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始跑吗?你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一小时之后我会去找你。”秦牙翻了下身子放开了铃,铃转身跳下床一个箭步离开了这间房子。
“速度还真是快啊!”
又是第一天来时的景象,满排的摄像头和无尽的路。铃站在走廊回忆这半个月她所摸索的所有路线,就像一张地图一样刻在脑海里。铃居住的房间大概在三层或四层,而这座房子向下走没有一楼只有地下室,既然如此奇怪那唯一的出口就是向上。从秦牙的话中,幸亏你没有进那个房间,不然就见不到我了而反向推断不是那间房间有多恐怖其实是有去无回的出口呢?铃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开始寻找那间有蓝色钢琴和玫瑰花床的房间,只要找到那间房间就可以沿着一条路线轻而易举的回到出口。
她清清楚楚得记得每一个房间每个一个微小的特征,这半个月来记住了很多条路线可唯独没有找到刚来时的那个房间,既然如此只要走反方向寻找她脑海里没有的路线说不定就找到那间房间了。
出门直走向左有一排打不开门的房间,再左转进入一间大厅,大厅由两个门框组成两条通道,一条通向餐厅,一条又回通回零的房间。如果出门直走不是向左而是向右眼前会出现摆放各种乐器的房间。每一间房都可以轻易打开,而这乐器房中有一间有密道,可是在黑暗的密道中千回百转绕出来的地方是餐厅。
她唯一的路线就是离开音乐房间先向右走看见一堵陈列名画的墙壁,输入老管家告诉她的密码通向一个有三条出口的路,铃已经亲身试验过根本无济于事,这三条路的通向是食物储备库。
“所以这栋房子的结构是有人将你放在哪里而你在寻找出口时不得不按着他的路线来到想让你到的地方,只有明白这一点就可以找到出口。没有路的地方就是路。”
八音盒的声音突然响彻在冷凝的空气中,铃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气喘吁吁的一脚踢开房门,正在睡觉的秦牙并没有理会铃,铃冲向窗口看着房间陈设摆列东打西敲,秦牙看了眼铃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背后的簌簌感瞬间麻痹全身,那种眼神在宣告你永远逃不出去。这时回铃头看向秦牙,听到八音盒的声音演奏到高潮梦的循环曲,逃不出去,进不来。
秦牙软软道,“四十分钟。”
铃向后撩了把头发,“屁。真是个鬼地方。”
“呵!”
全无线索的铃蹲在左右出口路的夹脚开始无头绪的思考。
“啊啊啊!”
忽然一个闪身撞开夹角看见一条昏暗的路。推她的黑影随着音乐一起消失在这空寂的走廊。
“我去!这夹角竟然是个门?”铃惊喜之于撒腿就跑。这回铃顺理成章的找到了那间蓝色钢琴,玫瑰花床的屋子。她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老管家看了眼手表又合拢手,“少爷,已经过去三十五分钟。”
“现在到哪了?”
“您的琴房。”
“哈哈,我只好上顶楼等她了。”
她发现了琴房很快的来到了那间有音乐的房间。铃伸手掏了掏兜里的一大把钥匙一个一个开这个门。她就知道这间房门一定会上锁。可是时间只有五分钟。
“还好我有偷钥匙。”
钥匙声清脆的响动在整座房子中,秦牙正在走来的路上。
“该死,这么多。”
钥匙一把一把的试验开锁,她额头冒下一滴汗感觉背后一双手搭过来。
“时间到。”
“你在玩我。”铃猛得抬头扯住秦牙的红色衣领。秦牙握住她的手缓缓放下来温柔的回答道。
“没有。是你让我带你走,又是你要逃跑。我都答应了啊!只是铃没有跑出去而已。想要第二次机会吗?”秦牙这么乖巧的回答她铃冷漠的看向他的双眼。
“玩游戏是吗?”
“第二次只有四十分钟,铃一定要跑出去。铃要是休息好了就开始,一个月后也可以或是现在,何时开始由你定。”
“如果我出不去你就和我陪葬吧!”
“荣幸之至。”
此后铃逃跑了三次都以失败告终,今天是最后一次,秦牙微笑的脸庞告诉她最后一次失败的话就会永远留下来。
这座古堡怪异的设计花费了铃几个月的时间也无法解开。可是古堡中时常出现的人让她产生兴趣,这些人就如她初来时见到的,时而消失时而出现犹如鬼魂一般突然出现在背后又离开。
如果这古堡真的有鬼魂,那秦牙是不是早已死了呢?
“不跑了吗?”秦牙一身黑色华丽的装束站在门边拿着一条血红的裙子。
“疯子。”
“把裙子换上,我带你出去。”
铃马上翻身乖巧的坐起来眨眨眼,“真的?”
秦牙把裙子放在床上,一双黑色精致的高跟鞋放在床边,铃心想这回可是你要带我出去的,出去了你死定了。
“你不等我出去再换吗?”
“你有要出去的意思吗?”
“没有。”
铃脱下一身背带裤,裤子地灵当啷的扔在地上,再把卫衣一块儿扔了。地上掉出了改锥,钳子,锤子,细线一些乱七八糟的工具。
“哎,铃。”秦牙浑身上下不舒服起来,可爱的铃准备的可真是全。
铃笑道,“啊,走吧!”
“嗯。”
秦牙走到她身后道,“闭上眼睛。”
秦牙掏出一条黑条缠绕在铃的眼睛上好几圈最后轻轻地系起尾条耷拉在肩膀上,一路握着他的手浑身酥麻感从指尖缠绕到心尖奇怪的跳动着。第一次见秦牙他穿着一件红色毛衣,第二次见秦牙他穿着一件染满颜料的白色衬衫。后来他穿着总是充满着血腥味的红色衣服一直不变。
走了一半铃感觉周围的气氛很奇怪,好像有其他人存在一样。“我可以说话吗?”铃试探的问秦牙。
“可以。”
“你是鬼吗?”
“不是。”
“现在只有我俩吗?”
“嗯。”
“真的?”
“嗯。”
“秦牙,我们还有多久能出去。”
“马上。害怕吗?”秦牙停下脚步抱住铃在她耳边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出去后我会解开你但是我在你体内放了爆炸系统,只要你离开我二十四个小时你就会听到你一生中最后的一次声音,嘭!”
“你想要我做什么?”
“带你去看一场表演。”
瞬间一股刺烈的阳光照在眼睛上,看来已经出来了,可是秦牙没有取下布条。脚下的地一深一浅的踩下去,铃脚下一空正摔倒时一双手臂扶住了她的腰间。
“谢谢。”
“不必。”
他们上了一搜船坐了下来,秦牙握着她的手没有一秒松开。
“我不会游泳不必担心我跑。”
秦牙放开了铃的手站起身来,“饿了吧,给你拿份餐。”
“好啊!”
秦牙拿过一份简单的食物,一些鸡块喂向铃的嘴边。拿着叉子贴住她的肚子来回滑动。
“我就是这样在你嘴里装下的爆炸系统,现在这个系统在你的肚子里某个地方。这里?或是这里?”
“也许吧!”
“你觉得呢?要不要离开我试一试?”
坐了几小时的船他们终于到岸了,直到又走了半小时的路秦牙才解开了黑条。
秦牙手插兜说,“今天天气不错,慢慢睁开眼睛。”
铃听话的照做,的确猛然睁开眼睛绝对受不了外界强烈的阳光。“嗯。”
一辆车开到她的面前,秦牙为她打开车门与她同坐在后座。铃心惊肉跳的坐在他旁边,内心五味杂陈的冲击感在听到秦牙这翻话后瞬间爆棚。
“名堂大街已经不止七个小孩死亡,现在已经到九个了。死亡时间全部模糊不定,没有一点规律可寻。这不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你知道画家李石先生吗?今晚他将举行一场关于天使与梦的画展。会来很多人观赏这次展览。凶手会出现在今晚的宴会上,天使会在神秘的面纱下漏出马脚。今晚你切记不要冲动,只许看,不能做。”秦牙坚定的看着铃握紧了她的手。
“你不是杀人犯吗?”
“不是。”
“那玫瑰花,朗姆酒怎么回事?”
“从凶手那拿来的。”
“你认识凶手。”
“别这么敏锐,既然聪明最好放在脑子里,不是嘴里。今晚会死人,请发挥你表演者的才能把你的兴奋变成惊吓,晕倒或是腿软你选择。”
“合作愉快。”
秦牙上扬的嘴角对铃点头,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