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宋扬遇害

“下面为大家带来一条实时新闻，就在今天早上九点左右，警方收到市民举报，有警察涉嫌走毒，在南井村北山的养鸡场进行毒品交易。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一名警察人员惨遭杀害，疑是被举报涉毒的警察枪杀。据前方记者来报，犯罪嫌疑人李飞已被警方带走调查，被害人宋扬当场死亡。还有更多的……”

后面的话沈愿没听清，直到钥匙落地发出声响她才回过神，她越过地上的钥匙，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拨宋扬的电话。

也许是同名同姓呢…她这样安慰自己。

直到电话给接通，她欣喜着刚想开口，电话另一头传来的一个陌生的女声。接电话的是警局的同事，事实就如新闻所报。

沈愿也不知道到底是她挂的电话还是对方挂的，直到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才想起要再给李飞打一个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沈愿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电视上依旧播着那则新闻，源源不断，就如她的眼泪。

宋扬死了…那个自小就保护她的哥哥死了…是被李飞打死的…

不！！李飞不可能会杀宋扬的！她死都不会相信！不管外面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

沈愿在医院见着了宋扬的父母，他们一瞬之间苍老了许多，鬓间的白发再也藏不住。他们痛哭了好久，沈愿在旁默默地陪着他们。

送走了他们之后，沈愿转身回了停尸间，宋扬脸上和身上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脸色苍白，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

沈愿抬手替他理了理头发，脸上冰凉的温度硌的她的手和心生生的疼，她轻扯嘴角，微微笑着：

沈愿“宋扬哥…以后我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如果对方人多，李飞打不过怎么办呀？哥…”

可床上的人早已没了生气，终究不能像以前一样抬手抚摸她的脑袋，说一声：“我在啊。”

……

听护送宋扬回来的警察说起，李飞也中了一枪，也在医院里治疗，可是案件重大，外人一律不得探视。就算沈愿只身去北京读书闯荡，她也没试过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

她忽然想起新闻所说，李飞是因为被市民举报涉毒才杀害的宋扬。

可是李飞不可能会涉毒！等他们查清楚应该就没事了吧…

可她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偏偏会是宋扬跟李飞一起牵扯其中呢？

李飞…宋扬…

沈愿静静坐在大厅里，脑中思绪万千，有些混乱。

都已经午饭时间了，住院部又陆陆续续被送来了好几位病人。

“叫你喝酒悠着点，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喝的胃出血了还要住院！我还要请假照顾你，这个月全勤奖又没了！”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走在推床的护士旁边，对着病床上的男人叨叨个不停。

“我想的呀？老板要我喝，我能不喝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病床上的男人被吵得有些烦，硬撑着疼痛虚弱的反击。

“怎么说得好像就你付出了很多一样…难道我没有吗…”

听到声音的沈愿侧头看了过去，目光一直追随着直到电梯门被关上，说话声也戛然而止。

沈愿看着紧闭的电梯门看了好久，直到传来响亮的脚步声她才回过神，只看到了好几个警察四处看了看就匆忙离开了。

看样子应该是李飞队里的警察，沈愿恍了会儿神，脑子忽然闪起宋扬喝醉酒那日跟蔡军说的话。那日她听得不是很全，以为宋扬说的是醉话，也没往心里放。

李飞前天刚出的任务，第二日就失联闷在健身房打拳，后来宋扬醉酒和醒酒后又说了这样的话，还有那日早上李飞语重心长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沈愿默默将这一切都串了起来，似乎…先前这一切都跟林胜文有关…

沈愿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只觉得脊背发凉。忽然响起的手机吓了她一跳，她看了下备注敛了敛心神才接通。

沈愿“喂，水伯？”

李飞“是我。”

沈愿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一愣，下意识捂住话筒，看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后才出了大门。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刚才那些警察匆忙离去的原因。

沈愿“你伤的怎么样了？”

李飞的手不自觉的盖住了伤口，

李飞“子弹只是擦过，没伤到要害。”

李飞“…你知道了？”

沈愿眸子暗了暗，

沈愿“我刚刚见过宋扬了。”

李飞心中悲痛，垂下眼帘没说话。片刻后沈愿才说：

沈愿“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沈愿知道李飞断不会去当一个逃犯，他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李飞“我等下要去中山找一个很重要的证人，只要找到他我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你别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沈愿脚步一顿，压低声音，

沈愿“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还是…”

李飞知道沈愿想说什么，打断她的话，

李飞“现在还不是找民叔的时候，先别告诉他…”

沈愿有些急了，

沈愿“李飞…”

李飞“好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李飞顿了顿，

李飞“沈愿，我爱你…”

李飞说完便挂了电话，接着又拨通了陈珂的电话。

塔寨

林灿大步跨进林耀东家，在二楼阳台见到了品茶聊天的林耀东和林耀华。

林灿“叔，李飞有消息了。他要去中山找包星，还跟陈珂约在丰益宾馆见面。”

林耀东微点头，珉下一口茶，

林耀东“嗯，去办吧。”

林灿“好。”

如果李飞宋扬真的入了别人的局，那他此次只身前往中山岂不是正中别人下怀了。正当沈愿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给李维民求助的时候，他倒先一步打了过来。

沈愿“民叔。”

李维民“哎，愿愿，李飞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

沈愿一愣，还是如实相告，

沈愿“…他跟我说他要去中山找一个很重要的证人，只要找到他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维民“证人？好，我知道了。愿愿，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还李飞清白的。”

要想证明清白的最好方法，是配合调查，而不是像李飞这样单枪匹马自己闯。李维民也断不会让李飞这样做，势必会将他带回去。

沈愿一想到李飞可能会被戴上手铐压上警车心里就发疼。

沈愿“民叔，能不能带上我？我…我只是想看一下他好不好。”

李维民答应了她，等他跟上头领导安排妥当后就来接她一起去了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