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老师，我很好奇。”
“什么？”
“你没有谈过恋爱吗？明明你帅气又温柔，有耐心还很负责，就没有一两个……想要靠近你的异性吗？”
李马克从题里抬起头，眼神复杂，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伸手去点了点她额头：“小姐，现在是上课时间。”
戚栖噘嘴摸了摸被他戳过的地方，对上他清冷的眼睛，霎时闭上了嘴，等李马克批改完她的作业，又忍不住问了一遍：“真的没有吗？”
李马克不由叹了口气。照着小公主这爱刨根问底的性格，如果他不回答她，她这节课都会分一半的神在那个问题上，过段时间就会问一次，直到他终于做出回答。
“没有，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分到那上面。”
小公主点点头，一脸早就猜到的表情，又问了一遍后面那个问题：“那，没有人跟你搭讪吗？”
“没有……有，我拒绝了。”李马克不清楚她这莫名的好奇是哪来的，下意识想要搪塞过去，但是发觉自己被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突然又觉得完全没法敷衍她。
好奇心得到满足，戚栖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到卷子上，耸了耸肩一脸认真地说：“我觉得，可能很难找到能配得上老师的女孩子。老师你太优秀了，普通的女孩都配不上你。”
李马克放在椅垫上的手不自觉收紧，陌生的心悸又一次使他的理智倒塌。
对我来说没有配不配得上，只要遇到了，喜欢了，就认定了。
可是这句话他只敢默默地在心底对自己说。李马克望着她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表面上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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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他也许真的心动了。
他是来报恩的，却对恩人的女儿动了心。公主与平民，这距离，简直比地球和水星之间的距离还要远。
小公主的出现打破了他一向冷静自持的二十一年，就像一壶滚烫的热水倒进他的心湖，波及得那一处的游鱼都纷纷跃出水面。
这个时候他才懂得为什么有人说：先心动的人就是输了。他输了，戚栖每一次无意识的靠近都会让他大脑轻易宕机，暂时失去反应能力。偏偏小公主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亲近他，什么安全距离，在她那里全是泡沫。
可是他又不能让小公主离他远点，同时他也在贪恋她靠近时带来的心悸，怎么可能舍得把她推远。
升上高三，小公主的假期越来越少，补课安排也越来越少，这说他与小公主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临近高考，小公主更是每日埋入书堆苦读，甚至很少出房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几乎两个月没见面了。
准备着毕业论文，李马克总会时不时想起她。想她有没有在认真学习，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会不会早点睡觉，想她靠近的时候大脑皮层被电流席卷而发麻的感觉。
高考那天，他看着网上公布的考试时间表，在戚栖每科考试之前为她祈祷，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想她认真答题的模样。
最后一科考完后，李马克握着手机翻来覆去看那条早就熟记于心的电话，纠结着要不要打过去，结果那条电话就自己打来了。
“老师！”小公主的声音听着很是明朗，旁边还有嘈杂的人声，应该是刚出考场不久，在学校门口等着考点放人，“我考完啦！”
“嗯，感觉怎么样？”李马克听她语气其实已经放心不少，但还是免不了要问一问。
“感觉非常好！”戚栖似乎走到了一个人少的小角落，捂着话筒说，“照我这感觉，数学一百是肯定的了。”
“恭喜，我也很为您开心。”李马克不由自主地笑弯了眼，手指下意识翻着桌上的书页。
“啊可以出去了，我要回家去好好睡一觉。老头子说要给我办庆祝宴，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先挂啦！”
说完小公主就挂断了电话，只留下李马克还举着手机放在耳边，垂下的眼睫掩去了眼底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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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老董事长毫不吝啬地大摆酒席，请了些看着小公主长大的亲人朋友来，一起庆祝她高考结束的同时，也当做是她的饯别宴。
李马克被小公主拉着坐到她旁边，面对满桌子的成功人士，挺直腰板摆出微笑。
没坐多久他就被小公主拉出去了，说是因为老董事长他们都在喝酒，里边空气太闷了所以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李马克低头看她拉他衣袖的手，心里不免失落。今天过后他们就很难再见面了，他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可以去过问她的生活，即使现在他们近如咫尺。
酒店楼下有个小庭院，小公主拉着他慢慢地走在石板路上，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放开他的手。
“在这里才舒服多了，”戚栖松了口气，顺势坐到喷泉旁边的长椅上，拍拍旁边的位置，“快来坐啊老师。”
李马克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过去坐下，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老头子真是的，明明说给我的庆祝宴，结果自己在那跟那些叔叔喝酒，这根本跟平时的应酬一点区别都没有嘛。”
李马克笑了笑，犹豫着想说些什么，戚栖就突然抬手指天上：“老师你看！”
李马克跟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天上挂着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像一盏灯一样挂在天边。
“好漂亮，”戚栖由衷感叹，手臂垂下去撑着椅子，“老师，其实我觉得你很像月亮。”
李马克愣愣地转头看她，只见她抬头望月亮的侧脸蒙上了一层薄纱似的柔和光辉。
“温柔，好看，包容，还有清冷的距离感。”小公主眨了眨眼，突然也转头看他。
四目相对之间尽是沉默，李马克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
戚栖晚上好像喝了些酒，现在整个脸蛋嫣红，很难不让他怀疑是不是已经醉了。
“如果有机会，我想跟老师缩短距离。我想离月亮近一点，可以吗？”
戚栖迷蒙的眸子里泛着盈盈水光，好似酒气升腾，他也快醉在里面。
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李马克完全沦陷在耳边的一切声音里，而后就没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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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公主坐上了飞机，临走之前给了老董事长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拉着行李箱没有回头地消失在通道口。
李马克毕业后直接进入西提集团工作，认真在完成自己儿时的承诺。他用很多工作让自己忙起来，尽量不去想那个远在大洋彼岸，却仍牵动着他心弦的人。
他一直忍耐着，没有拨出过一次存在通讯录里那个他倒背如流的号码，算着她的大学四年，又听说她要留在国外的投资所学习不知多久，眼看距离越来越远，他的勇气随时间消磨。
毫无防备的，小公主突然要回来了，他好巧不巧被调去做小公主的秘书，这个消息几乎让他三天没睡好觉，一闭上眼就开始自动想象她的模样。
二十四岁，她应该会比那时长高些吧，婴儿肥也会没掉，穿一身干练西装上班，而不再是总穿着宽松衣裤或公主裙。经过时间和社会的淬炼，她会长成大人模样。
他想得没错，现在坐在旁边办公室认真办公的戚栖，确实长成了他想的那样，成熟、冷静、说话的时候总带着自信的笑，还有，疯了般的漂亮。
李马克的眼神无比留恋地在她瘦尖了的脸上打转，那人却像是察觉到了一样，突然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后朝他呲牙笑。李马克忙收了视线，低下头看报表，尽量忽略对面还没有收回去的炽热目光。
“李马克，”戚栖推门走了出来，自然地在他沙发上坐下伸懒腰，嘴角得意的笑显而易见，“你刚刚是不是在看我。”
听她笃定的语气，李马克耳朵一红，刘海挡着的眼神慌乱震荡，抬起头却又是平静无波：“很抱歉，戚总，我刚才只是在走神，请您原谅。”
“是吗，那我白开心了呢。”戚栖有些失望地扁扁嘴，从沙发中间挪向靠近他的那一端，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捧着脸看他，“但是，不是说了下班时间可以不用这么叫我吗，她们早就走完了，没必要这么拘束，我刚刚就叫你李马克了呀。”
深吸了一口气，李马克转过身来，认真地对上她的眼睛，嗓子有些涩：“戚总，能不能，不要老是说会让人误会的话，就算是做朋友。”
“上司没必要总是请员工吃饭，更不用每天在员工桌上放小礼物。能和您一起工作，我已经非常开心了，所以您不用再想着给我什么不同的待遇，我不会跑掉的。”
一口气说完憋了许久的心里话，李马克像是心里那块巨石终于落下一样松了口气，同时却又觉得怅然若失。他已然是一个失去勇气的人，只会逃避。他明白这样会把她越推越远，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他已经没有那份冲动可以挥霍。
他原本已经做好看到戚栖受伤表情的准备了，却只从她脸上看到惊诧和莫名的暗喜，一时有些摸不清情况。
“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真心。”戚栖这会儿也没了懒散的样子，坐直身子指着心脏的地方，“为什么我只请你吃饭，为什么只在你桌上放礼物，为什么发现你在看我的时候会很开心，李马克，你还不懂吗？”
“因为我喜欢你啊，大笨蛋。”
李马克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大脑当即一片空白，整张脸被窗外的红霞照得醺红，耳尖更是红得像是快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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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开着车到了戚栖定好的餐厅，李马克还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整个意识都在宇宙漫游。
“李马克。”
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马克下意识转头，措不及防地被拉住领带扯过去，一个青涩的吻就落在他的唇上，绵绵软软的，就像两片云朵。这个短暂的吻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的脑中霎时烟花绽放。
“怕你没听清楚，我还要再说一遍，”戚栖结束这蜻蜓点水的一吻，脸颊很烫，语气无比真挚，“李马克，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室外停车场只有几盏柔和的灯光，熄了火的车里一时沉寂昏暗，李马克盯着她在昏暗中仍然晶亮的眼睛，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眼泪自然而然地就从泪腺冒出来。
最勇敢的人不顾一切地拥抱了最没有勇气的人，宣告要在他的生命里留下最浓重、最精彩的一笔，像一滚烈阳，点燃了他的勇气。
轻轻地捧过她的脸，李马克珍重地用大拇指摩挲她细嫩光滑的脸颊，这才发现她脸蛋嫩得像小孩，让人碰一下都怕碎了。
李马克垂眸盯着她饱满的嘴唇，脑中回忆着刚才软软的触感，放缓了速度慢慢靠近。戚栖马上闭上眼，紧张得睫毛轻颤，抿着唇等待着他的吻。
李马克见她这幅紧张的样子，不禁弯起嘴角笑，手指故意在她下唇划过，轻柔的吻却落在她的额头。
“谢谢你。”
这一吻带着无限的温柔和疼惜，冰冷得像天边那轮清月，却融化了她的心。戚栖睁眼看他，难掩兴奋地眨眨眼，睫毛忽闪，语调里都透着雀跃：“李马克，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我知道了。”
李马克终于抬手去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却被她揽住脖子又亲了一口。他们之间完全零距离的时候，他鼻间蓦地全是她身上的清香。
“我有在努力，成为能配得上你的人。足够优秀，我才敢拥抱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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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大办公室里，戚栖坐在转椅上，穿着高跟鞋的脚尖点地，控制转移慢慢地转着。
李马克敲了敲门，在她一声懒散的“请进”之后推门而入，皮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好听的声音，把文件夹放到大办公桌上：“您现在有时间吗，上个月的收益报表已经出来了，有几个点我需要汇报一下……”
戚栖伸出手挡在他面前挥了挥，在他闭上嘴后眨巴着眼睛张开双臂，眼神无辜：“抱抱！”
李马克为难地转头看了一下透明的玻璃门，担心被路过的员工不小心看到戚总撒娇的样子，毁了她平日的冷艳形象。
“我好累，快点给我抱抱！你要是想的话，亲亲也可以的。”
“戚总……”见她真的闭上眼抬脸噘嘴，李马克不禁睁大眼睛，耳朵发烫。确定关系有一段时间了，李马克还是总会因为她一些撒娇耍赖的话脸红，看到他不好意思，戚栖反而更得寸进尺，天天跟他噘嘴要亲亲。
戚栖还是举着手不放下，李马克踌躇着向前迈了一步，戚栖就自己划着椅子过来抱住他的腰，双臂紧箍在他精瘦的腰上，把脸埋在他衬衫里深呼吸。
李马克的衣服上都是香香的肥皂味，连带着他整个人都香香的，闻着让人舒心极了。
感受到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柔软的脸蛋紧紧贴着他的腹部，李马克全身僵硬，无奈地摸她后脑勺的发。
“老爸叫我今晚回家吃饭，”戚栖蹭了蹭他，而后抬起头来看他，眼底全是笑，“带你一起。”
“啊？”李马克一时慌了神，平时总是冷静表情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名为“慌乱”的情绪。
戚栖放开他的腰，自然地拉住他的手，用温热的手心去捂他天生冰凉的手，语气带着些撒娇：“他还不知道呢，我决定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跟他说，你觉得呢？”
“这，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先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李马克反握住她的手，大拇指焦虑地摩挲她的手背。
“好呦，你还有一个下午可以准备，晚上下班我们就去老头子那。”戚栖看得出来他在顾虑什么，轻轻扯了扯他的手，顺势十指相扣，“不用太紧张，老头子还没迂腐到那个程度，况且我这么喜欢你。”
戚栖朝他俏皮地眨了眨左眼，嘴角同时往上勾，脸颊肉嘟起，看着古灵精怪的，让他恍惚间感觉好像看到了她十八岁的样子。
当天晚上李秘书就开着车轻车熟路地驶进几年前每周都要来的院子，被当年那个躲在狗屋里哭的小公主拉着进了屋子。
老董事长早就在主位上坐好了。餐厅很大餐桌很长，却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寂寞地酌酒。
戚栖直接拉着李马克走进餐厅，在老董事长的左手边落座，笑容灿烂地喊他“老爸”。李马克一如第一次到这个餐厅一样，没被牵着的左手在桌下紧张地搓着膝盖，干巴巴地喊“戚董好”。
他俩的手牵的太实在，老董事长早就看的一清二楚，瞥了一眼自家小女儿像朵太阳花似的笑脸，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
“马克。”
“是！”
“辛苦你了，戚栖没给你惹麻烦吧？”
“戚董言重了，戚总工作能力一流，能与戚总共事我很荣幸。”李马克挺直腰背，一脸真挚地回复。
老董事长沉声嗯了声，拿起酒杯轻啜一口，对上戚栖写满期待的脸，终于又说：“那以后也要麻烦你了。”
心下一喜，李马克终于放松神经展开笑颜，信誓旦旦的承诺像签下生死状那样珍重：“在所不惜。”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透了，老董事长漫不经心地提议两人今晚留宿，戚栖便兴冲冲地拉着李马克跑上楼去，打开她尘封了很久的房间。
即使房间不再住人，王姨也会定时来打扫，所以房间依然整洁如初，连书桌前的两张椅子都和之前摆的位置一样。
“有没有想起很多回忆？”戚栖走到书桌前坐下，脚趾划地转轮椅。
李马克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突然就觉得有了实感：“有，想起很多我给你补课的事。听说你很调皮，气走了好几个老师，我给你上课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戚栖往椅背上一倒，低头笑出声，突然又身子前倾凑到他面前，笑意狡黠：“说实话李马克，你那时候心动了吧。”
李马克抿着唇移开目光，看回来的时候却忍不住笑了，圆眼睛里满是柔情：“是。”
“真诚实，”戚栖笑得不见眼，鼻子皱着像只小猫咪，被他可爱到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顺毛刘海，顺带还飞速地凑过去啵了一口，“奖励一个亲亲。”
耳朵又开始发烫，李马克难得没有羞赧，反而视线往下走，直勾勾地盯住她的唇，选择顺从内心：“不够。”
戚栖前一秒还在笑嘻嘻地说着“那奖励你一个戚栖”，下一秒就被他捧着脸吻住了。与前几次戚栖蜻蜓点水的吻不一样，这一次，李马克占据了主动权，带着深藏的侵略感，温柔地品尝着她的下唇。
气息交缠间，戚栖渐渐放松下来，双臂不自觉架上他的肩膀，闭上眼开始青涩地回应。唇瓣被轻轻咬住，李马克只觉得一阵电流从唇上迅速穿透大脑皮层，多巴胺瞬间快速分泌，右手便抚上她的后脑勺，顺势加深了这个已经足够暧昧的吻。
一吻毕，戚栖已经满脸通红，眸子也染上层水光，张着嘴微微喘气，胸脯微微起伏。李马克好不容易把视线从她红润水亮的嘴唇上移开，强忍住再次吻上去的想法，下意识舔了舔嘴角。
莫名寂静的空气中蔓延着ai mei因子，烧得人脑子发热，身子发烫。现在做那种事，从所有层面来说，都是对她的不负责。李马克怕自己再在这待下去会做出理智失控的事，站起身打算告别然后跑去隔壁客房独自冷静。
“李马克，我好喜欢你。”戚栖顶着张红透了的脸，也突然站起身，手指在背后绞着，含水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坚定纯粹。
李马克低头和她对视，在看到她眼里都是他的倒影后，弯起眼睛笑了：“戚栖，我也是，很爱你，晚安。”
“晚安！”
戚栖追着他走到门口，又趴在门上看着他摆摆手走进隔壁客房，才转身关上房门，冲到浴室往脸上泼冷水降温，直到脸蛋没那么烫了才走出来扑到床上，把脸埋在冰冰凉凉的被子里物理降温。
她完成了当年要靠近月亮的愿望，在他说出“很爱你”的时候，她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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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撒花！！！！！！！
本小节6100+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番外(u‿ฺu✿)
下篇关键词：帕鸡桑 年下 小狼狗
（明明这么清水还改了半天敏感词💢💢💢话本怎么的容不下纯爱写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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