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活着,活着也有错吗?”
海市的眼睛里有泪,“我要是留下了,以后还要鲛珠了,阿爹会不会又要活生生掐死我换鲛珠?”
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才明白那有多痛苦。
更何况,海市是被自己亲爹差点掐死。
她现在站在自己家里,都胆战心惊。
她宁可跟着一个外人走,也不想再过随时随地被杀的日子。
叶海市随即跟着方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活了十几年的家。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皇帝正骑在马上,听着一旁的护卫禀报。
“陛下,方才已经有刺客来行刺,可见此行危机重重。”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陛下千金之躯,此时宜立刻回营,而不是留在这里以身涉险啊。”
皇帝却是冷笑了一声,“既然那么多人要来杀朕,朕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反正他不想活了,死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而这个时候,方诸正好带着叶海市,楚衡前来。
“陛下,有人寻到了鲛人,臣特带来让陛下御览。”
方诸挥手,一个有着绝色姿容的鲛人便被带了上来。
皇帝走近一看。
鲛人神奇的外观,加上绝世的容颜,让皇帝颇为惊奇。
可就在此时,方诸身边的叶海市忽然握着手里的石头,悄悄地朝着皇帝而去。
如果没有皇帝的圣旨,就不会有村子里的人为了鲛珠疲于奔命,不会死了那么多女孩子。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皇帝。
只要皇帝死了,那么一切也就结束了。
海市觉得,自己这样做,也算是报答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方诸却是一把拉住了海市的手。
他淡淡地看了海市一眼,海市不甘心地回望,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君意趴在水缸里,颇为有趣地瞧着这一幕。
皇帝看了一会儿君意,就跟看着一个宠物一样,没一会儿便吩咐,“找个地方放着吧,好好养。”
皇帝并不是一个多好色的皇帝,他对君意也没有多大兴趣。
等到方诸带着海市回到了住处,他解开了面具,语气平淡地问,“叶海市,你为什么要行刺陛下?”
“他不该死吗?”海市心中充满了愤怒,“如果不是他,根本不会有那些贪官跟我们收鲛珠!”
“鲛珠是只有鲛人流泪才有啊,我们哪里去找鲛人?”
“我们每天出海打渔,阿爹得了风湿,阿奶生病,阿娘也是腰酸背痛,我们这么辛苦,还是吃不饱饭,每天都挨饿受冻。”
“皇帝不能让我们过好日子,他要害死我们,他不该死吗?”
方诸心平气和地给海市倒了一杯水,“我是为了保护陛下而生,海市。”
“陛下在,我在。”
“陛下死,我死。”
“如果你一定要杀了陛下,那我不能留下你。”
而此时此刻,皇帝正拿着一壶酒,直接就灌进了自己嘴里,“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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