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归去也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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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嫔妃讨论的热火朝天,几乎都是在幸灾乐祸的,太后满脸忧郁,看得身旁的萧皖芸心中愈发爽快。
残害龙嗣,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
这次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的了宋昭。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皖芸面色微滞,抬头望去。众嫔妃闻声也看向被一层青色帘帐遮挡住的门。
材质上好的帘帐被一只满目疮痍的手掀开,一高等宫女打扮的人进来。是太后身边的霍萝姑姑。
其他人都抬起头往霍萝身后望,除了门口守着的侍卫,空无一人。
太后霍萝?
太后轻声唤道,语气中带了明显的疑惑。
只见霍萝直接跪下行礼,带有风尘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无奈。
“回太后,娴妃娘娘正在景宁宫中梳洗打扮。”
室内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苏幕遮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霍萝,那宋昭竟是如此大胆。
太后召见,竟敢拖迟。
萧皖芸娴妃好大的身架,母后召唤,她怎敢不来?!
萧皖芸怒道。
霍萝面上带了一丝犹豫,抬眼看向嫔妃席位最末尾的人,才道
“陛下在景宁宫。”
室内顿时安静一片。柳素岚揪紧了手心里的锦帕,眼中闪过一丝屈辱。
苏幕遮听着听着竟是笑了,笑得娇俏,眼尾都带了分艳气,勾人的桃花运里是满满的不屑。
苏幕遮本宫倒是记得陛下昨晚是留宿柳常在宫中的。
柳素岚娇俏的小脸煞白,嘴唇颤抖着,耳边全是那些人的嘲笑讥讽。
萧皖芸陛下怎会去景宁宫?柔妃,你是长春宫主位,可知是为何?
萧皖芸明知故问道。
被突然点明的姜衡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还是装着那副温婉模样,无辜道
姜衡回贵妃,臣妾昨晚好像看见了,陛下先是去了懈香阁,没多久就走了,至于为何陛下去了景宁宫,臣妾不知。
姜衡的话让柳素岚再次成为众人的笑柄。侍寝被翻牌子,陛下却去了别处妃嫔宫中,这说出去,是要闹笑话的。
苏幕遮这还不简单,不就是某些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嘚瑟了,一个区区替代品罢了。
苏幕遮讽刺道。这柳素岚本就是苏幕遮当初特意选的,只因柳素岚与宋昭有得三分相似,本想着是想羞辱宋昭几分罢了,谁知到头来苏幕遮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柳素岚紧咬着发白的唇,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恨意。她很小的时候就进宫了,知道宫里规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需要的是忍。
众人看着凝固的气氛,都甩手不管事,正当苏幕遮又打算说几句时,屋外突然传来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
“陛下,娴妃娘娘驾到!”
那帘子再度被掀开,只见一身着鸦青色锦袍的男子走进,身后跟着个同样一身鸦青色宫装的女子。
萧皖芸陛下……
萧皖芸喃喃道。
只见那俊美的似天神的男子大步走进,红嫩的唇角勾起恰好疏离的弧度,微微有些歉意,道
谢允是朕来迟了。
话音刚落,只见原先坐在檀木椅上的嫔妃一同站起身行礼,漂亮的脸蛋上几乎都带着欣喜。
除了姜衡和陆清歌。
太后也未曾起身,带着审视和责怪的目光看向谢允身后那人。
谢允大步流星,跨上太后身旁那个位置,自然地坐下,巡视着周围一切。
宋昭抬手行了抚鬓礼,眉眼间都是被滋润过后的娇媚,哪怕画着素雅的妆也掩饰不了那攻击性极强的美貌,一举一动间皆是风情万种。试问这样绝艳的女子,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
宋清桥臣妾见过太后,萧贵妃。
见状其余分位比宋昭低的妃子纷纷行礼,宋昭应了声便找了自己位置坐下。
太后娴妃可知,哀家喊你来景仁宫做甚?
太后问道,目光都变了几分意味。宋昭也没惧怕,大方地对上太后的眼神,淡然道
宋清桥臣妾知,卿淑仪遇害,太后怀疑臣妾是凶手。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保养得当的脸上难得有丝错愕。
太后你既知哀家怀疑你,为何不求饶,反倒这般云淡风轻?
宋昭挺直了腰杆,俏丽的脸蛋上没办法紧张,轻声回道
宋清桥臣妾既不是罪魁祸首,又如何求饶。
谢允见宋昭没一点落下风的意思,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太后竟然轻声笑了,艳丽的红唇扬起,明艳的眼尾都带了分笑意。
太后你倒是不怕这些,但你又如何证明你不是凶手?
太后问道,她当然知道宋昭不可能是做这件事的人。宋昭的为人她倒还算是清楚,做什么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宋昭也不屑于做。
如若不是宋继扬的存在,太后是很乐意送宋昭坐上后宫之主这个位置的。
宋清桥回太后,对于卿淑仪遇害这件事,昨晚臣妾与陛下一同,陛下可以为臣妾作证。
宋昭轻声细语道,仿佛被冤枉的人不似她。
谢允惊异于宋昭会搬出他来,正打算说话时身旁的太后先发话了。
太后撷芳阁火灾的起因是烟花,昨晚皇宫里可只有你在御花园放烟花。
宋昭不说话了,虽然她知道自己不是凶手,可如今的她也没半点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毕竟放烟花这个事是证据确凿的事。
早知道就不放烟花了。宋昭心里这般想道。
苏幕遮现在证据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娴妃还不打算认罪?
苏幕遮在一旁添油加醋,心里就等着景宁宫倒台。
沈苏娥娴妃娘娘还是招了吧,不然到时候可就不是打入冷宫的事了。
沈苏娥继续煽风点火,如若宋昭被发现还不承认,就算诛不了九族,也能赶出皇宫流放至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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