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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零的说书人

清雪这里是古风杂货铺。

清雪我是这里的老板清雪

清雪一个会讲故事的说书人。

清雪我们的故事就此开始。

接上文。

五·立春

正月节,立,始建也。温涵认为,漠北将士在大漠驻扎多年,早已适应气候与地形,而胡人一鼓作气作战至今,眼看休战在即,正是最松懈疲乏的时机。他们初次进犯到如此深入,粮草供应不能及时,而且他们世代在气候温暖的地方而居,不擅在冬天行兵,最适宜趁机一举击溃。瑾言表示认同,但有人担心这样公然破坏休战协议恐怕会落人口实,瑾言闻言,只是笑道,天下都快要换人了,还要协议何用!此话一出,赢得满堂喝彩。瑾言与温涵制定策略,现在距离休战期还有数月,他们的计划决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必须继续保持进攻。瑾言让安易带领一队几万人的队伍绕过主战场,偷袭胡人后方根据地,并联合胡人部队中的主和派战力,因为路途遥远责任重大,这对人马必须马上出发。转投瑾言的监军向朝廷呈递假军情,保证一切得以暂时在暗中进行。其他人继续驻扎前线,勤加操练,为数月后休战期的偷袭做好准备,另外只留一万人留守漠北城关口,这一役可谓背水一战。数月后,大雪降临,茫茫大漠染成一片雪白,宫中传来太子得了疯癫症的消息,瑾言把密信丢在一边,登将台点兵。底下铁甲铮亮,发着凛然寒意,他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一碗烈酒,缓缓地喝干,然后把碗摔碎在地,瓦砾与残酒四溅。瑾言抽出佩剑,四周一片肃静,只能听见剑刃擦着剑鞘出鞘时发出的铮铮之音。他高举起剑,剑尖指过每一个士兵,他看见他们炙热的眼神在这片荒芜的冻土上熊熊烧起,如燎原之火。他说:“杀!”“杀——!”漠北十万将士齐声高呼相应,战马嘶鸣,战旗迎着北风猎猎飞扬,足以撼动天地的战鼓与号角声中,无惧的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向敌人的军营。这注定是极为壮烈的一战,他们的二皇子作为前锋率先杀入敌阵,漠北将士们士气高涨,杀了敌人措手不及,而温涵事先安排好人在厮杀中不断高喊——我们的皇子是英勇的前锋!他是个不怕死的英雄,领着我们作战!胡人!你们的王子在哪里!你们的王子又在哪里!是不是胆小的不敢出来迎战!漠北军的其实锐不可当,胡人的粮草营烧了起来,烟火直充云霄!胡人的王子被砍落下马,漠北战马的铁蹄从他尸体上踏过。胡人惊慌后退,却又被从后方折返的安易军队,还有前来助阵大的议和派杀个正着,讲落荒而逃的败兵杀个片甲不留。

长达三年的边关抗争,至此结束。

然而瑾言不能有松懈的时间,他留下凌穆统率漠北的战事,自己则返回漠北城内,让战胜归来的士兵与守城的士兵替换,然后率安易,温涵,带领这批休养生息过后,正斗志昂扬的士兵一路杀回皇城。二皇子沉稳机智,为人仁厚,他的死曾是天下人最惋惜的事,如今他不但死而复生,还击退胡人保卫了边疆。可见二皇子才是着天下的主人!这些传言经由温涵有意引导下,快速传遍天下,百姓无一不感激而哭,高呼江山复兴在望!安易曾担心的问温涵,永黎公主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岂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要起兵造反?温涵闻言一笑,笃定的说,她虽然能未卜先知,却不能左右胜负,更不能驾驭民心。一路上,不断有民间的起义军和有志之士加入他们,原本只有一万人的队伍迅速扩充成声势惊人的大军,他骑着战马所到之处,城门不扣而开,百姓和官员纷纷跪拜迎接,这支不断壮大的军队势如破竹,如同一柄利剑直刺天下最中心的位置。虽然也有保皇军组阻扰抗争,但自古以来民心所向才是真正的王者。而瑾言又是正宗的皇族血脉,师出有名,纵然经历几场惊险的恶战,他还是在开春之际抵达了皇城附近。此时最麻烦的事情发生了,皇城地势自古易守难攻,而皇城卫军又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即便有安易这位前皇城卫军领将在,也不见得胜算十足。同胞相残一事后,皇城的卫军又何曾愿为昏君和妖姬与二皇子对立,可他们的职责是卫守皇城,忠义不可失。而瑾言也敬重他们忠心,他以前也在皇城卫军中历练,对这对人马有同袍之心,也不忍下令攻城,双方虽有对战,却都不尽全力,一直僵持着。这时,有个衣衫偻烂的女子来到军营要求见瑾言,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二皇子。瑾言宣她入帐,才认出她是生母淑妃以前的心腹宫女。宫女伏在地上哭到:“殿下,娘娘说她不愿意成为您的负累,在得知殿下起兵当日便自缢了,娘娘死前吧此物交予奴婢保管,又冒死派人送奴婢出宫,交代奴婢若殿下哪天兵临城下,要亲手把此物交到殿下手上。”她递出淑妃生前最爱的梳妆盒,瑾言打开一看,里面放满精巧的香囊,他认得这是母妃的手工,想起母妃虽然狠辣,对自己又严苛,却还是经常亲手给他绣新衣。瑾言早知道自己的起兵会为她带来杀身之祸,但如今听闻她竟然为自己毅然赴死,不禁顿感无比悲怆。宫女又说:“自殿下死......离宫之后,娘娘还是坚持为殿下绣香囊,不知不觉那么多了......”她顿了顿,轻声道,“可是殿下,娘娘真正的心意,在这些锦囊之下。”瑾言一看,锦囊下,赫然是一块可以号召皇城卫军的令牌!这是淑妃作为母亲,最后送给儿子的礼物!瑾言紧握令牌,全身都在颤抖,已浑然听不见四周高呼庆贺的声音,他冲出帐外,遥望高耸的城墙,那之后,便是他出生和死去的皇宫,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都死在了那里!

他脑中一片发热,他骑上马,奔赴城门面前,高举令牌,大声喝道:“令牌在此!皇城卫军听令!打开城门!”在一片沸腾声中,这座堪称铜墙铁壁的坚固城关,终于为了迎接他的新主人,毫无保留的敞开了大门!接下来,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城门、熟悉的殿门,次第为他而开。

瑾言带着温涵,安易和一直亲兵从北门进宫,宝华殿、凤和宫、天心园、碎波池......他依旧清晰的记得方向,他长驱直入,无人阻拦。抓来年纪稍长的宫人一问,方知道父皇带着永黎公主躲到了祭天的太和殿,宫人趴跪在地,说刚刚皇上遣散了后宫,要册封永黎公主为新后。瑾言连忙赶赴太和殿,他想过很多次与永黎再见的场景,却没有想过再见时,她竟然把金钗从父皇脖子上缓缓抽出,又懒洋洋地、用素白的手指将血迹抹去。父皇捂住喉间的伤口,倒在一袭轻薄的红裙下,脸上犹带着死前沉醉的表情,鲜血渗透了她的裙摆。瑾言仿佛用尽毕生的勇气般抬起眼,从滚着金边的裙摆,到垂着珍珠的腰带,然后是微微敞开,露出白玉般细腻肌肤的领口,就这样,一寸一寸地看上去。窈窕佳人,婷婷而立。金碧辉煌的大殿成了只为烘托她的背景,朱红的柱,贴金的墙,正午的日光从殿门射入,殿顶中部装饰精美的蟠龙藻井被照射的熠熠生辉,每一片精工雕琢的龙鳞流光溢彩。永黎,这个背负全天下人怨恨的妖姬,裹在光华之中,恬静安宁地微笑,没有半分邪气,倒像是浴火的神鸟化身,凛然华贵,一直在候着可以驯服她的人。瑾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长大了。变得这样美,整个天下都会为她倾倒过来吧?就像他的父皇一样,即使赔上一座江山,赔上一条性命,也在所不惜。算起来,她今年十九了吧?却还做公主打扮,头上戴着金凤振翅的头饰,这可是皇后的发饰呢,这一身红衣,莫非是她的嫁衣?而她鬓边装饰的翡翠,却怎么也不如当年她插在发间的青梅,来得碧绿好看。她嫣然一笑,压了压有点乱的发际,娉婷地向他走来,安易连忙抽出刀挡在他们之间,被瑾言挥推。“阿言,皇上好坏啊,突然扑上来亲永黎,永黎吓了一跳,不小心用钗子刺了皇上呢。”她温顺地跪在他脚边,言语天真,一点都看不出三年前在北门乱箭刺他的模样,好似时光瞬间倒退到那一年,他们初见。“这是弑君的大罪,妖女永黎,行刺皇上于朝廷之上,乃死罪,殿下,请你务必亲手砍下这妖女的头颅,为皇上报仇。”温涵冷静地提醒他。瑾言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剑居然有这么重,他几乎无法把它从剑鞘中抽出。听见宝剑出鞘的声音,永黎却好像松了口气般,抬起头,柔柔一笑,瑾言呆了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温婉优雅,过去十多年间,他从未想过总是孩童般天真的永黎,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笑容。她说:“阿言,你看,我的语言是对的。”她说,阿言想永黎是什么样的,永黎就永远是什么样的。她说,阿言会当上皇帝的。她说,我们命数相逆,我与你,世间只可存一人。刹那间,一些零碎的片段断断续续地拼凑起来,他当年为何刚好被丢在凌穆出征的必经之路上?又为何身重多刀却没有死?凌穆说过他很幸运,每一刀都避开了要害。而他在漠北历练时,又是谁不懂声色的替他除掉了所有能与他相争的皇子?而皇城卫军的令牌父皇一直贴身携带,他的母亲真能凭一己之力拿到吗?他杀入皇宫禁地,但若父皇不死,即使他血脉纯正,战功赫赫,坐拥军心民心,他始终只是皇子。要登上帝位,必须手刃父皇,从此背上弑父谋反的骂名。可是,永黎替他杀了父皇,一切变得名正言顺。细细想来,这一切,竟是早被布下的一个局。只为替他负起天下的骂名,为他建立起最巩固的根基。瑾言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是想起小时候那个一脸焦急站在树下,总是伸直了手等着她从树上跳下的那个少年吗?是想起每次她从噩梦中挣扎醒来时,都会看见的那张关切的脸吗?还是想起即便一身是伤跪在血泊里,却依旧不屈不挠地仰头与她直视的那双眼睛?那一夜,也如同现在一般,他们四目相对,目光交缠,彼此有千言万语,往后,却将是生死无话。“殿下,您是在犹豫什么?”温涵问他。“殿下,请立即诛杀此女!”安易催促他。父皇已死,他众望所归,皇位触手可及,只差一步,最后一步,最重要的一步。他必须做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他必须杀了永黎,亲手砍下她的头颅,以昭示天下,平定民愤。如果永黎真如传闻中残虐无情,他绝不手下留情,可为什么,事已至此,才让他知道这之中有重重误会,才让他明白这一切全都是错的!“这便是最后了......”永黎喃喃自语,目光澄明。瑾言的手在抖,他快要拿不住剑,但到了这里,他已身不由己,他身后,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他、等着他,他无路可退。温涵猛然跪下,大喊道:“皇上!”紧接着安易也跪下了,仿佛火药的引子被点燃了一般,所有人都跪下了,伏地的人群像荡漾开去的潮水般连绵扩展,震天的呼声回荡在肃穆辉煌的皇宫中——“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他想成为皇帝,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她想他当上皇帝,仅仅只是为了实现他的愿望而已吗?若真是如此,那他和她,到底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瑾言颤声问:“若当年我说我不要当皇帝,是不是......我们能有不同的结局?”永黎莞尔一笑:“阿言,这世间,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他仍不死心。她歪头想了想,说:“那年我们埋下的青梅酒,还没挖出来呢,我死后,你能替我尝尝是什么味道吗?”“能。”他哽咽着回答,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就像他们小时候,他也是这般哄着她,“我会记得的,还有吗?”“我想再听听你叫我的名字。”她合上眼,“让我听着你的声音上路吧。”他两手并用,握紧了剑,温柔的喊着他,就好像那时她每夜从噩梦中惊醒,都有他这般喊轻喊着她的小名。“青青。”

“阿言。”她合眼应道,嘴角带笑,一如当年两小无猜是的俏皮,“阿岩。”他剑已高举,迟疑片刻,还是只能挥向她雪白修长的颈脖,鲜血喷薄而出。

他心头上那一枚青青的梅子,终究还是落了地。

六·青梅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沉重威严的钟声响起,吉时已到,天空万里晴好。祭天过后,焚香沐浴,龙袍加身,头戴帝冠,瑾言终于一步步,走到那张雕刻着金龙腾飞的龙椅前。他掀起衣袍,旋身在龙椅上坐下,抬头,便把殿门内外一切收进眼底。红彤彤的宫墙那么高,把蓝天切成一块块的格子,琉璃瓦映着日光,明晃晃的。一晃眼,他好像又看见当年四岁的永黎,娇憨地站在宫中的长街尽头,让他眼前一亮,再也移不开目光,只得呆呆地看着她,然后看见她圆瞪着眼,脆生生地问:你干吗一直看着我啊?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可惜流光如电,韶华从不为少年留。他不再是二皇子瑾言,他是君临天下的新帝,文武朝城,宫人侍卫,宫外成千上万的百姓,还有漠北数十万的铁甲士兵,甚至天下间数不尽的黎民百姓。此刻都匍匐在地,朝他所在的方向,高呼万岁。他已把天下握在手心,却握不住他一生中最想要的东西。他最好的时光,已经永远结在那一年的梅树指头,再不复返。

清雪终于让我写完了。

清雪咱们开始下一个故事。

我是豆蔻之年入宫的,同我姐姐一起。

家中原有三位姑娘,两位哥哥,可是长姐活生生活成了男儿样,每日与两位哥哥勤练武艺,今年开春便随他们去了边塞打仗了。打什么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每天只会逗逗鸟,玩玩鱼,还有每日未时便被父亲赶到隔壁右丞相府去念学。可是二姐却不用,二姐素来身体不好,不能劳累、不能焦心。长辈看得愁人,我看得也愁。

长姐名唤沈青澜,据爹爹说没什么深意。二姐叫沈青茹,据说是后来在佛寺求的名字,愿她一生顺遂如意。而我呢,叫沈青舟,当只因当年江南游,我不巧被母亲生在了一块漂泊的小舟上,还好同行有会接生的丫鬟,我也草草的被诞下来了,可我喜欢这个名字,落得个逍遥自在,畅于天地,岂不快哉?

结果今年秋后大选,我与姐姐都被招进宫了,实属不幸。但好在姐姐温婉贤淑的模样讨圣上欢心,便被赐号添字舒婕妤。我尚且是个才人,但我却格外高兴,便去姐姐宫里入座,磕着她给我准备的瓜子,听着她的叹息。这叹息,叹落了院子的枯叶。

我知晓姐姐一直钟情于邻家苏哥哥,仅比姐姐长了两岁。自小她便央我送去一张用好看丝帕包起来的信笺,并用糕点来收买住我的嘴,我也高兴。

苏丞相是个大文人,奈何从政,我觉得他的文著比他的政干稍稍强一些,也喜欢背,每日念完学我就回来背与父亲听,这时候父亲便会满意的点点头说:“宁儿今日进步颇大,应当继续勉学。”我听完后也不打扰他们谈正事,便也退下了。连忙和姐姐一同看苏哥哥的回信。

其实回信无非是注意保重身体之类,叫姐姐不要过度操劳挂念,别无他言,可姐姐宝贝得紧,每日入睡前,总会反复赏阅,向我说道近日字又变好了,今日又多说了几句话。

苏大哥不喜欢姐姐,不喜欢我,他喜欢长姐,他说女子该有巾帼之相,但我央着他,说二姐实属挂念得紧,身子不好,你便每日写些问候的话便行,留个念想。

他拒绝了,冷冷说我们女子就是麻烦,要写我自己写,桌上有笔墨自己写。于是每日的执笔便是我,最开始学他的字迹不是特别像,歪歪扭扭。我便诓骗姐姐,说他男孩子血气方刚,许是静不下心来写,后来会好的......她也信了。

此刻,姐姐已经含着泪握着我的手,口中絮絮,却半天不吐一字,我说:姐姐,既成定局,只能放下了。

许是忧思过多,姐姐第二年春天便感染了风寒,总是吊着一口气,我便日日去看望她,皇帝不怎么来她宫中。只知道每次她病严重一层,便也升一个宫位,如今都已经升到贤妃了。

今日的我同往常一样,早早的去了姐姐宫里。她今日精气神倒还好,穿着一件藕绿色的衣服,上面绣着些花纹,看起来像是茉莉,头上也别着几根比较清寡的簪子,是我三年前的除夕夜赠与她的,满宫上下倒也是茉莉香,自打我踏进院子便觉着了。她就站在花圃旁修剪着残枝,笑盈盈对着我。我便边拿着旁边的剪子边走向花圃讲着:今日一进院子就看着姐姐精神如此好,宁儿是开心的,可是外面风大,姐姐不在屋里休息,跑着作甚?

“宁儿,你看着茉莉花香么?”

“香的,我向来喜欢这些花香的,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说着说着我又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何笑,只知晓在姐姐面前要做得开心点。

“我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她这样冷不丁的吭了一声,我便也愣了下来。姐姐的身体状况我也是知道的,每况日下,我更知道她在挂念着什么,可是她挂念的那个人并不挂念她。

“瞎说。”

走出姐姐宫的时候,我带着她给我的一方丝帕包着的信笺,就如一年之前,我日日带着的丝帕踏进苏家大门一般,只是今日的丝帕觉得没有往常的温,只剩些许寒冷留在指尖。

我只得派身边人将此信笺送出去,倒是那方丝帕,我不想送去,留在了宫中,待姐姐问起,我也就说苏公子喜欢,便留住了。

可是送出去数月,都杳无音信。我却等到了长姐哥哥们出征归来的消息。我无顾皇宫规定,四处乱跑,平日规矩据说也被我抛洒得一干二净,只知在御书房前可以等着看兄姊。

长姐还是往常那么威武,英姿飒爽如男儿般,可是她确是我们仨姊妹最标致的,若是褪下戎装必定使诸多男儿拜服,怪不得苏公子喜欢她不喜欢二姐。可是长姐也不喜欢苏公子,她深知自己二妹的心思,只觉得苏公子轻俗。

她朝我微微摆手,我跑了过去,娇嗲的叫了一声姐姐和两声兄长,邀他们去二姐宫中一绪。而二姐宫中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大家看着二姐的病体也心知肚明,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安抚她要好好照顾身体,她也扯扯嘴角,勉强笑了起来,说道谢谢兄长姐姐关怀,然后眼眸里始终埋着哀愁。话未多絮,也不便久留。我挂念宫外的父亲母亲,总约摸记得上次相见好像是入宫半年后的春节,皇上准许妃嫔都回家省亲,位份较低的还留在宫中。我沾二姐的福,也被应允回家。当时二姐身体还没这么羸弱,我们尚能一起打诨,回到宫中那日也是依依惜别父母,我记得母亲还掉了几滴泪。

暂忘别往事,近来后宫也不太安宁,德妃一众人,甚是跋扈,但好在并不对我姐妹二人下手,我忙着照顾姐姐也没管顾后宫的格局,无非是这家欢喜这家愁,她们对姐姐连升位份也不嫉妒,说这是靠命卖出来的位份,只可怜我姐妹二人两个都无宠,特别是我从未见过圣上,姐姐见过几次,后来病了也见不着了。

后来有一天圣上便招我去了,说有要紧事要与我商量,速速来去。我便也没有梳洗打扮,带了一个随侍便去了殿上。

我从未见过皇上,小时候也没见过。我这个人比较怕生,所以比较战战兢兢的,听闻皇上已经年过三十,比我长了一轮多,我便想起父亲大人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害怕。

刚踏入宫中便有公公高声报着,而屏风后面的人停顿了片刻就走了出来。我并不好奇皇帝的模样。

他问我在宫中一年住的可习惯,有什么需要的,有没有其他妃嫔欺负我们,我又点头又摇头的,头都要被自己晃晕了。末了,他问道我:可想出宫?

我稍有疑惑的望了望他,点了点头。

他破天荒的没有罚我,反倒是笑了出来,喃喃道:左丞相这几个女儿啊,虽然外表看得柔柔弱弱的,但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我不知道他是夸我还是损我,只得接话:奴婢也想如名字一般自由自在的生、自由自在的活、自由自在的死。我在宫中太闷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刚来时兴许有拉帮结派的来过宫中唠过几句,但我觉得不真心,便也没深交。后来姐姐病了,我便一心照顾姐姐,与各宫来往甚少,况且奴婢一年未见过皇上,总觉得皇上是把我们囚禁在宫中,可是奴婢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囚住我,所以我想出去。

半晌,“那我许你出去。”

“那我姐姐呢?”

“她是朕的贤妃,出不去了。”

我不明白皇上心思如何,只觉得出不去了几个字听得我心硌着疼,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姐姐皇上放我出宫这条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孑孓一身在宫中见不到喜欢的人的痛苦,也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留下来。

正当我恍惚走回宫中的时候,姐姐宫里丫鬟匆忙拦住了还没踏进门槛的我,对我哭诉道:贤妃娘娘薨了。

苏家公子还没回信呢,姐姐。

我便是在姐姐大丧之下,被下了诏谴回了家,可是姐姐的遗骨,便被葬于皇家墓地,封贤皇贵妃,算是新皇登基以来第一个去世的高位妃嫔。

母亲日夜哭,埋怨自己当初不该放姐姐入宫,身体这般薄弱怎么熬的下去。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回房去。是夜,也下了今年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好不热闹。半夜就听到折枝声,我心疼姐姐生前种下的桂花树和梅花树,醒来便出去打雪。可是太久没细细照理,枯枝太多。我在想,若姐姐般细心的怕是没有;我在想,邻家苏家哥哥还记得这棵他小时候带我们种的梅花树吗?

我还记得那时,姐姐身子尚好些还在庭院走廊上看着春雨偏偏。苏家公子来我家做客,误打误撞走错了院子,便入了姐姐的眼。他上前来问道书房向哪边走,姐姐替他指路,怕他再糊涂就带着他去了书房,才知道他是隔壁的公子哥。我看着,文弱谦逊的公子哥最会勾人心魂。

那时起,姐姐便常常向我打探他的事迹,后来实在架不住了便托我送信笺。我看着拿簪花小楷甚是好看且用心,便也隐隐心疼。回到家中我第一件事情也是把姐姐多年来写的信笺全部翻出来,一一焚阅。无非是叮咛练功念学之事,再者就是自己的期许。

两月后,苏丞相上门来提亲,不过迎娶的不是我长姐,而是我。当时我在偏阁之中尚且不知何事发生,只记得父亲派人来寻我,把我叫到了正厅,说了这门亲事。我见苏公子在他父亲旁坐着,我问安各位长辈后也落座,听他们讲具体事项。

父亲和苏丞相都是顶顶喜欢我的,可是我喜欢我姐姐,不忍心抢夺她喜欢的,就算她不在了,况且苏公子并不心悦我。我便气,气我自己不争气,不敢上前否掉此门亲事。

后来我派人找了苏公子约于赐名姐姐的庙中,当时将近春节,来寺庙祈福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便和他寻了偏僻的地以便絮叨。

我说道我姐姐的心思,说道我知晓他喜欢我长姐的心思,说道我对我姐姐的心思。

他却告诉我,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喜欢那种刚强威武的女子,就如我长姐。但后来觉着我喜欢他,还模仿他的字迹。觉着我关爱姐姐,觉着我知书懂礼,觉着我虽然看起来纤弱、但是性子也绝不软泥。

我当时甩袖而去:“你觉着个狗屁。”

是夜,星河破碎,再无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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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单字宁,所以也会被叫宁儿,但是我觉得说出来无关痛痒。

其次就是我觉得在古代的爱情真的很薄弱,要么就是一见钟情,要么就是日久生情(而且还不太可能),我觉得这些都算不得是爱情,可是偏偏闲来无事。其实最后那句话再无星光并不是因为姐姐去世而觉着的,而是对苏家公子的失望,我没有过多的写我与苏公子的感情,但是从小至大,唯一一个长久接触的男孩子还是会动心的。

清雪好啦,今天的故事就这样。

清雪这里是古风杂货铺,我是这里的老板清雪。

清雪让咱们以后再见。

清雪最后送你们几张图。

清雪这个江澄是不是很帅?

还有几张羡羡的

似乎上面的是忘机,下面的是羡羡。

好啦好啦,就这样咱们白了个白。

清雪将近9000个字我也是十分的骄傲。

清雪加油加油为自己打气。

清雪所以咱们就不能收个藏吗?

清雪关注也可以呀!

清雪这不行咱们加个群好不好?

清雪好啦不跟你们唠了,我要去上学了。

清雪祝福我吧,我马上要去学校母亲的怀抱了。

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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