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故人不归

沈梦辰“阿芷一直在等他。”

沈梦辰“她什么也没有等到。”

沈梦辰“唯一等来的，和他有关的消息，还是段汀寒在外面惹上的仇家找上了门……”

沈梦辰“仇家通知段汀寒来救阿芷，以命换命，不然就杀了阿芷，段汀寒没有来……”

段初雪“不是的，师父不是那样的人。”

沈梦辰“他当然不是，毕竟他最后可是屠遍宗门上下祭奠阿芷。”

沈梦辰“他只不过是很忙没有时间来，有比阿芷生命还有重要的事情。”

沈梦辰“好似他拿宗门上下所有人的亡魂来祭奠阿芷，阿芷就该泉下安眠了，可是……凭什么啊……”

沈梦辰低低地笑，疯了似地笑出眼泪。

沈梦辰“我喜欢的人凭什么不被她喜欢的人放在手心里好好对待，究竟值得吗？”

沈梦辰抓住段初雪的衣袖模样很是疯癫。

沈梦辰“阿芷，你跟我走吧。”

沈梦辰“你跟我走。”

沈梦辰“好不好？”

沈梦辰“段汀寒这狗东西只是披了一张人模狗样的皮，你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会害死你的，他会害死你的啊。”

沈梦辰的妆都哭花了，他看着格外不正常，像是得癔症的人又犯病了。

段初雪“你冷静点，我不是阿芷。”

可是她说的是什么沈梦辰根本听不进去，在他眼里，这就是那个做一手好糖人的小姑娘。

她驻足在红豆树下，还把他当成那个整日跟在她身后的小弟弟。

白苏芷“阿弟，过来帮我把这红豆枝剪了吧，等这红豆树的寒枝除尽，想必他就回来了。”

她的眼睛因为夜夜在等下做织工已经有些不太好了，看什么都有种模模糊糊的重影。

沈梦辰伸手抱住了她。

沈梦辰“阿芷，我很喜欢你，并不是因为我付出了太多所以想要你回报什么。”

沈梦辰“我只是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

沈梦辰小心地抱住他面前的这片虚影。

段初雪“！”

段初雪软了心肠，任由沈梦辰抱着她，他的身材并不伟岸，身上有一股脂粉的香味。

沈梦辰“留下来，不要再去找他了，好吗？”

段初雪“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梦辰“后来……”

祸婴发现白苏芷不见了，他本以为是地痞流氓把白苏芷掠走了，有知情人告诉了他白苏芷被掠走的方向。

祸婴去找她，被绑到了一起，整个山坡上都燃着火把，只等段汀寒到地方就把他困在这里。

白苏芷“咳咳……你为什么要来……”

沈梦辰“我，我想救你。”

白苏芷“呵，你救不了我……”

白苏芷“你来只是……咳咳，只会是给他……增加负担……”

沈梦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受伤，但他最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

沈梦辰“阿芷……姐，你一直在咳嗽，我当初跟爷爷认识了几株药草，我，我们被压来柴房的路上，我偷偷揪了几根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