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礼不能废。况且穗禾本就为低贱之人,只要穗禾一天脱离不了这个身份,穗禾便一天上不了台面。
聂怀桑合上扇子慢条斯理地拍了拍另一只手的手心,在心里思索着什么。
聂怀桑不知惊鸿可否让在下见识一下歌喉?
穗禾.这……
穗禾看似有些为难,轻皱着眉头。
穗禾.不瞒聂二公子,穗禾……
刹然,锐利的风声传来,穗禾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聂怀桑的身后,瞳孔却突然猛地放大。
穗禾.公子小心!
一枚暗箭直冲聂怀桑而来,穗禾想都没想直接为聂怀桑挡下了这一箭。
随后穗禾迅速看了一眼暗处,马上收回了视线,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
意外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聂怀桑反应过来去扶住穗禾,顿时沾了一手的血。
聂怀桑穗禾,穗禾!
聂怀桑推开房间的门。
聂怀桑来人!来人啊!
听到聂怀桑的喊声老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着穗禾身上原本雪白的衣服被染成了红色,吓了一跳。
老鸨这是怎么回事?!
老鸨快去喊人!快去找大夫!
老鸨对着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说到。
小丫鬟何曾叫过这种场面,直接被吓得愣在那里。
见小丫鬟迟迟不动,老鸨顿时怒了。
老鸨没用的家伙!要你有什么用?!要是我的穗儿有一点闪失,你就别想在这干了!
这时另一个非常有眼识见的丫鬟连忙离开去找大夫。
老鸨快,先把穗儿放到榻上去!
老鸨自然不是在和聂怀桑说话,聂怀桑是谁啊,清河聂氏二公子,给她多少个胆子她也不敢指使聂怀桑啊。
有几个胆子大的女子上前将穗禾扶到榻边让她躺下。
此时的穗禾已经昏了过去,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流出,脸色苍白得吓人,更加让人产生怜惜之情。
雪冬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刚刚跑出去找大夫的雪冬赶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人,但是看样子却非常不情愿。
老鸨哎呦喂,您可来了!赶紧给我这姑娘看看!
老人没有走到榻边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穗禾。
老医师恕老朽无能啊!
老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姑娘都快血流而尽都快死了!你难道要见死不救不成?!
老医师不敢不敢,只是老朽为男,男女授受不亲啊!
醉花楼女子你这老头的年纪都已经半身入黄土了,哪来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看啊,你就是不想救人!
老医师让老朽救人也行,就是……
老鸨就是什么啊就是!再唠叨一会人就死了!
醉花楼女子.我看啊,他就是想讹我们,让我们多付一半的银钱!
人都在这里絮絮叨叨,穗禾那边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暗箭正好射中了心脏的位置。
聂怀桑急了。
聂怀桑我是清河聂氏二公子聂怀桑!你快去救人!
听到聂怀桑的名号,那个老医师丝毫不敢耽搁。
若说为何不怀疑聂怀桑说的话,自然是因为这里位于清河,谁敢在清河聂氏的地盘上冒充聂怀桑这个聂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