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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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正中停放着曹昆的尸体，陆绎撩起白布观察一番，问道：

陆绎“你们确定这具尸体就是曹昆？”

尸体被火烧焦早已面目全非，单凭肉眼实在难以辨认。

今夏从背后拍了一下佟小六。佟小六一惊，连忙上前恭恭敬敬道：

龙套“回大人，方才卑职已检验完尸体，发现曹昆身上所遗留的特征，曹夫人也已确认过。应是曹昆本人无误。”

陆绎不置可否地打量他一眼，随即转开目光，吩咐道：

陆绎“岑福，找人把尸体带回北镇抚司。我们再验一遍。”

岑福“是。”

岑福应声，当即命人抬走尸体。

今夏翻了个白眼，心底窜起一股火气。

当众戏弄她也就算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六扇门的脸。以为自己是锦衣卫就可以恃强凌弱么？

六扇门也不是随便认怂的，她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

袁今夏“大人这是怀疑我们六扇门的勘验？”

陆绎漫不经心地睨她：

陆绎“那你说，尸体遗留的特征在哪里？”

今夏瞥一眼佟小六，后者会意，用镊子夹起刚刚取出的碎屑，解释道：

龙套“据曹夫人所言，十年前曹昆的胸口受了箭伤，且留下了一片箭头碎片……这便是在他胸口发现的碎片。”

岑福用手帕接过铁片，陆绎扫了一眼，抬眸似笑非笑地盯着今夏。

今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索性不顾尊卑凑上去，待看清帕上的铁片，整个人愣住了。

她想今日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两次打脸不成反被人打了脸。

偏偏陆绎那风凉话的声音传入耳中：

陆绎“袁捕快不觉得这铁片有什么问题吗？”

佟小六一听急道:

龙套“这确实是我从曹郎中胸前取出的铁片，没做什么手脚……”

今夏闭眼扶额，气不打一处来，无力道：

袁今夏“你再仔细看看。”

佟小六仍旧一脸疑惑，今夏不得已指点迷津：

袁今夏“铁片白亮并无多少锈迹，从色泽和质地来看……应该是近两年才出的新铁。”

佟小六一听傻了眼：

龙套“这么说……死者并非曹郎中？”

袁今夏“……嗯。”

今夏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陆绎“表面的真相，不一定是真正的结果。”

陆绎将方帕扔给今夏，顺带斜睨了她一眼。

落在今夏眼里，那眼神大有几分“六扇门不过如此”的意味。

陆绎“岑福，查一下曹府有没有失踪的下人……”

听见陆绎脚步声渐渐远去，今夏突然想到什么，快步追出去，拦在陆绎面前：

袁今夏“如果死者不是曹昆，那真正的曹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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