,可能只有叶轻眉才能体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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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菜农模样的人走到陆亦可身边,问到,“姑娘,你是迷路了么?”
陆亦可从手臂中抬起头,看了一眼询问的人,点了点头。
然后,菜农小心翼翼的问了陆亦可住的客栈地址,把陆亦可送到了客栈附近。
陆亦可麻木的道了谢,就转身进了客栈。
菜农没有多停留,也没有思考为什么这个奇怪的姑娘会在大树附近,而是拉了拉领口,避免透出里面的黑衣。
然后,菜农便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今天依旧是整段垮掉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