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稚醒来便发现张起灵不见了,床头放着一盘糕点以及...已经被打开的她的钱包。
她该欣慰这闷瓶子终于开启与他人交互的第一步了吗?很明显这些糕点是酒店早餐的一部分。
一件明显来自于张起灵的外套搭在余白稚的行李箱上,附赠一张字迹有些青涩的纸张。
“没钱,外套,不用还。”
“这瓶子...”一如既往,还真是挑着重点讲。
余白稚近乎有些无奈,将人的衣物叠好放进隔层,踩着点出酒店大门,就见解雨臣倚着不知是他第几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跑车,朝自己挥手。
“等很久了?”
“刚到。”
“恩,那走吧。”
余白稚也懒得戳穿他在这等了半个多小时的事,刚到酒店大堂就听见几个前台小姐犯着花痴聊得热火朝天,很难不让人猜到真相。
余白稚轻车熟路地坐进了副驾驶,朝正发动车准备驾驶的解雨臣打个响指,见他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方开口问道:“你和秀秀怎么样了?”
解雨臣将人小姑娘眼里的八卦好奇尽收眼底,也知她有意拿自己打趣,只是收回视线,认真开车。
“我不喜欢她,你知道的。”
“诶说真的...花儿,我认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喜欢过哪个姑娘么。”余白稚怀抱靠枕撑着下巴,歪歪脑袋静赏人侧颜,解雨臣真是难得一见的标准美人,与他师父二月红相比,也是有过之而不及,“你不会真的...是...断...”
“我不喜欢吴邪。”
“我可没说是他,花儿,你这可有点...欲盖弥彰啊。”
“我还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天想什么?”话音落下之余还不忘瞥人一眼,“除了他,你还能想到谁。”
“瞎子...也不错啊。”
“老齐?”解雨臣听着名字显然是脸色变了又变,大抵有些没控制住面色,一时有些不在意在,看得余白稚又是眼前一亮。
这明显是有事啊......
“昨晚你...”
“瞎子这几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想问的话被堵回去,很明显余白稚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类型,解雨臣知他方才那反应太惹人注意,不说出实情来怕是日后都会被她闹得没完。
“老齐...他的炒饭...做多了...”
“......”9个字的杀伤力只有自己人才知道,余白稚很明显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面露凝重,“辛苦你了,解同志。”
回人以一个标准微笑,解雨臣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车。方才余白稚其实是在转移话题,有关他的问题,她不想说,他也逼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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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书房内因为没拉窗帘的缘故而有些压抑,偏偏余白稚和解雨臣都是活在黑暗里的人,不生在意这事。
解雨臣坐在办公座位上,余白稚便倚着一旁的懒人沙发。
“我怀疑阿灵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了。”
“那老齐和陈皮...”
“他们应该...都还不知道。”顿了顿,又说,“我们还不知道陈皮的目的,按兵不动是最好的计策。至于阿灵那边...就麻烦花儿你了,如果一有动向,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种听上去就是个亏本的买卖,作为商人,我有理由拒绝。”解雨臣笑看着余白稚的反应,果不其然,就见她不急不慢起了身,徐徐走了过来。
“解大当家...这是终于记起自己身份了?”在他身前停下,仰头看人,抿嘴眯眼的习惯动作在解雨臣眼里,活脱脱就是一只带着利爪的小猫咪,“这次下地没遇上什么好东西,如果不介意年龄差,以身相许,解大当家,可看得上?”
“咳。”慌忙撇过头,解雨臣眼里一闪而过的局促,无迹可寻。
“你都能当我奶奶了。”
“诶,你这话说的...吃亏的可是我!”
“是是是,那余奶奶,我们能去就餐了吗?”
一个绅士礼行完,解雨臣朝人伸出手,余白稚听罢也不计较了,本就是开个小玩笑,便也右手轻搭住他,两人如此动作,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