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神境

在明位面待了一个月，等阿帕丝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莫凡也就决定和她一起去见一见雪茗苓。毕竟莫凡跟雪茗苓不熟，贸然前往总觉得不妥，恰好自家小小老婆跟雪茗苓很是亲近，带上她自然更方便一点。

源点此刻还在下午，对于那些学生来说，此刻还该在上课。身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雪茗苓自然在上课，看见来访的莫凡和阿帕丝，雪茗苓也只是冲他们笑了笑，然后继续有条不紊地上课。

莫凡当然不会傻逼到去打断人家干正事这种脑残行为，站在一旁听雪茗苓讲课，内容依旧是封印术的应用。封印术，对于莫凡来说，这玩意儿真心提不起他的兴趣，作为元素位面第一莽夫，极致的输出才是完美的艺术，封印术什么的，哪有举起拳头砸人来得爽！

蹭了半节课，莫凡二人成功等到雪茗苓下课，没等莫凡打招呼，阿帕丝就先窜上去“茗苓姐！”。雪茗苓宠溺地笑了笑，揉了揉阿帕丝的脑袋，“恢复好啦。”雪茗苓声音柔和，听起来让人很舒服。“嗯！”阿帕丝乖巧点头。“你还是第一次把你家相公带来啊！”雪茗苓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同时看向一旁尬笑的莫凡。

阿帕丝俏脸微红，但还是让出位置，让莫凡走了上来，“额，您…好？”莫凡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简单打个招呼。

“哈哈。”雪茗苓轻笑，像是看见了可爱小孩的母亲，“听月心和阿帕丝说，你不会这么拘谨啊，我有那么难以相处吗？”声音依旧温婉，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似乎有着一丝调侃，却不让人反感，反而减少了些许尴尬。

莫凡一时间更尴尬了，他敢打赌，这俩女人绝对不是这么委婉描述的。他敢用小泥鳅打赌，这俩货的描述绝对是“脸皮厚！”

“别站着了，进来说话吧。”雪茗苓见莫凡那表情，脸上表情更温柔了些，将二人请到了一旁的一间雅致的小屋内。

与阿帕丝房间的少女心和穆宁雪房间的简约不同，雪茗苓的房间则是充满了一种典雅的感觉。房间里一些散发着淡雅香气的不知名白花，一张古朴的书桌，一个黑红色的笔架上挂着几只毛笔，一方砚台，一个不小的书柜，一张小桌，三只小凳。墙上没有任何标语，只有一些字画，但似乎所有人一进来都被告知“请勿大声喧哗。”就连莫凡这个不拘小节（野蛮）的家伙似乎变得有涵养了很多，至少坐姿端正了许多。

给二人倒了两杯茶，雪茗苓也坐在莫凡对面，阿帕丝的侧面，给自己也泡了一杯，壶嘴对外。雪茗苓缓缓坐下，动作优雅但不造作，素手一递，做了个“请”的手势。

似乎是看出了这两个家伙不会喝茶，雪茗苓也只是微笑着，用食指和拇指轻握杯缘，中指轻托杯底，无名指和小指自然轻翘成兰花指，虎口朝着自己，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动作轻缓而且雅观，让莫凡眼都直了，卧槽，在这位面前，自己就一土包子好吧！

“其实喝茶没那么多讲究，只是小时候被家母教训过，因而习惯如此，倒是显得有些矫情了。”雪茗苓看着二人笑了笑，让莫凡的尴尬缓解了不少，而阿帕丝则是早就缓解了过来，按照平时饭店喝饭前茶水的姿势喝下了这杯一看就不一般的茶。

“关于你背后那滴墨水，我表示抱歉，那是我自做主张偷偷给你点上的，你别想太多，只是希望你在遇到自己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能有帮助。”雪茗苓见莫凡不再那么拘谨，便由自己先挑起了这个话题。

“不不不，很感谢您的帮助，没有您的那滴…额…墨水，我可能人就没了。”莫凡连忙接话，对于雪茗苓的客气和彬彬有礼，让他真的手足无措，尼玛，我就一土包子，你要不要这么正式啊喂！

“哈哈，有帮助就好。”雪茗苓轻笑，眼神里似乎有着鼓励，示意莫凡继续问下去，手上却是给阿帕丝道上第四杯茶，并且手一挥，便拿来了几盘茶点，放在阿帕丝面前。

“嗯，就是，我想问问，之前的战斗，你为什么没有参战？是因为需要牵制某些人吗？那为什么之前在元素位面战斗的时候，你却出手了？”莫凡问出了这个很早就想问的问题，因为他从许多人那里了解到，他们是第一次看见雪茗苓动手！

雪茗苓听了后则是摇了摇头，笑容也渐渐收敛，轻轻叹了口气，“是一个约定。”雪茗苓脸上有些感伤，不过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从月明死后，我们没有了与异族分庭抗礼的实力，他们的入侵也越来越频繁。”

“于是我们需要一个筹码，一个将双方放在同一水平上的筹码，所以我选择了强行冲击神境。”雪茗苓声音平静，脸上那一丝的伤感也消失，似乎只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神境。”莫凡脸上抑制不住地出现了惊讶的表情，想不到尊者之上还有境界！虽说他有猜测过，但是真正得到了确定，让他也不免惊讶了起来。而阿帕丝也是惊得停下了咀嚼，端着第六杯茶愣愣地看着雪茗苓。

“别那么惊讶，境界这东西是不可能有止境的。”雪茗苓见二人这副模样，不经好笑，伸手擦了擦阿帕丝嘴角的糕点渣，“大姑娘的，注意点形象。”

“那你成功了吗？”莫凡一问出来就感觉自己真是脑残，这不明显揭人伤疤吗？“谈判的价码是够了。”雪茗苓没在意莫凡的言语，继续讲着，“可惜他们貌似不愿意谈，于是我封印了他们不少尊者，但相应的，我也被这些异族强者牵制，在长久的僵持里，我们几乎形成了默契。”

雪茗苓喝了口茶，继续说到：“我没办法参与剩下的战斗，而他们没有逼得太紧，灭族战争也没有再发动了，直到上一次……”雪茗苓没有说下去，而是看向莫凡，眼神尽量柔和下来，让莫凡别难过。

莫凡久久没有说话，而阿帕丝却是呆呆地看向雪茗苓，眼里有不可思议，还有难过。“茗苓姐，你……”阿帕丝还没问出来，便被雪茗苓轻轻拍了拍脑袋，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别问，别想，小孩子不该那么多心思哦。”轻轻摸着阿帕丝的头，雪茗苓微笑着，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