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贺文心去早市买了糯米糍粑油条和豆浆，回来的路上正好遇上了栾桑田。

他见到贺文心，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美丽，栾桑田主动帮她提了一袋，两人并行走回去，路上闲聊了几句。

贺文心桑田，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多亏你一直陪着他。

栾桑田文心姐，你这次回国住多久？

贺文心嗯……三四天吧。

栾桑田可是联哥很快就高考了，他肯定希望考试那天你在他身边。

贺文心我尽量。

栾桑田嗯。

贺文心小田，你吃早餐了吗？

栾桑田还没，我一会就回家吃。

栾桑田家里还有面包。

贺文心（皱眉）老吃那些东西多不健康，你来我家一起吃吧。

栾桑田好，谢谢文心姐。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贺文心赫然发觉，站在她前面的这个男孩个子已经超过她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贺文心还没敲门，门就被从里面打开，贺文联已经穿好校服站在门口。

他倚在门边，散漫慵懒。

三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饭，栾桑田坐在贺文联旁边，吃相斯文，一点都不像他哥。

吃完后，贺文心让他们俩赶紧去上学，她负责刷碗，贺文联朝栾桑田使了个眼色。

聪慧的少年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栾桑田文心姐，现在才六点二十三分，学校还没开门。

栾桑田我想起来今天测验有道题不会。

贺文心那让文联帮你讲讲。

贺文联好，你去我屋吧。

他们去了贺文联的房间，一进门，贺文联就装作讲题，跟栾桑田说些什么。

栾桑田联哥，文心姐说她三四天后就得回美国了。

贺文联小田，你问这个干嘛？

栾桑田我就是随口一问，联哥，难道文心姐没有告诉你吗？

青涩的少年感觉自己'问了多余的事，无措地盯地面。

贺文联算了，你既然问了就问了吧。

贺文联没想到我姐这么着急回去。

贺文联小田，我觉得我姐昨晚从鹿明市回来情绪就很不对劲。

栾桑田联哥，文心姐昨天去鹿明市做什么？

贺文联看望我们妈妈的朋友。

他仿佛豁然开朗一般眼睛亮了一下，拍了拍栾桑田的肩膀。

贺文联我怎么没想到呢？！

于是课间休息的时候，贺文联光明正大地给童姨打电话。

贺文联童姨，你好。我是文联。

童安慧（语气有些不自然）啊……是阿联，你找我什么事啊？

贺文联童姨，我姐姐昨天回来感觉很不舒服的样子，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童安慧唉，你也是大人了，我就实话实说吧。

贺文联好，您说。

童安慧是这样的，昨天你邢哥也在，但他跟你姐姐产生了矛盾……

贺文联邢哥哪天不跟我姐产生矛盾才奇怪。

童安慧也是……等你邢哥气消了就好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没有说出全部的实话。

昨天，她亲手打了自己从小看到大、视作女儿的孩子一巴掌，现在随着时间的发酵，越来越悔恨自己当时的冲动。

既然文心没有告诉她弟弟，说明她并没有记恨自己，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