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本来就不止墨疯寒一个

“圣女。”沐心咀嚼了一下这个词，不禁感慨，“有一种精神领袖的感觉了。”

“精神领袖？”

“在这片大陆上，有神的传说吗？”

“若你说的是神仙之类的故事，倒是不少。”

“比如财神代表财富，当相信这一点的人足够多的时候，财神就会成为一种符号。”沐心认真地解释，“但是财神是不存在的，圣女是存在的。”

“如果有足够多的人相信’得圣女得天下’这句话，那么圣女就成为了权力的代名词，她就可以作为一方势力的领袖，带领想要真正好的君主的人民成为一方势力了。”

“但她其实不能提供给她身后的人任何实际的东西，她所能提供的只有精神上的确定感而已。”沐心总结，“这就是精神领袖。”

墨疯寒侧耳听完，“你若是圣女，怕是天下不得安宁。”

“我不是我没有。”沐心在心里叫苦不迭，“我只是觉得可以这样做而已，圣女什么的，希望我永远不是。”

“就算是我，也不过想到可以用圣女的传言在几方势力之间左右逢源而已。”墨疯寒作为一个没有看过电视剧的异界人，发出了由衷的敬佩声，“都说雷系守护者天生奇怪，我看小心只觉得天生聪明而已。”

“能得到风门掌门的肯定，荣幸之至。”沐心立马把彩虹屁反吹了回去。

墨疯寒轻轻地笑了两声，不再说夸赞的话了，倒是问起来沐心今天带着谁去干什么了。

沐心一下子来了劲头，“风如诗居然有个妹妹！”

“哦？”墨疯寒挑挑眉。

“她妹妹叫做风如画，今天也是她的生辰。”沐心叹气，“不过从来没有人记得这件事。”

“所以？”墨疯寒了然地摇摇头，似乎已经想到沐心会怎么做了。

“所以我答应送她一样生日礼物。”

“像是你的作风。”墨疯寒顿了顿，好奇地又问，“她要什么？”

“本来只是想要一只鹿做她的灵兽，可是当她听说我的兔子是自己来认的主之后，她就也想要一只主动认她主的灵兽了。”

“风如画若是修炼奇才，我自然会知道她的名字。”墨疯寒笑笑，“既然我不知道，她便是个普通修炼者，但凡开灵识的灵兽，就看不上她。”

“可我已经答应她了。”沐心摊手，“我总得满足她的愿望才行。”

“你啊～”墨疯寒站了起来，“若是需要帮助，我就留下些人帮着你找找？”

“不用不用～”沐心摆摆手，“看你的样子，要离开了？”

“下次再见了。”恍惚间沐心甚至觉得墨疯寒的表情有些深情，不过等她仔细去看的时候，墨疯寒又是那个漂亮的有些虚假的样子了。

说是聊了一会儿，其实他们从黄昏聊到了夜晚。

月光下墨疯寒看起来又漂亮了许多，他又在夜色中戴上了面具，挥挥手就爽快地用轻功离开了。

沐心叹了口气，跳下房顶，慢慢悠悠地顺着大路往他们的旅馆走去了。

这个夜晚过后，沐心连着半个月带着风如画去各种地方看各种灵兽，直到某次从疾风狼手下救出了一只极其幼小的狐狸，那小狐狸真的像通了人性一般，怯生生地往风如画的旁边钻。

若不是这个巧合，沐心怕是得长长久久地呆在这里了。

或许是太过开心的原因，沐心这次带着风如画回皇宫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风如诗。

风如诗高声的一句“随心阁下”让风如画幡然醒悟，她终于明白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不是普通的什么门客高人，是真正的天下闻名。

自此之后，风如画就把拜沐心为师作为了她的终生目标。

也是自此之后，风如画风如诗两姐妹成为了沐心认真躲避的主要目标，那天之后，她就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紫竹林，并且宁肯看莫断语和许空言发狗粮，也不愿意再去炽风国做客了。

而沐心所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炽风国的第二天，墨疯寒的那一边就立马有了消息。

“她回去了？”

“是。”

沐心不会知道，刚出生的狐狸是没有灵识的，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巧合。当然她也不会知道，自己半个月的辛苦都看在墨疯寒的眼里，所以她才能那么巧合地遇到适合风如画的灵兽。当然她更不会知道，只要在一个人的袖子上放上五香粉，小狐狸必然会扑向他。

当然了，步似羽难道会看不出这些吗？

毕竟，不想让沐心继续辛苦下去的，本来就不止墨疯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