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

柳万里的山顶别墅外拉起了警戒线，我和柳万里还有刘勇都被警察挡在了外面。这一次柳万里没能动用他的关系。

“他妈的，这是柳爷的家柳爷现在连回家都没权力了吗？”柳万里被两名警察拦住大吼。

“柳万里！你他妈再在这里胡闹我就以妨碍警方办案的名义把你铐起来！”一个身材高大约四十上下的男人从柳万里家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柳万里看了来人火气更盛了，怒气冲冲的就要冲上去，看样子这是要袭警啊。还好让我和刘勇及时将他拦了下来，我抱住他的腰刘勇从后面拽他。柳万里大骂；

“你他妈还有脸这么说，在你的管辖范围内，既然发生这种事情，来啊！你不是想铐柳爷吗过来啊！”

听了柳万里的骂，那大个子警察也是个暴脾气马上就要冲过来还好也被他们的几个警察拉住。两人就怎么对骂起来，

“姓柳的，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老子不知道，这事不是你自己惹出来这小子怎么会死?你还好意思把脏水泼到老子身上，你过来，别人不敢办你，今天老子就办了你……”

“姓陈的，是你的失职，你还敢这么嚣张，好啊，你来呀，今天你要是不铐柳爷那你就是你柳爷儿子生的。”

“王八蛋……”大个子骂了一声，眼看那边的几个人就要拉不住了，这时柳万里的家里又跑出来一个五十左右穿一身警服的男人，他高瘦瘦挡在了大个子的前面，用带着广东特有的口音说道；

“哎呀，你们两个别闹了行不行，现在重要的是后面的工作该怎么办，现在不是互相拆台的时候。”

见了他出来了，大个子稍微不再挣扎得那么厉害可嘴上还是骂着说；“老林，这事你别管，老子警告过他多少回了，他但凡听进去一句，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柳万里听了原本平息了的怒火又再次燃烧，“你放屁，你是局外人，你当然可以置身事外，拿着你的工资快快活活的过你的日子。你干过什么事？”

“你放屁，我们不干事，要不是我们现在你知道要出多少事了吗，我们现在已经牺牲了三个兄弟了，而你还没完没了的闹……你他妈就是个搅屎棍。”

“柳爷搅屎棍?你这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别死人……”

“行啦行啦，你们别吵啦，在这吵翻了天也决绝不了问题，”高瘦警察接着说的话让我本就沉到谷底的心又雪上加霜。“柳万里你们进来看看吧，周婉妙身上的东西没被人取走了现在苏贤名也下落不明……你们进来说。”

“什么意思？周婉妙身上的东西?”我也顾不上柳万里同不同意了拉着跟着那个高瘦警察进了柳万里的家里。

黑球的尸体就是在柳万里的家里被发现的。大痣今天早上来放的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他的趴在地板上。身上有好几处伤口，最致命的是从后背贯穿到前胸的一处长达十厘米的贯穿伤。尸体被警方抬走了我们看的都是拍下的图片和尸体的检验报告。

“家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他应该是想躲到这里来但无奈伤势过重……还有，你们看看这个，”高瘦警察又递过来一搭张照片，我抢在柳万里前面接了过来。上面两张拍的又是两具男人的尸体，从照片上看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之间，他接着说；“这两个人是在周家发现的。”

接着往下看，第三张照片拍的是一栋已经严重损坏的民房，像是被拆迁队强拆了一半一样但我依稀还能辨认出那就是周婉妙家的房子。再往下看就是一些房子破损的图片，我把那些快速都列过抽到最后一张也是我想看却又不愿意看到的一张。周婉妙一如像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平静的躺着，脸上好像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小腹已经被人抛开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我看了胃里一阵翻腾丢下照片跑到了卫生间吐了起来。

吐完以后，我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心里空落落的，身体也软绵无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警察走的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柳万里才走了进来。他一言不发坐的我傍边和我一起靠在卫生间的墙壁上，外面黑咕隆咚没有开灯。过了一会我问柳万里“你干嘛？”嗓子有些发哑。

“没干嘛，和你一样吸收，吸收这厕所的精华。”

我皮笑肉不笑的嘴角翘了一下问他，“可以吃饭了吗?”

柳万里轻轻一笑，从后面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点了抽了一口说；“你比上次强多了。”

我没再说话脑袋靠在墙上又过了一会问；“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柳万里吐了一口烟，说“你的宝贝女儿不见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柳万里接着说；“娜塔莎这个名字你不耳熟吗？”

我侧身看着柳万里。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个救走劳尔的女人也叫娜塔莎吗，其实我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到了那个女人了，只过我万万没想到是个女孩，更没想到她还用娜塔莎这个名字。”

经柳万里这么一说，我才想起那天晚上她画的那幅诡异的画又联想起那些飞机上找到的人的话。我一拳锤在自己腿上不自觉的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柳万里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说；“我们都大意了，那整件事情都那么可疑可我们就是没往她身上想。”

柳万里接着说；“那两个人应该是跟她一伙的，不知什么原因起了内讧，刚好被你撞见了，看样子他们手上也有你的质料，所以将计就计靠近我们，再趁我们不在挖走周婉妙身上的法芯。他们的行动应该是让黑球发现了所以他们杀人灭口。”

提到周婉妙我的罪恶感和内疚感就涌遍了全身，我不知道该作什么才能让自己内心的罪恶感减少半分。我垂着头不再说话。柳万里把烟抽完了甩手将烟蒂甩进了马桶里，站了起来，

“要说错，我们两个都有……起来吧，去吃点东西，然后还要去看看黑球呢，别让他走的太冷清。”

柳万里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自己先出了卫生间。

我虽然感觉自己罪孽深重，但柳万里说的没错，我要去见黑球最后一面并要告诉他，我会让害他的人尽快去陪他，让他们去当面向他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