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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惊鸿照影

落月成孤

   作者:鹭离森_KUN

   (65)

  

  自从梁湾移居齐心斋之后情绪一直不大好,除了记忆损伤的张日山和混不吝的张潼笙,其余的人都知道其中缘由,但是所有人又都不好提起。张日山只觉得张启山张大佛爷家的表小姐出现的很突然,可她和所有人都十分熟络自己又不好猜测什么,只是这女子面容娇媚,明眸善睐,丹唇外朗,气质如盛放的蔷薇尤其好看,好看到有时候让他有些挪不开眼,这些个小念头让他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再加上这表小姐的脾气有些古怪,任谁人都说热络亲善却唯独对他总是很冷淡,尤其是见到他时常都是双眼失神的模样,甚至有时他都能明显察觉到她在刻意躲他。张日山自行把梁湾这种状态在心底解释为丈夫生死不明表小姐牵肠挂肚,殊不知自己就是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

  

  陈皮自石窟那夜带走那寄生黑雾之后就不见踪迹了,没人知道他去哪,经过这次打击之后也没人想知道他去哪。二月红本应该是除了梁湾和张潼笙最受伤害的人,可他似乎对此没有过多的关注,人们都以为他的情殇好了,张启山却说二月红的情殇永远都好不了,他不是不悲伤,而是不在妄想了。张启山果然是最了解他的人,因为一天的光阴里二月红的时间大部分都消耗在月老庙丫头离世的地方,带一壶酒坐在月老像的石台前,自顾自的唱起丫头最喜欢的那出戏,似乎心里才能好受些许。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许久,直到一年后,长沙城郊外开始蔓延一种奇怪的病毒。梁湾想找张潼笙的洋先生帮忙,可英国的医生沃特.费恩早在长沙瘟疫盛兴前就带着家眷去了疫病更严重的广西,不过梁湾将疫病的标本寄给了他,拜托他帮忙联系送去英国检测结果不久之后送回了莫测所在的长沙市医院,局势紧张没人在意,莫测则主动申请去当地调研,梁湾觉得大多因为二月红彻底的伤了她的心,莫测躲开一阵投入工作也未尝不是好事。尹新月本想找两个人保护莫测的安全,谁知道她却悄悄独自一人出了长沙城到了郊外的康家村诊所,自此没了消息。

  后来才知道莫测失踪是因为被愚昧的村民绑架,张启山带着张日山和齐铁嘴亲自去洞庭湖探查才发现日本人利用黑乔族掌握的一种炼药手段培养出了一种寄生虫,索性后来将被感染的莫测救了出来,而齐铁嘴也在老方子中找到了用狗黄配合解药沐浴来救治的办法,过程有些滑稽曲折齐铁嘴盗狗五家的看门老狗拜托梁湾帮忙取了老狗的胆结石,也就是狗黄。第一次给狗做腹腔胆囊切除术得梁湾手忙脚乱,过程虽然慌乱,结果却是好的,老狗最后被齐铁嘴送回了狗五家少不了一顿骂,却也并没有因此伤了感情。莫测作为齐铁嘴和梁湾的临床试验品,有惊无险的保住了性命。

  

  为了兑现承诺赶回洞庭湖解救被黑乔人和日本人愚弄中毒的村民,张启山、张日山、二月红一行人竟然遇到了许久未见得陈皮,陈皮还是如同从前一样一根筋的认为张启山该丫头的死负责,不明就里的阻挠张启山救人。原来陈皮带着那黑雾雨夜中还没来得及逃出长沙,就在山谷中失足坠涯,后被裘德考的人发现带了回去,他始终认为害死丫头的是张家人,事已至此一定要杀张启山解恨。混战之中,众人全部落入黑乔人手中被关进了地牢,寻常的牢笼怎么会锁住老九门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带着一众村民逃离了地牢,而陈皮穷追不舍。

  

  机缘下发现沉船打捞处留下的一些冥器,其中一枚簪子引起了二月红的主意,张启山一眼就看出这石簪的用料是一种能治人死亡的矿石,叫二月红不要碰。此时陈皮也赶到了同时发现那枚簪子同他送给师娘的一模一样的,追问同行的黑乔人才知道那簪子是打捞沉船发现的宝物,有剧毒,曾流入黑市。

  

  自此丫头重病的真正缘由彻底真相大白,陈皮得知是自己送给师娘的簪子使她病入膏肓后精神几近崩溃,二月红下决心彻底斩断了与陈皮的师徒情分,恩断义绝。从那以后陈皮远走滇缅再也没有回过长沙,与二月红再见面已是60年代新中国的北京城了,二月红曾追问过那黑雾究竟让他藏到哪里,他只说在陈家的地界,请了地藏菩萨,西天诸佛震在地底,并保证自己立了规矩绝没有人会对此下手。

  2022年10月底,据梁湾母子回到现在已有两个月的时间,经过了一个半月的雪原自由幸福的时光后张日山因为张起灵、黑瞎子失踪事件带着妻儿回到了北京,忙碌的脚不沾地。但即使忙到凌晨张日山也依旧每日都会回家报备,仿佛只有见到梁湾和孩子,他这一天的忙碌才是有意义的。趁着送一份重要物件的空挡,张日山带梁湾和张潼笙去吴山居见一位老熟人——吴凤萱,也就是吴邪的奶奶。

  

  久别重逢使得再见面的三人感慨万千,临别之际受够了梁湾糟糕厨艺的张潼笙执意要留在厨艺精湛的解家小表姑吴凤萱身边,这一举动让夫妇两人甚是宽心,对于张潼笙来说吴山居是一个能帮助他适应新世界的最合适的地方。告别了吴山居之后,汽车本应该向北京的方向行驶,可就在出杭州市检查站的时候,改道去了白家几代人守着的半山仓库。

  

  “……这就是吴邪说的小白家守了百年的半山仓库?”梁湾有些好奇的跟在张日山身边,东张西望,就好像她第一次进入新月饭店藏宝库时一样的新奇。“没错,佛爷和夫人的棺椁也在此处。”张日山一如既往简单的解释着,梁湾听到这心里却刺痛了一下。梁湾心想张日山曾说过吴二白把生病的吴邪安排来看半山仓库,本想能在这里见到他,可没成想吴邪和主要负责看守仓库的白昊天竟然都不在,顶替他们的是白家的其他小辈。

  

  这也难怪吴凤萱会让张日山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吴邪这样的人想做什么,谁又能拦得住。不见吴邪,摸透他性子的张日山自然也不觉得意外,叫人打开了地库,带着梁湾来到一个像是水牢的地方,后来张日山解释这地方确实曾经也关过活人,说是水牢也没什么问题。

  

  “呃……他们在水底?”梁湾独自走到水池边上,探着头盯着平静的水面。“嗯……”张日山点了点头,梁湾的成长并没让她差异。“我回来了……佛爷、夫人。”梁湾蹲下身闭着眼伸手贴向水面,仿佛她说的话,地下的人能听见。“说来……你和潼笙走后,他们所有人都没在提起过,就好像你们两个从没存在过……”张日山踱着步子来到梁湾身边同她一起蹲下,盯着那缓缓浮动的水面有些出神。

  

  “听起来……张会长心中颇有些不忿么……”梁湾浅笑着歪着头望着身边的张日山,但笑容却渐渐的收了起来。“有过……明白了也就没什么不忿了。反倒觉得佛爷与夫人的恩情更加深重……”张日山回看梁湾,伸手扶着她站起身,所有人守着的这个秘密于他而言是个美梦,而如今美梦终成现实,张启山、尹新月、二月红、齐铁嘴、解九、狗五,甚至活着的吴凤萱,张日山心中无限感念,正是有他们才有了今天的自己和梁湾。

  

  “我们……走吗?”梁湾同样在心里无数次的感激这些旧友,守护着秘密,支撑着张日山来到自己身边。“有个人,离开之前让我今天……带着你一起来这里帮他……取一件东西。”张日山说着撇了撇嘴角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然后牵起梁湾的手向着仓库甬道的深处走去。

  

  梁湾已经不知道自己向下走了多少层,终于到了一扇大红木门前,她停下脚步指了指门的造像,有些疑惑的盯着张日山说道:“这个……门的样子,怎么这么眼熟?”张日山也停下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看前面的门是不是更眼熟。”梁湾顺着他指着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盯着一条小道深处的小木门愣了两秒,回头诧异的问道:“怎么这个算命的仓库都和别人家的长得不一样,他这是把自己的宅子搬来了么?”

  

  “八爷听到你这么叫他,估计又得跳脚。”张日山噗嗤一声笑了,他确实也觉得齐铁嘴的仓库样子实在长得太多事,就好像他那个人一样,但出于尊重从来没真的嘲笑过,反倒是梁湾如此直爽的一句让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和齐铁嘴打嘴仗的日子。“切……反正他听不到,算命的,我多叫几句。真会故弄玄虚……”梁湾说罢挽住张日山的胳膊,还是遵照齐家老宅的规矩从侧门进入,朝小木门走进去。

  

  推开门走进去这仓库的内饰就好像是真的进了齐铁嘴家那个老宅院一样,嶙峋的假山石,架在上面悬空的木质长廊,影影绰绰的树影,几乎一摸一样。“有些是真的,有些是他摆的阵法……”张日山牵着梁湾并没有像第一次进入齐铁嘴家一样走向长廊,而是转身跟着右边的墙往前走来到了一间客房前。

  

  “这不是……你受伤住的那间客房?这个算命的……他能给你什么东西,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梁湾摇摇头,走到门前猛地一推,房间内的样子和记忆中的一样,只是中心的方桌上放了一个牛皮纸袋。走到桌边,牛皮袋是民国时常用的那种大一点的信封袋子,信封上写着,张日山夫妇亲启几个字,看字迹秀气,笔锋习惯性向回收,这必然是齐铁嘴亲笔。

  

  梁湾拾起来转手交给了张日山,张日山打开信封先是取出一封信,展开看了一下便忍不住笑意递给了梁湾。纸上写着:从进门到这里,梁医生叫了三次算命的,说我在故弄玄虚。敢问梁医生,我这个算命算的还算准么?梁湾拿着这封信不由的咯咯咯的笑起来,然后缓缓的叹了口气,她清楚在齐铁嘴对九门失望假死之后,大家的缘分就尽了,但心里却还是希望某一天能在见到这个故人。

  

  “这是……”张日山将牛皮信封倾倒过来,从里面滑出一张照片和一张浅粉色的纸条,照片正是他们两人在张日山手上失忆之前拍的那张,只是照片的日期却写着她离开的日期一九三七年冬月初三。梁湾接过照片,一瞬间泪水充盈了眼眶,毫无征兆的落在的相片上。记忆回到了要离开的那一天,梁湾带着张潼笙与长沙的旧人一一告别,来到齐铁嘴的铺子,他应该是算好了早就坐在堂前的方桌等着梁湾母子。

  

  离别之际能说的也就只有一些朋友间的寒暄和对日后的祝福话了,临了梁湾还是忍不住便问道:“你早知道……会是这样,所以当时才故意提醒的对吧?”齐铁嘴垂着眼,不说话,他很少这样。平时看起来嬉皮笑脸,一副玩世不恭总打哈哈的齐铁嘴,其实他心里装着的是所有人的前路。“……明白,天机不可泄露,哈哈哈。”梁湾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颓然的笑了起来,想要驱散这尴尬的气氛,不等齐铁嘴反应,便要带着张潼笙朝门外走。

  

  “梁湾,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大衣口袋里……”齐铁嘴站起身喊住了梁湾,指了指她的大衣领口,梁湾有些疑惑,伸手从大衣内兜里翻出了一张粉色的纸条。看了纸条才想起,一年多以前在照相馆的相片一直都忘了取,纸条在大衣兜里经过洗涤,印刷痕迹都有些不清楚了。“这么久了……估计没希望了。”梁湾摇摇头,把取相片的粉色凭条递给了齐铁嘴,转身离开了。 齐铁嘴手里握着纸条跟到了门口,看着他们母子离去的背影不由感叹,命运玄妙他只是凭着祖师爷的指引却没想到会的到如今的结果。“原来他让我去相馆取得是我们两个人得照片……”张日山叹息着,也许在齐铁嘴心里自己真是个冥顽不灵,不懂变通的榆木疙瘩。“相片是你取的?”梁湾惊奇的盯着张日山。

  

  张日山努力的回忆当时的情形,梁湾和张潼笙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突然离开了,毫无征兆,当他错愕的站在齐心斋的院子里发呆的时候,齐铁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讪笑着:“看木头发呆,有意思。”张日山蓦然转身,脸上还带着懵登的表情,问道:“走了?我今天早上还答应表少爷带他去后山打兔子……怎么都没说一声……”齐铁嘴定定看了他一眼,干笑了一声,小声说道:“怎么会没说……只是没跟你说……”张日山突然有些火气上头,闷闷地回应:“是啊……我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她走又何必同我通气。”说完便气哼哼地转身往院门外走。

  

  “你走什么走,我有事情要你办!”齐铁嘴追这张日山跑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张相馆的粉色凭条递给他。“这是……”张日山总觉得这粉色的纸条很眼熟。“一位朋友要我帮忙取的,早上去相馆,老板说时间过了太久洗好的照片已经处理找不到了,但底片还在可以再洗,叫我后天去拿……我呢,后天要回老宅一趟,想来想去你是最好的人选,可靠!嘿嘿,我就先走了。”齐铁嘴心想,他倒是去了相馆,老板人也是不错,答应帮忙重新冲印刻字,只是凭条已经污损,希望本人来取以免纠纷。既然这样他便存了私心,要是张日山发现了,自己就回答他所有疑问,如果没发现那就顺其自然。

  

  “然后呢?你真的没私下打开……”梁湾觉得自己多余问,以张日山的性格是断然不会打开的。“我把东西去了之后就交给了八爷。现在细想照相馆的老板看我的神情确实有些古怪,只是当时我想事情太入迷,没发现罢了。”张日山从梁湾手里取回相片盯着相片中的自己,不由得提了提嘴角,苦笑着。“你在想什么?”梁湾转而盯着张日山的脸。

  

  “我在想,你去哪了,我们会不会再见面。”张日山叹息着,把照片塞进信封里回望着梁湾。“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向你告别……索性就逃了。”梁湾靠着桌子坐下来望着往外熟悉的景色。“八爷大概是看穿了我,劝我说有些事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该来的总会来,不要自寻烦恼。”张日山靠着梁湾坐下来,一同欣赏齐铁嘴留下的幻景。

  

  曾经孑孓一身浪费光阴,甚至视死如归,现在却时常感谢上苍使得自己活到了再见。张日山和梁湾两个人置身在这个曾经熟悉的院落中,仿佛回到了一九三五年那个秋天,总有种齐铁嘴、张启山、解九下一秒就会踏进门槛的错觉。“佛爷说,遇到我爱的人,就把二响环给她。”张日山握着梁湾的手腕用手指摩挲着那枚二响环,那时的张启山一定知道,他的心一直在等着梁湾。原来浮生万里,他与梁湾的每一次初遇都是重逢。

  

  有人曾说一个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而我这一生只遇到了一个人,她惊艳了我的少年时光,温柔了我的百年岁月,而我在这冗长的命运的年轮里等待的只有一个她……好的爱情永远值得等待!

   《思慕》

   云起潼潼乘风去,

一曲笙歌相迎归。

独慕卿卿落月别,

一心翘盼孤为梁。

  

  大结局

  

  感谢每一个对我有所期待的朋友,没有你们也许我不会坚持到现在。梁山好汉,不说再见,只道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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