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喜与不喜

白苏芷“咳咳……只是被外面的浓烟呛到了而已。”

白苏芷“我是不会吃的……”

白苏芷“这些药草本身是有毒性的……必须煎煮过后才能服用……”

沈梦辰“这样啊，阿姐，是我学艺不精，没帮上你什么忙。”

白苏芷“不要这么说，你肯来救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白苏芷“方才是我过于心切，凶了你，这里太危险了，你不应该不计后果孤身来救我，不然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沈梦辰“不，你值得。”

少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分外固执，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他只为她一人而活。

下一刻，他嘴里蹦出一句骇人的话。

沈梦辰“阿姐……我不想叫你阿姐，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

白苏芷“可是我只是把你当弟弟。”

少年的眼睛太过灼人，盯得太久是会被烫伤的。

白苏芷慌忙避开他的眼睛。

祸婴有些失落。

沈梦辰“没关系，阿芷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

白苏芷愣了一瞬，转而又恢复了镇静，温温柔柔地对他说。

白苏芷“阿弟，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白苏芷“你只是从小……从小没有被人好好对待过……”

她像是知道会触及到他的伤口，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涩然。

白苏芷“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人好好对待你，她给了你一颗糖，你只是对她产生了依赖，以为这就是喜欢。”

沈梦辰“不是的，阿芷……”

沈梦辰“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对你好，想把你捧在我的心尖上。”

柴房的破旧大门被重重地拍了拍。

壮汉“吵吵什么呢，死到临头哪儿来那么多话。”

壮汉“放心，我会让你们俩黄泉路上做一对苦命鸳鸯。”

白苏芷红了眼睛，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

沈梦辰“……”

沈梦辰“阿芷。”

白苏芷“不要叫我阿芷。”

沈梦辰“……阿姐，他不会来了。”

祸婴动了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绑着的绳子被割断了，松散下来。

沈梦辰“阿姐，我带你离开。”

白苏芷“我不走，要走你走。”

白苏芷“他会来的，他们跟他有仇，肯定早就布下重重陷阱，这里这么凶险，我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白苏芷“如果他见不到我，他会以为我死了。”

沈梦辰“可是……阿姐，倘若他不来呢。”

白苏芷“他不会不来的。”

白苏芷坚定地说。

祸婴刚要说什么，他突然惊愕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白苏芷“我相信他会来，既然你不相信，就没有必要陪我在这里等他。”

白苏芷把祸婴往柴房稻草堆下的狗洞推了推。

祸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白苏芷把他一点一点推出去后，用脚把稻草盖好。

祸婴张着嘴努力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白苏芷“这是我和段汀寒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掺合。”

白苏芷“祸婴啊祸婴，你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只不过是付出了想要回报而已，就像小孩儿看到好玩的东西就会想要抓住不放，死也不肯撒手，可是那东西从来都不属于他。”

白苏芷“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