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沈礼）“我……我的南臣啊……”太傅看着自己的手，但其实他知道他并没有后悔打他这一巴掌。
若是能把他打清醒的话……
是怎么的，每次与南臣相见谈话，都会下手打他……
这次是，上次也是……
太傅含着泪，白皙的脸被眼眶下的红装饰着。
他握了握拳，站起来，身体直挺，但头却颓废的垂着。
……
大概半柱香香的时间，他不颓丧着脑袋。
更衣。
要去找陛下……
下人“陛下，太傅来了。”小德子弯着背，像是从来没有直过一样。
皇帝（张煜）皇帝难得庄重，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让他进来。”
他脸色苍白，说完就咳了起来，咳出了血。
随后拿帕子抹掉，又是一副庄重严肃的样子，像是刚才虚弱咳嗽的人不是他。
太傅（沈礼）“陛下……”太傅没有行李，轻唤了皇帝一声，就走到了他跟前。
若是平常，皇帝见他没有拘于规矩，定会高兴的眉飞色舞，但今天，没有……
沈礼微低着头，皇帝抬头看他。
然后勾着他的下巴强逼着他抬头。
震惊一闪而过。
沈礼别扭的转过脸。
皇帝（张煜）皇帝的声音沉了沉：“谁弄的？”
太傅（沈礼）“我来找你不是讲这个的。”沈礼没有重新看过去，像是憋气一样。
皇帝挥了挥手，小德子及侍女退了出去。
皇帝（张煜）“哭什么？”皇帝没有像往常的嬉笑脸。
太傅（沈礼）“陛下……你……”不知道想到什么，准备说什么，刚出口，就带着哭腔。
皇帝喉结动了动。
沈礼眼中的泪一直在眼眶中盘旋，没有掉下来。
太傅（沈礼）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他说：“陛下，你罚我吧，南臣没有好好扶持太子，而是有了大逆不道的心思，我……我，是我教导无方……”眼中的泪终于滚落了一颗。
皇帝皱着眉，轻轻扶去了滚在沈礼脸上的泪。
皇帝（张煜）“没事儿啊，没事，不罚不罚，说什么傻话，我怎么舍……我俩什么关系，多铁的兄弟，我怎么会罚你？”皇帝轻拍着沈礼的背，没去想南臣的事，只是想安慰他。
沈礼欲张口，却说不出话。
泪水落下，沈礼却不知。
皇帝（张煜）“皓空自小体弱，虽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但的确不够格成为太子。”皇帝把他带到自己面前，轻拍着他的背，“你可知，为何这样，他依旧这样平安无事地成了太子？”
沈礼从没有去想过这个，因为他的职业，是顺于皇帝，忠于皇帝，以皇帝现在，完全不再需要他去指点什么了。
他茫然的抬起头看着陛下，摇了摇头。
皇帝看着他盛满泪水的眼，心疼的厉害。
皇帝（张煜）“因为啊，在他出世后，你说了这么一句话，‘他长的真想小时的你’。”皇帝极尽温柔地说着，手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沈礼的背。
沈礼眼中的震惊久久没有散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皇帝面前怎么总是这样迟钝懦弱，他十分嫌弃这样的自己，怎么总是在他面前丢脸。
皇帝（张煜）“所以我不听所有人的阻挠，立他当太子。
皇帝（张煜）我记得，我登上皇位的第二年，你让我尽快立后，我听了，我娶了一个德才兼备的女子，那是你亲自为我挑选的皇后。
皇帝（张煜）你替我送了很多妃子，当我一个都没有宠幸，甚至是皇后也没有的时候，你让我尽快有子嗣，那时我没有听你的，大概也是第一次没有听你的。
皇帝（张煜）那天我跟你闹了很长时间，你一句也没反驳，静静的听着。
皇帝（张煜）但几天后，你带回了一个孩子。你说，那是你亲生的孩子。
皇帝（张煜）即使我知道你在骗我，但我怎会去揭穿你这个谎言？我知道你的意思，与皇后诞下一子。
皇帝（张煜）我至始至终都觉得对不起皇后。
皇帝（张煜）因为即使我是皇帝，却伤害了她……
皇帝（张煜）你都知道的……沈礼。”
沈礼听着这些话，他知道，陛下说的这些事他都知道，但真正从他嘴里听到，却觉得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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