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亦正亦邪

要不是因为海妖和人类语言不通，莫凡还真要以为海妖把“海参”听成了“海神”，想想当年一个海妖看见了在海底散步的小海参，好奇之下问了一句：“你丫谁啊？”海参趾高气昂地来了句：“我TM是个海参！”然后海妖一听纳头就拜，接着游回村子，然后叫来一群海妖把一脸懵逼的海参绑了，随后砌进石像里……

莫凡正YY呢，海神的传声总算是传了过来，“哦，不是，这只是我用来传递精神指示的装置，类似你们人类的…嗯…天线？”海神不无尴尬地解释道。“哦哦。”莫凡表示理解，不过还是想笑。

“那么，邪圣王，说正事儿吧。”这海神显然不想谈这个古怪的装置，以前不说还好，这么一提醒真是越看越像海参了！还TM是个五米高，十二米长的巨型海参……

“好好，你讲你讲。”莫凡饶有兴趣地准备听听这海神准备怎么跟自己讲这些。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在下远古海妖——塔伽。”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从容，虽说自称远古海魔，却也没有给人苍老的感觉。

远古海魔！莫凡一惊，像青龙，玄武这些图腾都只算是上古图腾，那敢自称远古的，也就至少和南极帝一个年代的老家伙，看来这海神还是有点东西的，至少在年龄这方面是了。

“当年我只是一个在海底的刽子手，那时候已经是君主级巅峰的我，在海里几乎是无敌的存在。”海神回忆着，声音却显得无喜无悲，“如果没有那场天翻地覆的战斗，我可能会如同所有海魔那样一直杀戮下去……直到死亡……”

“可惜啊……战争是可以改变性格的……那场战争，改变了很多东西，不论是人，还是妖，亦或者是我们这种遭世人唾弃的海魔……”海魔的声音有了一丝起伏，似乎回忆到了什么光辉岁月一般。

“其实我一点都没有什么保护家园的感觉，我只是想杀，我只是喜欢杀戮而已，不过我杀对了人，所以我就成了英雄，成了海神，哈哈哈！”说到这里，莫凡的精神世界里就爆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笑声来得极为突然，让莫凡眉头微皱，不知道这只海魔发了什么疯！

“我的身躯在那场战争里打碎了，灵魂都快被撕碎了，可我没有在意，杀戮是海魔的宿命，尤其当杀戮被歌颂时，我杀得更卖力，直到我失去了意识，哈哈哈！”海魔的精神似乎又回到了正常，不愧是魔，这尼玛真是精神分裂啊！

“邪圣王，真不知道，当时我醒来时，就有一个全身血红的家伙站在我身边，哦不，是我那残破的灵魂旁边，我感觉得出来，我们是同道中人，他也喜欢杀，但他却让我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危险气息！”莫凡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幅画面，是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种族的家伙，一身黑红色的长衣，身边还有着一圈圈的黑色物质，莫凡一看也知道，这是黑暗位面特有的暗物质。

“没错，就是他，我不知道他是第几代邪圣王，他就告诉我说他是黑暗位面的邪圣王，他救了我，还把我塞到了这个石像里……”海魔说完后就沉默了，莫凡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这家伙在注视着自己。

“所以……你要干嘛？”莫凡不明白这家伙要干嘛，说了一大堆！你是要报复啊还是要报恩，给句痛快话好吗？

“呵呵呵……”海魔却是一阵狂笑，随后莫凡就感觉几乎是周遭几乎所有的海水都开始翻腾，本来已经破败不堪的海洋神族的建筑也开始了胡乱飞舞，就连那个老祭祀也差点飞了出去！莫凡眼疾手快，召唤出了一个水牢把他封了起来。他只是微皱眉头，没有动手，因为他可以感觉出来这个海魔没有恶意。

“邪圣王！我知道你们需要正邪两种魂来平衡，你们不分善恶，亦正亦邪，可是你还要明白，平衡的只是你的内心，而不应该是你的力量！”海魔的精神力伴随着海水一起咆哮着冲向莫凡，“既然又到了杀戮的好时候，我就送你些礼物吧！”

莫凡似乎明白了这个海魔的用意，又不大明白，但是他没有拒绝海魔的好意。这个海魔只剩下一丝残魂，构不成威胁，更何况这个仪式让莫凡有种熟悉的感觉，甚至让莫凡身上的血系开始有了共鸣，同时还有另一股强大的气息似乎也苏醒了。

而这时，莫凡背后的八大魂影也跟着出来，不过很明显形成了两个阵营，一边四个，虽说面无表情，但也很明显两边是对立的，不兼容的。而两边的魂影很明显有一个家伙的魂显得不是那么明亮，那个是义魂，没办法，这是个临时抓来的壮丁，并不是原本定好的义魂。莫凡见此，也无暇他顾，开始了仪式。

魂力不平衡？海魔化作的魂似乎还有着最后的一丝神智，此刻他缓缓降落在分立的两侧的灵魂的中间，犹豫了片刻，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向着善四魂跨了一步，脸上那丑陋的海魔面孔总算是变得麻木，双眼放空，显然已经融入了莫凡的魂里……

“呼~”莫凡长出一口浊气，海水依旧在翻腾，而仪式已经结束了。第九魂，这个海魔很懂邪圣王成圣的体质，他不是善魂，更不是恶魂，他如他所说，亦正亦邪。他像是一个润滑剂，调节着两个不同派系灵魂的平衡，使得莫凡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更好的把控。

也在此时，莫凡体内那弥散在各处的血红色星尘悄悄移动了一点，似乎是更加平均了点，相应的莫凡心里的戾气似乎都小了些。莫凡试了试自己的掌控力，点了点头。“看来白魔法比以前强了点。”莫凡若有所思，看来这邪神的八大神魂果然是影响邪圣王的重大因素啊。

莫凡捡了个便宜，见海神的气息已经完全消散，心里道了声谢，喜滋滋地正打算离开，可蓦然发现，这里的海水，还是那么狂暴，而狂暴的中心……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